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忽然响了,是条信息,他低头一看,面色顿时阴鸷,直接拔腿往校外走:“我今天晚点回去,你跟阿婆说一下……”
******************************************************知道乃们吃素的表情~但这样吃肉才有味道嘛!哇咔咔!
哥哥的恶魔齿 (5) 扑倒
韩辰回去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阿婆早早躺下了。
他从外而入,带进来一股酒气。
莉央那时候正跪在地板上擦地,听见他开门,忙迎过去伏身给他拿鞋子,含着笑软绵绵地说一句:“哥哥……おかえりなさい(你回来了)”
韩辰本是微醺,这句由耳入心,跟又灌了一杯似的,脏腑飘荡。
他没说话,低头看那娇小一只,纳闷她是个什么材质做的。
充气的?肯定不是。
同他的骨和肉相连,是由一颗藤上结下的两颗果,一颗种在海的一头,一颗种在海的另一头,并蒂果,一颗公,一颗母。
她是女,他是男,她是妹妹,他是哥哥。
莉央哪懂他这些繁复的心思,只一门心思做自己的事,这是她在家中的习惯——每日守在家门口,规规矩矩跪接父亲归来,帮他换鞋,拿包,挂外套……递茶。
他注意到她今天包了头,包的方法也不同,日本式的,一块妃红色绢缎子,在脑后打了个蝴蝶结,松松垮垮地顺下几缕头发垂到脖颈的锁骨处。
她穿宽松的短袖茶色t恤,底下深蓝家居长裤,没穿袜子,露出纤白脚趾,并拢一处,撅着屁股,把地板的大大小小的擦布捡起来,在水桶里洗干净,再一块块叠好展开晒到阳台上……韩辰窝在沙发上看她一系列程序化又重复的动作,竟有点着了她的道。
她洗了手,蹲着递给他一杯蜂蜜茶——“哥哥……喝茶。”
看她仍然笑眯眯,软绵绵的样子。
韩辰接过茶,指尖相撞,他恍然间眼皮一跳,挑眉看她——看她面皮的白,看她唇色的红,再看她一对儿狐狸似的丹凤眼,她轻轻眨眼,眼角内勾,眼尾狭长上扬,黑白相间里折出一股子妖媚气,还有她头发的黑,那黑浓的一束绝非本族人的特点,是蛮夷的毛发……他越看她,越发觉得她身上有种魔力,属母的,熟悉又怪异的交融,整洁、病态美……说不好。
“不是让你休息么,你怎么还干活儿?”他眉毛皱起来,没喝茶,倒是不露声色地扫视一圈,屋内没什么变化,但却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的插花瓶,不对劲的一排绿叶子盆,不对劲的小凉席,不对劲的瓷玉色杯子碟子……都是她带来的,是她的样子,东洋的样子,他记忆里母亲的样子。
“哥哥……你额头怎么啦?”她忽地一叫,瞪了眼睛趴在他膝头抬头看,她宽松的衣服从前胸荡开,露出狭长的一窝,她没穿胸罩……韩辰忙抬起眼睛,自己摸了一把额头,有点湿黏,是他的血。
“没事,受了点小伤。”他没告诉她,今天傍晚的一场恶战。
a市着名混子高中一中来人茬架,对方二十来号,他没什么准备,临时叫来高晖、林峰他们几个组队,也不过十来个,难免吃点小亏,还好,他们一个顶十个窝囊废,又都能拿出硬货来,专门逮那头子猛砸,不捡要害部分,只捡那痛不能申的地方,狠狠收拾了一番。
一中那个牵头的后来竟然都掏出刀子来,比比划划在韩辰的面前一挥,韩辰就觉眉峰一阵刺痛。
高晖从后面一把圈住他脖子,林峰上去一脚就把那刀踹飞了:“你他妈个废物还玩刀!”
韩辰从地上捡起刀子,折起来,抬手就给那人咣咣两耳光,阴冷傲睨:“操你妈,叫你老大来,来育文找我。”
那小子早吓傻了,还以为对方能捅他一刀,哭了也早尿了,上下一起流;“韩哥,不敢了不敢了……”
“滚。”
他微微启唇。
……
喝完酒本就忘了这茬儿,这会儿莉央却激动地叫起来:“哥哥,不是小事,是大事……血……流血……”
韩辰站起来,不耐烦摆手:“这点血怕什么啊,你天天流血不也活得挺好么……我去洗澡了!”
十分钟,他就洗出来了,一推卧室门,却见莉央坐在床沿,手里拿着小十字盒,是她从日本带过来的药箱。
“干嘛?”他没穿上衣,只穿一件及膝短裤出来的,他看她明净的眼睛看他,一慌,掉头找衣服,没找到。
“咦?哥哥……你背上……伤了!”她指了指他半裸上身,他正好站在镜子跟前,往后看,瘦壮结实的背脊肌上似乎有块淤青。
他肤色蜜色透白,肩宽腰窄,腹部人鱼线分明,肚脐蔓了一撮黑毛,显得很野性,但她却没注意,低头在盒子里找,找出一盒日本可力肤防水创可贴,又找出一盒小林制药的药膏子。
“喏……”她递给他,他用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没去接,懒懒抬眼:“我看不懂……”
他以为她会作罢,没想到她一叉腰,指着他认真地说:“哥哥!”
似乎要训他呢,他侧过头看她,她那小样子跟要跟谁决斗似的,伸了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最后落在手上的东西说:“我,你,药。”
韩辰哼了一声:“你说错了,应该是,我,药,你。”
莉央撅了噘嘴,想了想,改口说:“我,药,你。”
韩辰挑了挑眉毛,目光一沉,缓缓走到她身边轻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