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挪到她面前,想牵手。
芳华站起躲开了,就像躲苍蝇似的躲开了。
她再三避让,讥笑,笑容似冰刀,刀锋又是那么锐利,轻易就能把人割一个遍体鳞伤:
“你觉得这是你能说了算的吗?
“如果你不肯负责任,那就只能被人起诉,继而被送去监牢。
“这就是你想面对的?”
韩启政的眼睛却因为这句话,又亮了一下,心底再次荫生了希望,因为他理解到了她那话里深藏的另一层含义:
“芳华,你这是不想我坐牢才想跟我分手的吗?
“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芳华,我跟你说,就算坐牢,我也不会娶那个女人的……我不娶……绝不。
“这不是责任不责任的问题,芳华,有些错,不能一错再错。我不想在错的路上越走越远……娶你才是我想要走的正路。”
事到如今,其实芳华已经分不清,这个男生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去对那个女孩负责是正确的,还是坚持自己意志是正确的?
反正,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要绝他的念头。
“那你觉得,一旦坐了牢,我还会等你出来吗?”
这一声冰冷彻骨的反问,令他神情一紧,接不上话了,只能呆呆看着。
下一刻,她丢下了一个铁一般坚定的回答:
“不会。
“我不会等一个强~奸犯的。
“我们芳家也绝对不可能允许我嫁一个遇事只知道一味逃避、从不知道责任为何物的软骨头。
“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再嫁,我要彻彻底底把你给忘了,另外找一个更合适我的男人……
“其实,我早就腻烦你了……
“韩启政,我早受够你的窝囊,你的任性,你的胡闹……”
是谁说的?
最亲爱的人说出来的绝情的话,哪怕最寻常,却拥有最锋利的刀刃,能把人刺得血肉模糊。
看着他浑身发抖的模样,她知道自己伤他很深。
爱得越是深,就越能被刺得深,伤得重。
“我……我是强~奸犯?”
他瘫坐到地上,惨笑声不绝于耳。
“对。”
别开头,她用最清晰的字眼应答:
“我们这里不欢迎强~奸犯……也请你带上作为男人该有的骨气,从我眼前消失,从我的世界消失。这十六年的感情,我就权当是做了一个可笑的恶梦。”
拔腿把自己关进房间。
那段路,她走得飞快,可等走到里面关上门后,她脱虚的伏坐到地上,抱着肩膀,什么也听不见了……
心碎了,空了,现在和过去,终于彻底分裂了。
滚烫的眼泪,汩汩的迷花了视线……
正文 106,秦九洲说:不是我见死不救
变天了。
雷声隆隆,大雨倾盆。
韩启政从楼上跑下来,狂奔疾走,任由冰冷的雨水浇着头,淋着身,顺着领子往下淌,带走体温,将他整个儿凉透。
保镖在后面追着叫:“政少,伞……”
他没有理会,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来到小区门口,他想叫一辆车,可没空车……
举目望,雨帘如织,行人车辆各匆匆。
抹了一把脸,他在雨中张望,最终找了一个方向,拼命跑了起来。
两个保镖则在后面跟着。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路,只知道道路两边的路灯,把路面打得雪亮,被雨水溅起的积水,哗哗的淌着,那是老天爷在为他和芳华这曲折艰难的情路痛哭流泣吗?
其实,他也在哭,泪水夹着雨水,流进嘴里,咸咸的,涩涩的,冷冷的,苦苦的。
……
晚上十点,御景苑。
那是秦九洲和他第一任太太居住过的小公馆,是他所有房产当中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