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溪诺说着扑进赵玄木怀里,抱着赵玄木喊道:“表哥——”鼻子一酸,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没事了,表妹。”赵玄木轻轻拍着赵溪诺的肩膀安慰说。
赵溪诺一边哭一边道:“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不要扔下我……不要……”
赵溪诺哭着哭着,莺莺细语几乎变作了哀求。
赵玄木心里动容安慰道:“我不会扔下你的,不管生死,咱们兄妹总在一处就是了。”
赵溪诺破涕为笑道:“那你以后娶了嫂子呢,还能带着我么?”
赵玄木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心里不免又担心,表妹都找到了,渊妹到底在哪呢?
鞠嵋子带着善渊乘风而走,赵玄木在双桥镇又等了三天,一无所获后才返回古越城。
此时盈之也已大好了。
道了道人和湛存、盈之住在府衙,赵玄木带表妹回来,心想总不能都住府衙。
渊妹给的银子也已花的差不多了,心里着实苦恼。
他堂堂七尺男儿,现在要依靠女人生活,真是最大的讽刺。
如果只有自己天大地大哪里都可以安身,可是有了表妹就不同了。
表妹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吃的了苦。
道了道人看出赵玄木的窘迫,突然神秘呵呵的笑道:“玄木,你有位亲人已经来古越城多日了,专程为寻你而来,你不如跟着这位亲人走吧。”
“亲人?”
赵玄木诧异道:“我的亲人?”
心想舅父死后自己只有表妹,还有一位被发配的表哥,哪里还有什么亲人,难不成表哥被赦免了。
道了道人见赵玄木疑惑,继续说道:“你还有一个姑姑……”
“不要说了……”不等道了道人说完,赵玄木突然阻止道。
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想到了别的,脸涨的发紫。
他知道很多人都认识他父亲,师祖,善道,包括玄渊剑。
可是他就是忍住不问。
他只听离悦叔叔提过,父亲娶母亲当日便休了妻,纵使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该不管不问他们母子,直到母亲去世他都不曾找过他们。
母亲宁愿一个人抚养自己长大也不曾找过他,一定是对他伤透了心。
今日赵玄木一听道了道人提到姑姑,心中怒火骤然,立刻阻止道了道人说下去。
道了道人看见赵玄木第一次生那么大的气,呵呵一笑了之。
赵玄木离开府衙,打算找地方落脚,盈之也要跟着。
赵玄木说道:“等我找好了地方来接你。”
盈之不忍分手道:“好吧,我等着公子,三日不来,盈之就去找公子。”
赵玄木点头说好,转头看见湛存闷闷不乐的看着盈之,拉着表妹便走。
赵玄木带着表妹投了一家小客栈,给表妹要了一间上房,自己想要出来找个草棚将就一宿。
无奈赵溪诺拉着赵玄木不放:“我住客栈,你出去住草棚成什么样子,要不咱们一起住草棚。”
赵玄木笑道:“我从小住惯了山洞,四下无门,敞亮,住不惯豪华的屋子,你一个姑娘家能跟着我住草棚吗!”
赵溪诺只管拉着赵玄木不放,倔强的说道:“我不管,咱们兄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赵玄木笑了笑,借口道:“听师祖说西山有妖,我去抓来领赏,你先睡吧。”
赵溪诺仍然拉着赵玄木道:“你胡说,附近的妖魔都快被师祖收没了,师祖都快失业了,你就留下吧,咱们在山上不也是住一起吗,你睡床,我打地铺。”
赵玄木家听了犹豫了一下道:“还是我打地铺吧。”
若是以前他倒不在意两个共处一室,反正只要两个人清清白白的就好。
可是自从那次他跟善渊在客栈里动情之后,虽然没有冲破最后的屏障,忽然就觉得自己应该跟所有的女孩都保持距离。
好不容易挨了一个晚上,一早醒来,赵玄木就在考虑要不要把善渊失踪的事情告诉善道。
善家毕竟富甲一方,找个失踪的人还不是小事一桩。
而且善道是善渊的父亲,出了这样的事,告诉他也是应该的。
这么想着吃过早饭,把表妹留在客栈,自己来到善家。
善道不在府内,赵玄木只好留了一句话让张武官转达,告诉善道自己来过了。
怏怏不乐的离开善家,思考着是去绮悦宫还是左绫阁找份差事做。
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转眼就到了中午,心想表妹还在等着,不如先回客栈在说。
赵玄木往客栈走,正走着突然听见几声狗叫,叫声甚是惊急,响彻了整条街。
赵玄木寻声望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小姑娘被一只大狼狗急追。
眼看着那狗就要咬到小姑娘的小腿,小姑娘骨碌在地上一个前翻滚躲到一旁。
那狗见没咬到,一纵一扑又窜了上去。
小姑娘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又向前跑。
大狼狗两下没咬到,显然被激怒了,跳起来,一纵又扑上去。
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好像会些工夫,可是毕竟年龄小,又被恶狗缠斗多时,此时力气不支,虽是向前跑,却是双腿发软。
只是口中不停的呼喊:“救命啊——”
又一边大骂:“你这条死狗,滚开啊……”
一边又向前跑,看见前边有棵树,纵身向树上跳去。
狼狗一看小姑娘要上树,毫不迟疑张开大嘴跟着跳起来,使劲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