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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侧过头,刃游义对上了那少年的目光。
少年的目光如炬,似乎在诉说着生命的可贵。不过生命相比起那浮世的罪名,对他刃游义来说,还是后者更更让他伤怀些。可是一当少年提到那牵肠挂肚之人,又心有不甘,他停下了自刎的动作,放下手中的剑,表情呆滞的对着少年言道【我镖义尽毁,还有何脸面面对识我之人。何不如那江东项宇,自刎痛快些!】
少年摇摇头,下了马车,缓缓走来,打开了随手拿着的书册看了起来,边走边看边说【自刎,那是一种懦夫的体现。项宇其实有的是机会东山再起,却害怕背负骂名,却害怕辜负他人。如果换做是我,我定然让那船工带我偷渡吴江。既然是成大事者,不该拘小节。】
话刚脱口,刃游义愤怒的将剑对准了少年,喊道【住口,不许你污蔑我缇瀚英勇将士!项宇将军,岂是你这等杂人可谈在口间的?】
少年走到他面前,也不理会他,只顾自己低头看书,扒开那剑,又超前走去,自顾自说道【你说的没错,项宇是英勇将士,不过要我说,其人却愚蠢的很。力拔山兮如何,一个谋士即可叫他败走吴江亭;有美人宝驹又如何,史上说他勤政,我可不信身边有美人相伴的将军有多勤政;全军覆没又如何,当时该断则断,君子复仇十年不晚!】
【不不不!】刃游义知道自己说不过这少年,他疯狂的摇起头,说道【他自刎是愧对死去的弟兄,愧对那些弟兄的家人,所以才不敢回江东!有何东山再起之势?】
【为何没有,那死去的兄弟都是为国殉难,项宇就这么放弃了,是不是更对不起弟兄的亡魂,是不是更对不起弟兄的家人。我问你,那些死去的将士为了什么?】少年知道,自己的话题收官快近了。
【是......保家卫国......】
【那为了死去的弟兄难道不是更应该回去组建更强的军队,来捍卫国家?】
【没错......】
【所以啊......】少年合上了书,转身对其正色道【你根本不用去死,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镖师,比不上项宇,比不上英烈,但现在比不上不代表将来比不上。你为人正直不阿,或许你的成就会比那项宇更大些!】
刃游义被说的哑口无言。
所有人都耐心听完了两者的辩驳,不禁对这位书生刮目相看。
花翎也略微侧头,表示对这位纸上枭雄的赞同。为何说是枭雄,因为任何充满国家气节的人,都决计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接下里少年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却是让他大惊。
【这太尉是假的。你叫刃游义对吧,杀了他,不然你的好事可全会被他抖搂出去】狂妄,太狂妄了!这位修为如此孱弱的少年竟然语气平静的说出这种话来。他朝刃游义摊摊双手,询问着后者的意见【若是你不答应的话,便自刎吧,不过你自刎的话,我也不能活了。】
刃游义更是吃惊,他悬着手中的剑,无法做出评断......
树林间一阵阴风吹过。
【假太尉?】那花翎居然大笑起来,恶狠狠的朝少年说道【你这毛都没长齐的毛孩,真当自己见过真正的太尉吗!】
但话一出口,他眼中的少年就奸笑了起来,并说道【是啊,从未见过!】
不好!
太尉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转头面相那刃游义,却是见到后者已经提着沾血的佩剑迎了上来,朝着他的马匹一跃而起。
【虽然同为沉絮境修士,不过我已经有五阶菱力,你不过才是一两阶一只脚刚刚踏进沉絮的新手,要杀你,易如反掌!】说完,花翎狂笑起来,双腿一发力,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左手负在身后,右手食指点出一道寒芒,指向刃游义。
身形之迅猛有如猛虎下山,所过之处破空之音节节爆裂。
此指只要点中,刃游义必受重伤!所有人心中有数。
洛琦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昙花一现的绿色光芒,他大气的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轻视自己的对手,你会死的很惨】
反观刃游义,倒是确实沉着冷静,丝毫没有乱了方寸。
走镖的人,碰到过比自己强上几个境界的悍匪都是可能的,所以成为镖师,都做好了必死的觉悟。
【把刀平挥出去】突然,洛琦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闻此音,刃游义双手自觉得将刀一记平挥。
【咝】——面前闪过一道花翎的残影,残影猛的像后退了一步。
再定睛一看,是那个花翎,他允着自己的食指蹲伏在地面上,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
他从嘴中掏出食指,已是被消去一截肉,血流不止,可以清晰看得见骨节。他离少年不远,足以看见脸色刷的变了,然后低下头去,周围陷入一片死寂,好像瞬间落到了冰点,他的目光扫射过周围,吓得周围的人赶忙回过头去。
疼痛感席卷花翎的全身,但不至于让一个沉絮强者失面子去喊疼。
这一劈,让所有人再次看掉了眼睛。
一般来说,就算是同境界之人,差上了几个阶位,也是难以逾越的沟壑。没想到这刃游义竟然轻松化解了花翎的一击。
花翎一瞥那镖师,愤怒的低吼道【混蛋!感削老夫的手指!岂可修!】
花翎猛地摘掉了自己头上的翎冠,露出了其黑色的短发,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