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被她弄的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是好。
回忆就像是被拉扯出线头,我试探地开口问她是否还记得几岁认识师姐的。
很显然她是记不住的,我伸手轻捏着她那柔软的脸颊,同她说着初次见她应是在三四岁时。
她傻傻地说:“可念儿现在都十七了,不是跟师姐过了很多年了?”
是啊,算起来好似她一直都在我身旁,轻声笑道:
“恩,这样算起来是呢。”
她乖巧的任由着我掌心揉捏着她的脸颊,对我说着她以后也要一直跟着我。
我逗弄着她说不行,她真被吓到了,怔怔地看着我,胆小地问着:“师姐不喜欢么?”
那被她紧紧抿着唇瓣,等着我的回答,怕她又像上回那般咬破唇瓣。
急忙伸手轻抚着她的唇瓣,她惊奇地看着的眼神,本没有想要亲近的我,被她这般望着,忍不住低头亲了下她那唇瓣,细声地说道:
“傻念儿,师姐怎会不喜欢念儿呢。”
她像是反应不过来地眨了眨眼,追问我为何方才要说不行。
无法对视她那满是真诚探知的眼眸,因着自己方才那逗弄她的小心思而一羞的脸颊微红着。
极不好意思的回着她:“自然是因为……念儿太傻了。”
不曾想她却将这句话记在了心上,次日清早的便看见她正捧着书。
满是困惑的询问:“念儿这么早起来看书?”
她捧着书,侧过头看着我,一手呆呆的捏着我散落的发丝的回着:
“恩,念儿想变得聪明哦。”
最初还未曾反应过来,问她为什么想要变聪明。
只见她像是在思考,小脸鼓鼓的让人很是想要去捏,她忽地开口回着:“这样念儿就不傻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竟因着自己说她的一句话,当了真。
为她这般纯真无邪的信了随口说的话,失声笑着。
待情绪平缓之时,我才同她说要好好努力。
毕竟此事因自己而起,不管怎样,也应该好好结了尾才是。
只是对上她那满是困惑不解的面容,贴近着她的脸颊亲了下。
这日便看她究竟是想怎么做才好。
她满是较真地模样让我看着更是忍俊不禁,见她把书箱里的书都搬了出来,勤奋的像是要进京赶考的秀才。
我坐在窗旁,手里翻阅着医书消磨时间,偶尔侧头去看她,认真抄写着字句的她,那眉头也跟着认真地皱了起来。
几乎大半个上午也不曾与我说话,实在无聊的很。
不知觉的将目光探向她哪方,未曾想正巧被她看见,我便顺势地与她说着:“念儿可……有哪个字不认的么?”
她却摇头说她都认的,我也不好再与她多说什么,便不再说什么。
窗外很是热闹,我却无心观赏,可又不能打扰她的努力,一时之间倒是我觉得有些落寞起来。
晌午时,她眉头耸拉着,如同遇到难敌,为难的神情在她脸上展现着。
我放下医书,忍不住地起身向她走近着问道:“念儿可是遇到哪里不会的了?”
未曾等到她的回答,我惊讶于她竟摘抄如此多的书籍。
不免心疼,心中满是懊恼,自己实在不该为了掩饰,而让她这般劳累。
便开口同她说:“念儿竟然抄了这么多,今日不如便到这吧?”
她失落地看着另一旁的书,极其小声地地说:“可……不抄完,念儿就不会变聪明了。”
看着她这般努力的想要变聪明,不过是因自己的一句话。
心中颇为感动,纵使她不懂我的情,但至少她在努力。
目光不由的柔和,俯低着身子,拥着她入怀安慰着她,聪明不是一日之功,是急不得。
她是失落,虽然不会表达,我仍旧是感觉的到她的情绪。
我却不知要如何安抚她才好。
“那要多久才好啊?”她软软地问着。
犹豫地回着她约莫需要十年,她不解的问我十年久吗?
掌心贴着她的脸颊,与她说着只要她待在我身旁,十年也是少的,很快就会过去的。
她或许是仍旧不太懂,迷糊的看着我,像是发觉自己手里还握着毛笔,便又将毛笔放回一处,再回头来看我时。
门外突地糟杂,我松开搂着她的手,让她去开门。
好在我察觉有些不对劲,便立即揽着她向后躲着,这才避开那直直刺向她的刀刃。
那几个蒙面劫匪闯入房间时,或许是见着只有两名女子,目光便立即放松了下来。
她侧头唤了我声,我沉静自若地看着这几人。
心中想着要在这客栈了结这几人的性命,恐怕消息会泄露出去。
她挡在我身前已然摸上一旁的武器,我本起了的杀意,忽地又褪去。
就当是给她练练手,这几个劫匪应当不是她的对手,而她也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就当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毕竟劫匪没伤到她,我也可放他们一马。
她的武艺还是退步了些,因为自从她因南星的摄魂之术失控后,我便禁止她数月未曾动过武。
劫匪的武功不低,她费了一些时间才得以击败那劫匪。
怕她去追,特意唤住她,走至窗旁便见劫匪们仓皇而逃,同她简单地解释着若是被纠缠上,消息很快便会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