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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忽的冷笑一声,笑意掺着深深的冷讽:“我看他这辈子都不想回来吧。”
老妇人看着她如此,不由心中一阵难过:“小姐,别乱想,把身子养好最重要,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殿下出来。”
一提到肚子里的孩子,太子妃清冷的神色变得柔和起来,眼眸中满是沉沉的幸福。
叶修罗看见这一幕,不知为何心眼抽痛了一下,一股烦闷的气流郁结在胸口难解。
老妇人服侍太子妃上榻歇息后,就悄悄退了出去。室内一下寂静无声,静得可听见心在跳动。
叶修罗拂开帘子步进,来到床塌前停住,眼前女子已安然入睡,乌发整齐的落于枕畔,平静的睡容亦有夺目之美。
她是谁呢,为什么跟自己长得一样,这样一想,脑海忽然闪过那供台上挂着的那副画,眼皮猝然跳动,莫非她就是谢家长女,叶修罗腿软地往后退了两步,一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案几上,回头看了眼,当看到案桌铺放的宣纸上腾现的那几个秀美字体,突然整个身子僵住了。
谢语桦三个字如刻骨钻心般闯入眼底,就是她,这名字总时不时的出现在记忆中,她和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和季鸣玉又是什么关系,叶修罗只觉得脑袋一下胀痛起来,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起来,突然一黑,她便倒地昏厥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感觉到身上传来的丝丝温暖,睁开眼,发现原来是那温暖的阳光铺在了自己身上,原来已经天亮了。
她依然躺在地上,所身处的地方依然是那座寝宫,这不是梦吗,为什么她还在这里。
“吱呀”
这时,殿门被悄悄推开,叶修罗撑起身子坐起来,是昨晚那名老妇人走了进来,她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依然是安静的睡颜。
“小姐,我熬了些粥,起来趁热喝了。”老妇人掀帘入内,来到床塌前轻轻唤道
谢语桦嘤喃一声,像似醒了,不好意思浅笑道:“我好像越来越酣睡,一觉竟睡到日上三竿。”
秀姨扶她坐起来,溺笑:“没事,女子初次怀孕都如此。”
“是这样的吗,我还以为我生病了呢。”
秀姨听后,脸色不悦,埋怨道:“你这丫头,胡乱说些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病。”
谢语桦笑了笑:“如今我被困于此,跟死了又有何区别。”
秀姨心疼道:“好了,别想了,一切都过去的,老爷夫人他们自会有办法应对此事,我相信太子自有判断,也会看在小姐的面上绕了谢家,定不会为难他们。”
“谢家财大势大,盘根错节,早已是皇上的心头之患,好不容易抓了把柄,殿下又怎能轻易放过呢。”
秀姨不由自怨:“哎,都怪我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如今与外界也是断了联系,也不知现今怎样情形。”
谢语桦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秀姨,别自责,你我都是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事到如今,谁又能扭转乾坤呢。”叹了一声,似乎不想再被此事烦扰,又道:“让她们进来伺候更衣吧。”
秀姨敛了难过的神情,起身朝外唤了声,便见一众侍女捧着洗簌的用具鱼贯而入,谢语桦任由她们打理自己,待差不多一盏茶过后,已穿戴装扮整齐。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艳丽的模样似乎极为满意,今日她特意打扮了一番,因为她有预感,他会来。或许这也是最后一次为他如此悉心装扮了。
用了早膳后,她便让秀姨陪着出去走走,此时已入秋,庭院里的花草却依然绽放如春,只有凉爽的风吹来,才感觉到了秋意。
走了会,竟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湖池边,岸边上停着一艘画舫,她突起兴致想游湖弹唱一曲,于是让侍女回去把她的琴拿来。
当她正要踏上画舫时,忽然一道久违的声音传入了耳朵:“啊语今日看起来兴致不错。”
侍女和秀姨听到声音,满是意外,赶紧朝来人齐齐俯身:“殿下。”
而一直尾随而来的叶修罗看到她们口中的殿下时,她整个人犹如被雷雨天那道霹雳的闪电直接劈成了两半。
红楼?随后又摇头否定,不,他不是,红楼是鬼,而他是人,不,也不对,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太子,他们叫他太子,叶修罗突然胸口又开始异常的难受憋闷,好像随时都要炸裂。
她迷蒙地看着他带着浅浅地笑意走向谢语桦身边,两人相对而立,眼神相交,彼望进对方的眼眸里,不知是恨意多还是爱意深,最终只化为淡淡地一笑置之。
虞修牵起她的手握在手心,语气不无全是温柔之意:“怎么今天突然有雅兴想游湖抚琴了呢。”
谢语桦笑笑:“因为知道你今天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