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醒来时,见她好奇的开了木窗的一角向外看着。
我轻声唤她,她便立即合上窗,跑到身旁问着:“师姐是肚子还疼么?”
担忧她手凉,我便伸手握着她的手,侧身让她的掌心贴着我的脸,好让她稍稍暖和些。
她支支吾吾应道:“雪大……外头好多好多的雪。”
眼眸里藏不住着好奇,心中不免困惑,封岭山也每年都有雪,她怎么还是这么爱看雪呢?
询问她缘由,她认真地回着:“恩,可是念儿要在后厨干活,从来没有玩过雪。”
听着她这般认真的回着,我竟眼眸里酸涩的温热,心疼她的纯良,又责怪自己未曾再早些来救她。
她却又忽地开口说道:“不过念儿没有偷偷离开师姐哦。”
眼里望着她眼眸里并无别的情绪,我竟无法询问她过的好不好,因她或许都不懂何为好不好。
询问她是否要陪我一块躺着,她却摇头说不了。
若是平常她定然是听话,这会突然的说不,我也是满心的困惑着。
稍稍的坐了起来,她拿着两个圆枕让我好靠的舒服些,伸展着小胳膊替我盖着被褥。
神情很是专注,凝望着她那微微翘起的睫毛,目光落在她那唇瓣上。
不由得起了亲近她的念头,在她脸颊落下亲亲的一吻。
她却侧过头凑近着,大胆的主动亲了下我的唇瓣,动作如此自然引得我心忽地扑通扑通地跳着。
可那说话的声音却极轻,软软地说着:“师姐要亲亲这里才算亲亲。”
这明目张胆的调情在她这纯真的人嘴里说出来,竟让我心颤的厉害。
她丝毫未曾察觉这话里的暧昧,见她拿起一旁的医书放置在我手旁,模样很是正经。
目光不由的柔和,凝望着她,倾身而近,指尖轻轻的扯着她的垂落在一旁的手。
落下一吻,随即又接连吻了她,直至心口处不再跳动的那般厉害了,我才拉开距离。
见她呆呆的盯着,我低头翻开一旁的医书,面容已然是脸红的厉害,柔声地说道:
“这样念儿可满意了?”
“师姐的亲亲,念儿最满意了。”最是听不得她如浑然不懂□□的稚子般这般应着,而且还配合的点着头。
心中更是砰砰地跳的飞快,更别提绯红的脸颊。
反常的握着手里的医书轻敲了下她的额头,或许恼羞成怒大概就是这般。
对视着她那满是不解的眼神,我轻声地说着:“这般害臊的话,念儿……小声说才好。”
“恩,记住了,念儿下回特别的小声说与师姐听。”她眨了下眼,不明白的说了句。
我已然不知说什么话才好,只得想着她定然不是故意的。
辗转过了十来日,临近月底,便离除夕之夜越来越近。
不想让她一人外出,我便写了张纸条将要购置的物品都写上。
她在一旁看的认真,问着:“师姐没有什么想要的么?”
“恩。”
没有再听到她的声音,侧头去看,见她在练字我便不好打扰她。
过了一会,她忽地捧着纸张,凑到身旁说着:“这是师姐的名字。”
我自然是知道这是我的名字,听着她如孩子般特意说着,不禁想笑她,目光看向她写的很规整的字,夸赞道:
“恩,念儿写的很好。”
她捧着纸张,眉头弯弯的,心情应是好的。
我逗弄着她说这这纸贵只写两个的名字,待会要抽查几本书的。
果然她一下的就没了方才的兴致,伸手拿走我手里的纸张,低低的应道:“恩,念儿知道了。”
伸手捏着她软软的脸颊,她也未曾缓过来,见她坐在对面拿起书时,不由得又怕这对她太过严刻,便对她说着:
“若是背的好,明日师姐带念儿出去转转可好?”
她欣然应着,就像孩子一样心情一下的好了。
大概还是该让她出去的,不该总把她禁锢在自己身旁。
见她已然没事,我才放下心低头翻看着医书。
不想她捧着书又凑近着,说她有词不懂意思。
我却为难了,情爱这两字的含义,究竟要如何同她讲才好呢?
她很是耐心的听着,只是仍旧不明白,我只好拿对她说的喜欢来作比较。
这才让她懂了些许,见她听到我说只对她说过喜欢,她像个撒娇的脑儿蹭着我的手背。
不免想让她再多了解些,便询问着她的喜欢与我的喜欢可有什么不同。
傻傻的她单纯且较真的说她不换师姐,再多糕点也不换的。
我想多少让她懂的喜欢与喜欢之间还是有差异的了。
她却突地问着:“若是别人拿师姐喜欢的医书换念儿,师姐会换吗?”
未曾想过,原来她也是担忧的,我耐心的询问她,在她心里,我喜欢医书胜过她吗?
不想她却点头,直白的应着:“师姐只要有空就会捧着医书看,有时候都不看念儿了。”
若是不知道她应当是不会吃醋,单凭着她的话语,我想我都误以为她应当是吃醋了。
可看上她满是求知的目光,我想还是别逗她了。
穷尽世上最温柔的话语,我同她耐心的解释着,最温柔的诉说着她是我视如珍宝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