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的两手收回目光,回屋拿起茶几上的东西,再到门口,对他摊开掌心,“给你。”
“倒不是急着要回去。”他却这时候才开口说,看见她胸口还未干的酒渍,“只是后来没在兜里找到,怕是弄丢了,想起借给过你,来确认一下。如果赵小姐喜欢,可以留在手上多玩几天,我还有很多。比起一个打火机,你高兴更重要。”
“我可不吃这套。”她眯起眼睛,不信对方不清楚这点。
她把打火机投进他胸前口袋中,手顺势按在那处,能够摸到他的心跳,不快不慢,还真是和他表面形象一致,“如果你想让我高兴,不如借点别的。”
“比如?”
赵水无很想说钱。
但她憋住了,改口道:“你身上的一个器官。”
白璟川低头看她那只没挪开的手,想当然地:“心?”
“肾。”
一声轻笑。
他扬着唇角,“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们有那么熟?”
“不是要走肾的关系么。”
她无话可说,退入屋内放他进来,从鞋柜里抽出前男友尚未穿过一次的拖鞋,丢到地上,“不知道你的尺码,凑合吧。”
他穿上刚刚好。
精装修的房子,又是统一户型,两人家里很多地方是统一样式。他刚进门,乍一看有些恍惚,以为回到自己家。不过细节处还是不同,比如这红色沙发,和她的指甲一样鲜艳,他家里是不会有的。
他坐上去,她找出杯子,在饮水机前半蹲。
“你的家居香水味道不错。”白璟川看见格子柜上摆的香薰瓶,与她闲聊。
赵水无把水杯放他面前,脱了鞋屈腿坐上沙发,这是令她最舒服的姿势。她托着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放下。
“感谢夸奖,do的,最近我很喜欢这个味道。”她一边手肘搭在沙发边缘,整个人正对他,稍顿几分,又继续刚才的事业,刻意放低了声线,突兀又明显,“我今天身上喷的也是这个牌子,你要不要闻一闻?”
白璟川与她对视,她未曾躲闪。于是他靠近,鼻子在她颈侧几厘米处嗅了嗅,她只觉得凉飕飕的。
“很香。”他的声音就在她耳边。
他这么配合,赵水无却不再继续,移开身体,“我把香味发给你,你也可以去买。”
“那还真是很感谢,我正好也在思考,要不要给家里摆些香薰之类的东西。”
她笑而不语,刚刚白璟川凑近,她也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有明显古龙水的香味。
她看见他食指和中指上的创可贴,那是前两天小区烧烤聚会,他在给大家烤肉时,不慎碰到烧烤架留下的。为民服务又光荣负伤,那时候围住他关怀的人,就像是城市地图上一圈又一圈的环线。
“快好了吗?”她随口问。
“快了。”他回答,“如果坚持敷药膏,其实今天就能摘创可贴,总是缠着不透气也不好。但我有时候犯懒,比如今天就没涂。”
“我家里也有烫伤药,你正好涂了吧,一会回家说不定又懒了。”她下地去翻药柜,找出一支全新的,“我买来以后还没受过伤,这是第一次开封。不过你放心,肯定在保质期,我上个月才买的。”
他揭下创可贴,伤痕已经比刚被烫到那天减退很多。
赵水无把乳白色的膏体挤在了自己的手指上,然后再抹到他的伤处。动作是缓慢的,力度是轻柔的,沿着那两道痕迹,先抚再压。后来手指尖,越来越偏离它应该在的地方,往他的手心去。
他还没来得及收指握住,她忽然撤开。
“抹完了。”她说,“等药膏彻底吸收以后,再缠上创可贴就好。”
“谢谢。”白璟川看着膏体已经在手上化掉,“时间太晚,我也不方便继续叨扰,先回去了。”
“好的。”赵水无把他送到门口,倚在门框,看见他打开家门,“白先生。”
他回头。
她双手抱肘,胸前的酒已经干得只剩痕迹,“下次记得把我的东西也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