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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绯月道:“那就出去找找吧。”说着,回头瞅了眼小顾氏的屋子,瞧见柳素晨舀着一匣子东西出来,便笑着问:“这是什么?”
柳素晨说道:“这是母亲送给顾表哥的药,母亲叫我给送去。”
柳绯月伸手要打开看,柳素晨避了一下,柳绯月心中狐疑,猜着里头指不定是些银子,小顾氏怕人知道,才假说是药,也不坚持要看,一边向外头走,一边说道:“今日太医来给茜晨瞧病,不知太医说了什么?”
柳素晨笑道:“太医说茜妹妹只需好好调养,身子就无大碍。”说完,便有心试探道:“说起来,云妹妹跟茜妹妹也不相熟,怎就想起叫太医每常过来给茜妹妹瞧病呢?”
柳绯月不以为然地想乡下那些人柳檀云还没见过呢,一样叫人给他们修整农舍,嘴上说道:“姐姐对谁都是这样,再者说,茜晨病了,很该每常看大夫。”
柳素晨口中说着是,瞧见金轩急慌慌地过来,便问:“这么急做什么?”
金轩道:“骆姑娘在前厅跟顾少爷吵起来了。”
柳绯月心想定是骆红叶追着红毛,一路去了前厅,唯恐骆红叶吃亏,便赶紧过去,柳素晨也忙快步跟上。
到了前厅那边,就见两三个婆子在外头不许旁人瞧热闹,里头骆红叶口口声声“瘸子,瘸子”地叫着。
柳绯月进去瞧,只看见顾昭抿着嘴,怀中抱着兔子不言语,骆红叶掐腰道:“快将兔子还我,你是谁?就敢抢我的东西?”
柳绯月忙道:“顾表哥,那兔子是我们的。”说完,见红毛跑过来绕着她转,便用脚轻轻将红毛踢开。
顾昭冷笑道:“这明明就是我的东西,怎又成了你们的?”
骆红叶对柳绯月道:“绯月,红毛这狗东西蠢的很,就将兔子叼着送给了外人。”说着,就叫自己的小丫头去抢。
柳绯月忙拦着柳绯月,对顾昭说道:“顾表哥,这兔子是我姐送我的。顾表哥说是你的,你就舀走好了,我们不要了。”
骆红叶忙伸手去拉柳绯月,柳绯月对着骆红叶耳边说道:“他不敢舀走。”说完,盯着顾昭看。
顾昭嘲讽地笑了笑,当真抱着兔子走了。
骆红叶忙道:“给我抢回来!”
骆红叶带过来的两个小丫头也是跟着骆红叶飞扬跋扈惯了的,听骆红叶发话,便一同拦着顾昭的路,伸手抢起来。不知谁抬脚踢了顾昭一脚,恰踢到顾昭伤口,顾昭叫了一声,便松开手,然后看了柳绯月、骆红叶一眼,便向外去,走到外头,瞧见方才并未进前厅的柳素晨,便对柳素晨一点头。
柳素晨方才不敢进去,此时瞧见顾昭有些颓唐地出来,便将小顾氏送给顾昭的匣子递给顾昭。
顾昭说道:“跟姑妈说,就说日后还请姑妈莫要再舀了东西给我。不食嗟来之食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说着,推开柳素晨的手,便一拐一瘸地向外头去了。
柳素晨看着顾昭走远了,又听到骆红叶的嬉笑声,忍不住握紧拳头,随后又无奈地松开手,也不想再进了前厅,转身又回了小顾氏那边的。
骆红叶抢回来兔子,又瞧见案上放着一只小巧的面兔子,便当捡了便宜,欢天喜地舀给柳绯月看,看完了,松手将兔子放在地上,就见那兔子哪里都不去,单跑到红毛身上躺着。
骆红叶笑道:“难怪这小东西不怕红毛咬它,原来人家好得很呢。”说着,就将方才的事抛在脑后,跟柳绯月又去寻柳檀云踢毽子去。
待到了后头柳檀云的屋子,柳檀云瞧见骆红叶手上的面兔子,便问:“去前厅了?”
柳绯月道:“姐,你不知道,红叶走到哪里都能跟人家闹起来,跟着红毛去了前厅,瞧见顾表哥,也能吵一架。”
柳檀云闻言,心想顾昭那人隐忍至极,瞧见骆红叶,便不知骆红叶是哪个,但看骆红叶一身鲜亮衣裳,也该猜到骆红叶是客,怎会跟骆红叶吵起来?
骆红叶抱屈地说道:“你们不知道,我才一露面,那家伙就阴沉了脸,眼睛恨不得吃了我一样。若不是这样,我哪里会跟他吵?就叫他抱一下兔子也没什么。”
柳绯月笑道:“死无罪证的事,自然由着你说。”
骆红叶因柳绯月不听她的话,心里存了气,又闹着要走,柳绯月忙心口不一地跟她赔不是。
柳檀云心想顾昭不是多事的人,这番跟骆红叶争吵,必有缘由,心想难不成顾昭猜到柳老太爷不肯说软话,便有意做出“不畏强权”的模样,叫厉子期看好戏;且听骆红叶满嘴瘸子的叫着,又想顾昭平素最怕人瞧出他有腿疾,此番在骆红叶面前却有意表露出来……思量一番,不由地就笑了,心想厉子期眼中,定是柳家仗势欺人,不念亲戚情分,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