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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欢见他承认,重重在他肩头打了一巴掌:“qín_shòu啊,我那时候才多大?”
项竹闻言,连忙解释:“梦的不是你,不是你!”
“什么?不是我?”这下沈欢更急了,侧身起来,又是重重一巴掌:“不是我是谁啊?快交代!”
项竹揉着被打的部位,万分的无奈,心里头哭笑不得,是你不成,不是你也不成,究竟想怎样吗?女人呢……
为避免再挨打,他连忙捉住沈欢双腕,边将人往怀里拉,边照实解释道:“梦里的人没有脸,没有脸!真没有!”
沈欢被他箍在怀里,委屈的挣扎了几下,便脱力的放弃了,没脸就没脸吧,没脸还好,只要不是旁人就行!
他的小夫人和他别别扭扭的闹了一会儿,便乖乖的窝在他怀里陷入了梦乡。
还是抱着小姑娘睡觉比较踏实,以后不去耳室睡了!想着,项竹将她搂紧在怀,闻着她发鬓间氤氲的香气,合目睡去。
睡前本是愉快,往常这般,少不得睡一个无梦的好觉,可是不知为何,这一夜,项竹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现实中,高姝画是在她娘亲过世前,给他设下的圈套。
可是在梦里,却是他守孝结束后,而且,娘亲过世还比现实早两年!
在梦中,当项秉德府中小厮引他去换衣的时候,欢儿没有出来阻拦,他自是落进了高姝画设下的圈套,不得已娶了她。
那时,欢儿十三岁,且自他成亲后,梦里的欢儿,不再像从前和他亲近,无缘无故的就会和他闹脾气,甚至连修竹院都不愿再多踏进一步!
再后来,他不知得了什么病,身子渐渐不行了,于二十九岁那年病逝。
而在这之后,他以旁观的角度,看到了他离世后欢儿有多绝望,亦亲眼看到她是如何被项名欺负,如何中毒身亡……
梦到此处,睡在沈欢身边的项竹,双眉紧紧蹙起,大颗的汗水从他额上渗出,他呼吸极重,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欢儿!欢儿!”
每一声里,都带着难以抓住的无力感,都带着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欺负却无能无力的痛苦,声声撕心裂肺!
沈欢被他唤醒,发觉他的不对劲,急得连忙唤他:“谦修!谦修!你快醒醒,快醒醒!”
项竹蓦然睁开了眼,漆黑的双眸紧紧盯着房梁,大口的喘着粗气。
方才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仍然清晰的如刀刻一般留在心间,他的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落下。
“谦修,你怎么了?”沈欢伸手捧过他的脸,焦急的问他!
项竹被她的声音拉回到现实中,看着身旁活生生的沈欢,他的心头仿佛重石落地,满心里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一把将她紧紧揽进了怀里,越抱越紧,几乎要将她嵌进身子里,仿佛怕再次失去!
抱着怀中的身体温暖的人,项竹心间漫上疑惑,明明只是一个梦,为何会感觉这般真实?就像经历了一生那般的真实!
过了许久,他的呼吸才渐渐平复下来。
沈欢趁此时,从他怀里微微起身,看着他带泪的眼睛,开口问道:“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项竹点点头,伸手捧过她的脸颊,眸中残留着撕心裂肺的痛苦来过之后的空洞,他呓语般的说道:“我做了个梦,梦到我娶了别人,你不再理我,又梦到我在二十九岁那年病逝,至死都没未敢承认对你的心意,后来……”
泪水从他眼角滑落,项竹停下不语,后来……他死后,她被项名欺负,被人下毒,也离开了人世。
沈欢闻言,身子不由一震,攥着他衣领的手越握越紧,她忍住心头泪意,颤声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的那些事,他说不出口,亦不想告诉她!
项竹轻抚她如丝般的长发,唇边勾起一个欣慰的笑意:“后来,我不记得了,我们现在很好,这就够了!”
听他这般说,沈欢方才泛起波澜的心,复又归回了平静,是啊,后来怎么样,要紧吗?眼下他们很好,不就可以了吗?
没想到他会梦到前世,既然他梦到了,沈欢有一个困惑,就格外的想问问他:“谦修,在你梦里,你娶了高姝画后,有没有和她同房?”
项竹摇摇头,看着她笑笑,照实说出了梦里的情形:“没有!娶她是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