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魔教是为我和念儿而来,还是因为南星而来,便不好轻举妄动。
而且与外界的飞鸽传书再无任何回信,不知是有人故意拦截,还是被那藏在青峰剑派的奸细销毁。
十月初旬,天气转凉,时间拖的越久,我心也是不安。
便伺机在南乌岛寻找何处比较适合突围,凑巧一家武器铺,想起她还未曾有过合适的兵器。
就待着她一同来了这,她满是新奇的张望着,实在不懂便会问我。
挑选武器时,我看得出她并没有什么一眼就看上的武器,只是最后捧着跟我一样的剑时,讶异之余又有些动容。
南星突然的出现很是让我意外,甚至怀疑南星她派人一直跟踪着我。
那武器我是见过的,上一世念儿同青峰剑派弟子对战时,我亲眼见过念儿杀人不眨眼的样子。
身旁的她却挺直着小小身躯挡在我身前,我伸手轻轻搭在她肩上。
即使南星说的话有理,我仍旧是不想念儿用那般阴毒的武器,不过现在的念儿也不是上一世的念儿,这武器若是顺手,我便给念儿留着也不错。
与南星对峙,我方才反应过来,原来南星一心以为魔教此番是为我而来。
我将藏在南家的奸细给南星找出来,手里握着从南星那夺来的武器,放下银子便带着她离开。
没了方才剑拔弩张的气势,身旁的她却夸赞我厉害。
她时常说我厉害,我却是第一次发现她过人之处。
那银针是我重生来后,新学的一门暗器,为的就是如若惨遭暗算,也绝不能让暗算之人伤害她。
本以为这只有武功高手才能看清,可她却说她看见了。
她在习武三年,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她当做一把利剑来培养,我只想着将她养在身旁才好。
让她试试南星给的武器,想看看究竟哪样更适合她。
她使得虽不算好,却满是好奇的打量着这武器,我猜想这武器果然还是较为适合她的。
不禁看向自己手里这般佩剑,恍惚间竟然想起上一世南星就是念儿的人蛊师,这世却是自己成了念儿的人蛊师。
真是好险呐。
安抚着内心的不定,我便说着:“念儿既然选了这武器,那这剑便没了用处。”
她却不知为何紧张了起来,挽着我的握着剑手臂,对我说她要学两样。
我困惑不解的看向她,心想她不像是会主动提要求的呢。
这却是她第一次提的要求,我自然不会拒绝她。
只是好奇她为何会这般提?
迟钝的我未曾设想过念儿是会顾及自己心情的人,因为心中几乎已经认定念儿她懂不了这些。
没能想出真正的答案来,我便只当她是心血来潮,也不再纠结便应了。
未曾想她这心血来潮便练了两个多月,十二月寒冬,南乌岛清晨容易起大雾。
清晨她在外头练剑,一般我会在一边陪同她练剑。
黑衣人来袭时,我正在屋内泡制茶水,听闻外头声音有些蹊跷便急忙出来。
若不是我提剑杀了那黑衣人,她险些就被黑衣人伤到了。
当斥责之声说出口时,她便立即低垂下头,慢慢的走近着。
我平复着心中怒火,听见她询问是否做错时,我又自责了。
她从未在清醒的时候杀过人,甲板上那次我见到她时,她双眸已满是血红色。
这不是她的错。
南星的突然出现,总是能让我立起防备心。
不过南星确实安的不是什么好心,反常的催促我们离开,为的不过就是给她们做挡箭牌。
被识破意图,南星竟已然等不及,同我动起手来。
护卫们也接连射出箭支,我担忧她会受伤便带着她跃上屋檐逃离南家。
在一处悬崖边,她望向赶来的南星和众人竟反常说着:“她欺负师姐,真坏!”
这话语里满是不平,可偏偏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本因南星追击而烦躁不安,听着她这话,心里骤然间温暖着嘴角上扬着。
呆呆的她,原来也是会说这般话的人呐。
轻捏着她掌心,恨不得此刻亲下她那被冷风吹得微微发红的脸颊才好。
追赶而至的南星,语气越发嚣张,竟直言要我交出念儿。
我接连数发银针挥向南星,转而带着念儿从高崖跃下。
感觉的她在紧张,我伸手搂着她安抚着,贴近着同她说话。
待安然落在礁石上,她才放下心来四处看了看询问着我是否要躲在这。
我却不敢掉以轻心,南乌岛最厉害的从来不是护卫而是那群黑乌鸦。
果然南星唤出黑乌鸦来围攻我,漫天的黑色遮挡住我的视线,我只得挥着剑想着要如何逃脱才是。
从未想过她会想到拿自己血液来对付黑乌鸦,她血液的毒性何等强大,原本被黑乌鸦围堵的黑墙顿时露出一道缺口。
拉着她一同跑进一道狭长的山谷中,她掌心的鲜血滴落着让那群黑乌鸦不敢再追上来。
撕扯着衣裳给她包扎着那掌心被划的极深的伤口。
我心疼的告诉她不要这般伤害自己,她却傻傻的对我说:“师姐其实念儿一点也不疼的。”
原本的心疼骤然被怒火淹没,我没能控制住的对她发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