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失望,都是大老远赶过来的,却啥也买不着,能不叫人失望么。
“唉,走了走了,明儿早点来。”
“我住的远,看这样子是赶不上第一第二了,还是过些日子再来吧。”
严大川连连拱手:“真是对不住了,几位路上慢走。”
送走了这些人,严大川回院里去找灵疏,现在兄弟俩每天上午都要烫豆种,然后再把昨天浸泡好了的豆种种到木箱子里去。
灵疏这会儿正在自己房间里挑选黄豆呢,见大哥来了,忽地猛然一拍额头。
“咋了?”严大川被他唬了一跳。
灵疏站起来就往外走,一面说:“哎呀,我昨儿说好了要教德贵哥种豆芽的,给忘记了!这就去叫他去。”
严大川按着灵疏,“你别动,外面冷,我去就是了。”
他也不等灵疏说话,转身就走。
灵疏只好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挑豆子。
没过多会儿,严大川就把严德贵给带过来了,同来的竟还有陈大牛。
严大川搓了搓手,有点儿小忐忑,说:“小弟,我看大牛一个人也怪可怜的,这孩子又老实,我就让他也跟着来学学你看成吗?”
陈大牛整个人拘谨地站在门边,那么大的个头,缩着个脖子,看着有些好笑,灵疏都看不下去了,便笑道:“行啊,怎么不行,我也挺喜欢大牛哥的,都快进来吧,把门关上,外面冷呢。”
严大川这才松了口气,陈大牛也笑出一口白牙,跟着严德贵一块儿进了屋。
其实就算是严大川不说,灵疏也想要教陈大牛的,是以他完全没把严大川自作主张叫了陈大牛来这点儿小事放在心上。
“生豆芽的黄豆一定要是一年内的新豆子,”大家都找了椅子坐下之后,灵疏就开始讲了,“小的、扁的、破的、发霉的、烂了的虫蛀的全都不要。今天咱们得挑一百斤好豆种,豆子生豆芽的比率差不多是一斤豆子能生六斤豆芽。”
这是没有任何人工添加剂的豆芽,灵疏在光脑上查到的那些用机器,使用了增粗剂的,一斤豆子竟然能产出十斤豆芽。
四个人一起挑就是快,豆种选好之后,就抬到豆芽房里去分成几盆,用温水烫种了。
“这种在水里浮起来的也不能要,这些都是坏的,”灵疏说,“现在天儿冷,得多泡些时辰,热天少泡几个时辰,现在先搅拌搅拌,等水凉了就放着。”
这几个盆子搁在一边先不用管了,房里有昨天泡好了的豆种,灵疏就直接用这些来教陈大牛和严德贵。
“箱子里的是河沙,”灵疏把泡好的豆种均匀撒下去,“然后再在上头撒上沙子盖起来,一个指肚儿厚的沙就可以了,接着洒上水。”
“这一步最关键了,大牛哥德贵哥你们多练个几遍基本上就能有手感了,”灵疏说,“水不能多了,也不能少了,刚刚好把底下所有的沙子都打湿就行。”
“这一箱就种好了。”灵疏拍了拍手,继续种下一箱子,那边严大川也开始忙活了,陈大牛和严德贵俩人就跟着认真看。
所有的豆种都种下去之后,灵疏道:“咱们把箱子都放架子上,这样省地方,尽可能地利用空间,还有以后每天都得浇水,到时候大哥去叫大牛哥和德贵哥过来跟着看看。”
“哎,我晓得了。”严大川点头道。
忙活完灵疏歇了口气,心情愉悦地哼着歌给卫修涯做了顿饭,沈九少和玉璋都走了,住到定春镇的卫府去了,灵疏只要做林大夫、卫修涯和自己三个人的饭菜,日子和从前一样。
午饭后,王家庄张家的小厮来接灵疏了。
在走之前,灵疏带了些家里特意留着的山楂酱,几罐子山楂果脯,又和严大川抬了两箱子的绿色豆芽上车。
那小厮见了,好奇道:“哟,这是什么?绿绿的看着真是喜人。”
“这个呀,是我家新种出来的‘绿如意’菜呢,又嫩又水灵,”灵疏笑着说,“承蒙张老爷看得起,今儿这两箱子就是送给张老爷的,等会儿小哥你也拿几把回去尝尝鲜吧。”
“灵掌柜这可真是太客气了,”小厮喜笑颜开地说,“我先替我家老爷谢谢你。”
灵疏和大哥大嫂坐上车,牛车晃晃悠悠地一路到了王家庄的张家大宅,从后门进去,几人下了牛车,又步行到厨房。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