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从燕云的尸体上脱下还沾有点点血迹的龙袍,也不顾这是刚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直接一甩,套在了自己身上“这,就是龙袍?果然,也就这样”用手摩挲着手臂上一处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五爪金龙金龙图案的地方,任诚很有种见面不如闻名的感觉,不管在各种网上的各种吹说得如何神乎其神,把古代的各种技术吹到了天上去,说得好像这么多年,人类一直是在退化一样,起码在这个极度类似个贷中国的大乾,站在最顶端的男人穿的衣服,给了他一种粗糙的手感。
不过无所谓,重点不是这件衣服,重点是这件衣服所代表的权势。心念一动,燕云头上戴的那个起码重达5斤,黄金打造,中间镶嵌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绝品白玉的皇冠也飞到了任诚的头上戴好,就这样,任诚除了给燕云留下了贴身的衣物,其他的全换在了自己身上,穿戴整齐后,倒也人模狗样的,有几分帝皇威严。
满意的笑了笑,学着关二爷那样挽了挽并不存在的胡须,任诚豪情万丈的喝道“小的们!啊呸,众卿随朕,摆驾正和宝殿”说罢一马当先走了出去,一名金甲卫赶忙跑了过来“主上,那些人怎么处理”他指了指那些躲在墙角的小太监。那群现在只想当个背景图的小太监,见到金甲卫指了过来,顿时亡魂大冒,一骨碌跪了下来,连连求饶。
见到这些可怜的小太监,任诚的眉头皱了起来,自己现在在干的可是造反,能被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这些小太监最好是全部杀掉,只有死人才是不会说话的,但是这些小太监只有20多岁,正值大好的青春年华,而且进宫当太监都是家境不好的人才做的,这些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看到他们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任诚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个在外打工,结果工作没找到,钱却用完了,最后流落街头的自己。想到这里,任诚的心不禁软了。反手就给了那个问话的金甲卫一巴掌。
“这点屁事你还问我!?砍了!全砍了!真是的,要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这点事都做不好”摇了摇头“记得用化尸水,收拾得干净点”吩咐完后,也懒得再听身后那更加惨烈的求饶声,哼着小曲儿,再一帮金甲卫的簇绒下,声势浩大的朝着正和宝殿走去。随手在脸上一抹,顿时,任诚的小白脸就变成了燕云那张有着沧桑气息的脸庞。
身后,一队十五人的金甲卫留了下来,朝着那群小太监拔出了腰间的长刀。
“陛下万岁”一路上,那些遇到的宫女太监看到了任诚龙驾,连忙跪下请安,任诚昂着头,眯着眼从他们面前走过,也不说免礼,就这么跪着吧,我看着心里舒服。
现在是下午时分,大臣们早就已经散了早朝,各回各家了,正和殿内也没什么人。任诚进去后径直的走到龙椅前,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就跟屁股生了疮一样,在上面扭来扭曲。摸着纯金的龙头扶手,任诚闭上了眼睛,狠狠得吸了一口气,脑海中想象着,在自己的身前,文武百官齐齐跪倒,山呼万岁的场景…
这一口气足足吸了一分钟,“呼~”随着吐气声,任诚缓缓睁开了眼睛,不过此时任诚的眼中,却是无尽的落寞“权利的顶点,也不是自己所追求的,那我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呢?”
在刚刚的一分钟里,他一边想象着自己站在权利的顶端的样子,一边,却在催眠自己“这就是你想要的,这就是你所追求的,你的内心一直在渴望着能像这样,掌握天下人的生死,你现在应该高兴,你应该感到快乐。而不是觉得…无聊。
是的,很无聊,可能是这份权势来得太容易了吧,没有一点渴望达成时的喜悦,有的,只有好似在小孩子过家家酒的无聊的感觉。这种以为自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结果自己只觉得无聊的感觉,自己经历过多少次了?第一次上学的时候,第一次恋爱的时候,第一次做一爱的时候,第一次飞行的时候。或者自己以为自己会悲伤,但还是感觉到无聊的感觉的时候,失恋,同学的分离,亲人的离去。
别人都说三分钟热情,自己连一分钟都没有就失去了热情,唉,朝卫士招了招手“去,把朕的皇子们都叫来”。不管兴趣如何,任务还是必须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