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像是没有发现一样继续地汇报着。
秦副总私心觉得他们白总可能有病。不是他没当上总经理就咒他们白总,事实就是如此,没见过哪家老总像他们白总那样注意公司大厦门前空阔地的清爽程度,那真是恨不得那块地方‘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啊。
他对此事相当之不能理解,回家的时候还和媳妇唠叨过,他家夫人不以为意,反倒是他女儿说这叫强迫症。
不愧是有钱有闲的富二代,看看人家这病得的,他以前都没听过。
后来甚至发展到,他们白总为此,竟然还特意给公司的保安部队长下过命令,公司大厦门前绝不允许停车,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站立
就像现在站在他们广场处的闲杂人等,用不了三分钟就会有保安过来‘请’她离开的,只是这三分钟,对于他们白总来说似乎也有点煎熬,你看看这周身的气息都降了下来,开着空调暖风的办公室竟凉嗖嗖的了。
果如秦总所料,程婧娆站在那里还没有发呆三分钟呢,就有一名值班保安跑了过来,在她完全没有弄清状况的时候,冲她打立正行了一个礼,礼貌又严肃地请她离开。
程婧娆下意识地看看周围,确定眼前这保安真是和她说话时,她有一种误闯禁地的感觉,可这里明明不是公共区域吗?
好在这个时候之前进大厦登记的尤菁菁跑了过来,“程姐,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快,快,快跟我去楼上,我已经办完登记手续了,成泰那边也派了接待我们的人。”
尤菁菁边说边拉起程婧娆的手,绕过保安,向大厦门里走去,边走边低声地说:“我也是听来过成泰大厦的人说的,那位新任总经理的白大公子不喜欢有人滞留在大厦门口的地方,车和人都不行,那紧张程度好像有人站在这里超过三分钟,他就会死似的。”
“啊?还这样啊!”程婧娆愣了一下,也觉得不可思议,按照她所接触的心理学来说,这可不只是强迫症那么简单了。
“可不,”尤菁菁一脸庆幸地说:“我刚才已经和成泰的外事公关部门确定了,接待我们的是他们公司的一位副总,姓秦。”
这已经是相当给他们出版社面子了,据说也有别家媒体来采访,一般都只是外事公关部派个部长或是副部长应付应付就不错了。
程婧娆活过两世,见识肯定高于尤菁菁不只一点儿半点儿,她可没有尤菁菁那么乐观,依着她们这种小虾米,哪怕她们的出版社在教育领域里还算出名,最近新出版的教育杂志发行量也算可以,但像成泰他们这种公司会在乎这些吗?
等着漂亮的接待小姐,把她们两个引进三十五楼一间高档会议室时,神经大条粗线的尤菁菁也觉得不对了,这座成泰大厦一共层高三十五层,据说三十五层是……
尤菁菁拉着程婧娆的手都紧上几分,掐得程婧娆疼得差点叫出来,幸好,那会议室的大门及时打开,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张春风抚面的中年脸孔,尤菁菁的紧张劲才减了些。
“这是我们秦总,”接待小姐笑意吟吟地给双方引荐道:“这是青草青青杂志的两位编辑。”
尤菁菁在见到眼前这位秦总的年纪和他爸爸有一拼后,先前紧张焦虑的心情彻底放松下来,总算是放过了被她蹂躏得发红的程婧娆的手,不用接待小姐替她报名姓,她已自己笑着说:“秦总你好,我叫尤菁菁,这是我同事程婧娆!”
程婧娆暗呼一口气,偷偷甩了甩自己被尤菁菁握得发麻的手,真看不出来尤菁菁这小瘦体格子竟还有这种爆发力,人不可貌相,程婧娆决定以后离尤菁菁远点,伤不起啊。
就在尤菁菁开心地与秦总打招呼时,程婧娆甩完手后,视线不经意间绕过秦总,敏感地注意到了秦总身后那个豪华空荡的会议里,竟然还端坐着一个人,见她视线望来,毫不客气地与她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程婧娆的心头一震,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
端坐在会议室里的这个男人,身穿一套黑色西服,里面穿着一件黑色衬衫,没有打领带,西服外套也是敞开的,端正里带出一丝不羁,显得他整个人瞧上去都fēng_liú了些,没被这沉重的黑色压得沉闷。
这男人瞧着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略长的头发遮着长额,扫过左眼眼角处,好似要敛住他一双过亮眼眸里绽出的寒光,偏偏怎么也遮盖不住,瞧上去倒有些欲盖弥彰了。
除此,这人长着一双唇型极优美的嘴,只是微微上挑的唇角,总感觉带着一点嘲讽,真是毁了这脸上最美的风景啊。
整个会议室里,他坐在主位的转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