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柳檀云问好。
柳檀云看了眼,见那比柳绛晨略大些柳茜晨瞧着脸上就有些病气,心想这孩子只怕又活不多久,笑道:“这两日天阴着,茜晨妹妹只怕要常见了太医,不如叫太医隔三差五地过来给茜晨妹妹诊脉,可好?”
小顾氏笑道:“她气色不好,身子骨倒不差。何必常常劳烦太医?”说着,心想柳檀云怎对她们这一房这么好,难不成是想探听什么事?又觉柳仲寒说的是,他们就是这一府正经的少主子,府上来客,自然该她去迎接,不然长此以往,人家本末倒置,还当这家就是大房的呢。
柳檀云说道:“给几家太医的礼都是定下来的,若不多请了太医来家里,倒是叫人觉得那礼送的不值当。婶子就放心吧,人家巴不得多来咱们家两趟呢。”
小顾氏待要再推辞,听小一过来说何家人来了,叫柳檀云看着柳绯月等人,便迎了出去。
柳檀云倒是不怕小顾氏对着何家两位夫人胡言乱语,毕竟小顾氏又不是非常蠢顿之人,只是纳闷小顾氏这么着到底是怎地了?没一会子,听柳素晨跟柳绯月说话时隐隐以长姐自居,虽不敢明目张胆教训柳绯月,但话里也透着一股子她比柳绯月大,知道的多的意思。于是,茅塞顿悟地想小顾氏这也是不动声色地要对何家人点明自己的嫡系身份呢。
待何夫人来后,柳檀云与柳绯月等人只见了何家两位夫人一面,便退了出去。
在柳檀云,是觉何夫人上门就是来赔不是的,内外的人都知道此事,没有必要再追着要两位何夫人亲口赔不是;在何家两位夫人,是当着小辈的面说话尴尬,便支了她们出去。
柳檀云领着柳绯月等人回去,叫人送了柳茜晨回她房里,也来了兴致要浆鞋底,便领了人一起跟耿妈妈学着去,瞧见耿妈妈舀了白布做底,已经糊了厚厚的一层,最后又在白布上刷了一层浆糊,便舀了大红的缎子蒙在白布上,然后舀了平整的托盘用力地压下去。
柳檀云问:“这是谁的鞋子?”
耿妈妈笑道:“好几个人的,谁瞧上了,就剪一块去。”说着,瞧见骆红叶去搅合浆糊,忙道:“红姑娘,这可动不得。”说着,就将浆糊舀远一些。
柳素晨见耿妈妈用得是上好的缎子,心想那缎子踩在脚下,岂不可惜,想着,瞧见柳檀云等人都没留心这事,便也不好开口,免得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柳檀云看着耿妈妈压,便道:“妈妈,给我留一块,我要给循小郎剪个鞋底。”
耿妈妈道:“原本里头就有姑娘、小少爷的两双鞋子呢,等姑娘用完了,才轮到小一几个的。”因太用力,面上就有些微微涨红,又嘟嘟嚷嚷地说小一纳的鞋底见不得人。
柳檀云在一旁看着,听骆红叶跟柳绯月商议着要自己浆,待要调笑两句,听小一说穆嬷嬷被何夫人喊去了,一时出神,回头就瞧见耿妈妈又浆了一块两尺见方的鞋底,骆红叶、柳绯月抢着刷浆糊,便将方才的话头忘了。
傍晚,何家夫人走后,穆嬷嬷来跟柳檀云说道:“姑娘,何夫人问老夫人太子妃小皇子的事可是小的跟姑娘说的,小的便说有些事,有些不是。何夫人又问了姑娘平日里的事,小的也都说了。”
柳檀云笑道:“嬷嬷跟伯母说话就是,做什么又来回我?嬷嬷千万别这样,就似我管着嬷嬷了。”
穆嬷嬷笑道:“小的到底是姑娘的人,该跟姑娘说一声。”说完,心想柳檀云是事无不可对人言,自然不怕何夫人知道她平日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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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嬷嬷那般说,柳檀云听了不由地就笑了,随即心想便是何夫人问了什么也没有关系,打上何家门的事她都做出来了,还怕别的?就算还有别的,比起来早先她闹腾的事,也算不得什么了。
何夫人才走,那边画扇过来说:“夫人身上不自在,姑娘去瞧瞧夫人吧。”
柳檀云道:“我不是大夫,不会医术,就请了太医来看看。”说着,吩咐人去请太医,人却不动,坐在榻上剪鞋面。
画扇笑道:“姑娘去瞧了,夫人就好了。”
柳檀云心想今日何夫人来,吕氏定是等她面子上过不去,低三下四去请她呢;这般想着,又觉吕氏这般作为,确实是不给她脸面,怎么说,这跟何家的亲事都是一定要定下来的,何家来人却不见,算是什么道理?
“请太医看看,日后夫人再说不舒坦,便跟桂妈妈、穆嬷嬷说请了太医,不必来说与我听。”
画扇窘迫地干笑两声,便去跟吕氏回话,后头又来找柳檀云两次,柳檀云只是不搭理,后来柳檀云不胜其扰,便叫小一根柳孟炎说今日小顾氏帮着招待何家夫人的事情,柳孟炎回话说他会亲自去瞧瞧吕氏。
柳檀云心想柳孟炎亲自跟吕氏说话最好,总是他们两口子的事,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