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念挺直着背听着师姐这般问着,赶紧应道:“不讨厌的,师姐要是每天都亲亲那么多下就好了。”
“只是……后面的师姐很不一样,念儿就害怕了。”
说着说着,师姐稍稍拉开距离,凝视着善念,目光停在善念这脖颈间,颇为为难的说着:“这印迹也……实在太深了,念儿身上可痛?”
哎?
善念闪过困惑,摇头伸手握紧着师姐探来的手应着:“不疼的。”
“只是念儿不小心让师姐昏过去了,师姐会生念儿气吗?”
师姐眉间闪过困惑,低头看着自己身躯,原本苍白的脸颊却变得绯红。
“身上衣裳是念儿褪下的?”
丝毫不知师姐在想什么的善念,单纯的应道:“昨夜师姐昏倒后,就帮师姐身上的湿衣裳给脱了。”
“本来想再给师姐换干净的衣裳,可念儿又怕让师姐着凉只好拿被褥盖着。”
一五一十回答着的善念,没想回答师姐手里捂着被褥脸色绯红一片。
善念心忧伸手摸着师姐的脸,师姐并未躲避,眼眸遍布柔情望向善念,似是少女羞怯了一般问道:“念儿何时偷看了那坏书,竟学会那般事的?”
这会善念只觉得自己脑袋好像不够用,呆呆望着师姐。
师姐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摸不着头脑的善念只好回着:“师姐念儿没有偷看坏书的。”
师姐秀眉微皱,看着坦率的善念,稍稍的移了移身子,似是反应过来般。
面容的困惑之意已然消解,可脸上的绯红却越加明显,善念担心师姐发烧了。
伸手想要去再探探师姐的额头,师姐伸手握住善念的手,略微犹豫的说道:“是师姐多想了,毕竟念儿是这般乖的人。”
恩,念儿最听师姐的话,可乖了。
善念附和的点头,师姐瞧见后,突的笑了,指尖轻轻的摸着善念的鼻头不语。
因为师姐不舒服,所以便让善念去叫人来处理这房间里的尸体。
那一身黑衣的妇人淡定的让仆人去处理房间的黑衣人尸体,歉意地说道:“小公子,贵夫人无碍吧?”
善念端着打算要送去给师姐的药汤,困惑的回着:“师姐她应该是没事了。”
这妇人打量着善念,面色忽地有些不自然,侧开头细声说道:“如贵夫人身体有恙,小公子请恕妇人多言,这夜间还是让贵夫人多多休息为好,不易过度操劳。”
善念虽然有些听不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而后端着药汤回了房间。
窝在床榻之上的师姐,已然换上衣裳,房间也被重新清理过。
虽然鲜血的味道还隐约的残留着,善念合上门,将乘着药汤的小碗放在一旁。
“念儿辛苦了。”师姐放下手里握着的医书说道。
“不辛苦,念儿想要师姐快些好起来。”善念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握着汤勺打算喂师姐喝药。
师姐本是要伸手去接,可见念儿这般架势,便也不再纠结,低头喝着。
善念小心而又负责的让师姐喝完药汤,临末还不忘给师姐一枚蜜饯,信誓旦旦地说着:“外头那妇人说药很苦,师姐吃这蜜饯就不苦了。”
这般一说,师姐便听话的吃了这蜜饯。
善念满足感十足,却未曾看出这蜜饯对于师姐来说,其实太过甜腻了。
眨眼间便至午后,师姐想伸手去拿茶杯,善念便已经捧着茶杯递到师姐嘴旁。
“师姐喝吧,念儿已经吹过了不烫的。”善念捧着茶杯说着。
“恩。”师姐虽是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有明问,伸手挽起耳旁的发喝着。
待师姐不再喝了,善念低头便将师姐茶杯里剩下的水喝光,而后起身又新倒着水。
师姐困惑的看着这勤快的善念说道:“念儿,茶水不必倒这般勤快的。”
善念捧着水杯坐在一旁应着:“师姐生病,念儿想好好照顾师姐的”
“那念儿茶水也不必倒这么勤的。”
“可那妇人跟念儿说师姐夜间不可太操劳,多多休息才好。”善念认真的回着。
师姐脸色有些不太对劲,目光移至善念的那脖颈间青紫色的印迹,眼眸羞射的移开,低声说道:“念儿这几日也尽量少出去才好。”
“恩,念儿不离开的,要好好照顾师姐。”善念丝毫没有发现师姐这话的重点之处。
师姐也只好伸手替善念扯着衣领,奈何这印迹有些实在是遮挡不住。
不知愁为何滋味的善念,自然是不懂的师姐在心忧什么。
过了五六日,刀城忽地下起了大雪,师姐带着善念离开这家客栈来到城内的西南一角。
这刀城里仅有茶楼,善念侧头想去看遮盖着面纱的师姐。
茶楼的后巷租了一处高楼的最上层的小房子,师姐花了一锭银子租了这小房子。
善念自然是不懂师姐意欲何为,只是将随身物品都妥善安放好。
点上灯盏,房间里便明亮了许多,屋外则是风雪夹杂的声响。
茶楼不同酒楼清净的很,善念推开窗瞧见外头飞雪越来越大了。
师姐将佩剑放在一旁,立在一旁,伸手合上窗细声说道:“来年三月,刀城这将有一场血战,魔教和正派不两立,温榭会在这刀城有大作为。”
善念侧过头看着师姐问着:“那师父和青峰剑派都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