姜芜不懂,有点心虚,只能摇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
张惜想着,依沈慕的家世,再加上她表现出来对姜芜的爱惜,送给媳妇的东西总不可能太差吧。她在心里掂量掂量,直接答道,“最好的料,品向也不错。”
“大小啊?”张惜又看向姜芜,这个她总该知道了吧。
姜芜在自己手上比划了比划,张惜估摸着给了电话那面一个参考。随后两个人一起期待着电话那边给出的参考价值。
“无价之宝啊。”也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张惜将电话拿开一掌的距离,似乎是想等对方激动完再行对话。
那边给出了停顿,张惜继续道,“师兄你别激动,你说你想看看那时候的最上乘的羊脂白玉?那怕是不成了,碎了。”
“碎了?!”
这回连有些距离的姜芜都听到对面的喊声了。
“开玩笑,别激动师兄,我开玩笑的,我哪有这稀罕物件,是我朋友想问。”张惜连忙安抚道。
“嗯嗯。”
“啊啊。”
“哦。”
“好嘞师兄,麻烦你啦,一定一定,等有机会我一定拜托朋友带给你看看。”
姜芜小心凑过去问道,“怎么说。”
张惜直接戳了一下姜芜的脑门,“败家丫头,师兄说最上乘的玉料哪怕是现在都能叫到百万,更不要说是古物,若是碰上真心喜欢的,随你要价多少,都会有人买的,单用金钱衡量,那就太庸俗了。”
这就更难办了。
姜芜愁啊。
多年的朋友,张惜还能不了解姜芜嘛,看到她愁眉苦脸便劝慰道,“行了,一只镯子若是能够换你们感情顺遂也算是值了。“
张惜可以这样说,沈慕也可以这样想,但唯独姜芜不能,她若是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那她成什么人了,误会了沈慕,姜芜本就过意不去,如今又打碎了对方传了几代的镯子,换位思考一下,若是自己没了外婆留给她的遗物,她虽然不会怨怪沈慕,但心里总是会有遗憾的。
张惜接连说了好些安慰的话,不过姜芜除了开头那句,其他都没听进去。
姜芜出神半晌,最终在心里拿定了个主意,便跟张惜告辞了。
岁末年初原本是沈慕最忙的时候,可惜,前有两家感情危机,后有心肝儿身体抱恙,沈慕也难得做了次甩手掌柜,将抛头露面的工作全都丢给了沈老爷子留给她的几位老叔叔。
此刻,沈慕正在家里等着姜芜回来。
这丫头,说是要去华策,难道还真的挨到下班时间才回来?
沈慕这两天真是被姜芜这虚弱的小身板给搞怕了,高烧不说,还不肯去医院,硬拘着去了,打了退烧针,回来肠胃还不好,吐了好几次,如今总算是看着和正常人一样了,还找了个蹩脚理由非要出门
也不知道她吃药没有,还难不难受。
“早上真不该放她走。“沈慕坐不住,在门厅处来回走动,“不行,我得打个电话。“
原本打算做个给妻子空间知心爱人的沈总,最终还是按捺不住拿起了手机。
电话刚接通,铃声却从门外响起了。
沈慕一愣,连忙开门,就见姜芜正从口袋里摸自己振铃的手机呢。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保持着一个略微滑稽的姿势,最终还是沈慕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她挂了电话,上前把姜芜揽进门,随后凑过去吻了吻对方的额头。
姜芜轻声道,“我都好了。“
确实,额头不算热,的确没有再发烧。
刚刚还咬牙切齿要揭穿这骗人的小狐狸呢,现在人回来了,沈慕也就作罢,闲话道,“工作还顺利吗?“
姜芜将包包交到沈慕手上,让她帮自己拿进屋子里,自己则一边换鞋,一边对沈慕坦白道,“其实我今天没去华策。“
沈慕一愣。
这就自己坦白了?
姜芜换好了鞋子,脱下了厚重的外套,重新站到沈慕面前的时候,手上多了个方方正正、巴掌大小的盒子。
她低着头,不停摩挲着那盒子古朴华美的纹路,轻轻开口道,“我今天去了a大,张惜帮我问了朋友,她们告诉我,你家那只镯子,用料考究,品相完整,又是古物,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我怕是找不出类似的。“
用料考究,品相完整?
“不是……“
沈慕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姜芜却打断了她,“你听我说完。“
沈慕只好闭嘴。
姜芜继续道,“我工作这些年也有些积蓄,今天我都拿出来,买了这个。“
说着,姜芜打开了手中的盒子。
上好的羊脂白玉,温润光洁,莹亮细腻、光泽如凝练的油脂。
“我也不太懂玉石,看着和我打碎那个是有些不同,但我找专家看过了,说是珍品,我想若是我们也一代一代传下去,也能略略弥补一点遗憾吧。“
姜芜不懂玉石,可沈慕懂。
姜芜有多少身家,沈慕也清楚。
她老婆为了手中这枚镯子,这次怕真是一穷二白了。
可沈慕的本意从来不是身外物,她小心接过姜芜手中的盒子,稳稳当当放在了桌子上,回身便一把将人箍在了怀里。
“你刚刚说那镯子价值连城,那你得用同样的无价之宝来换。“沈慕直接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