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来找她干什么……薛成理撇撇嘴，把话吞回去。
“……为什么我们这些旁观的反而比她们本人更在意…？”
“…谁叫我们天生太监命哦！”杜伊雷怪笑。
“阿，我是正常的。”薛成理积极澄清。
“……”
路珊现在代课的学校在一个更偏远的街道上，离路珊家足有几十分钟的路程，周围的街道还没什么街灯，所以打路珊拿到毕业证到她在这学校面试合格开始正式就职代课，就直接住去了那学校的职工宿舍里，等待五月份的教师编制考试。
她工资很低，比饭店的服务生还不如，也亏得那学校偏，周围没什么花得到钱的地方，当然路珊本身也不是那种喜欢逛街购物的人，那几百块的工资，月初花到月末竟然也还能些许的剩余…
这性子温吞了，便会发觉这日子也是异常的平和，所以当教研主任拿着几张表格过来告诉她，，你的人事关系已经过来了的时候。路珊真感觉受了莫大的冲击。
工资转正的好事竟是茫然大于惊喜。路珊想自己的脑子大概总是比别人多点或者少了点什么重要的东西。
骑着车子会久违的家，眼睛看着路，脑子一遍一遍的把所有亲戚筛过……到底有哪个有权的亲戚是她所不知道的…？
……脑子在某个人上定格……可能吗？脑子乱乱的，直到登上最后一阶楼梯准备拿钥匙开门的时候，魂儿还在外面飘着。
抬起头，然后，就站在那里。
眼泪唰从眼眶里滚出来。
路珊摸摸湿漉漉的脸，上次还被杜伊雷拦在路上说没血没泪……怎么这泪就来的这么突兀……？路珊捂住嘴巴不让嘴里的声音溢出喉咙，脚被抽去了骨头般，人慢慢蹲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又出现……
到嗓子的话又被吞了回去，路珊捂住嘴巴蹲在那里慢慢抖动着肩……
这边杵在门边的杜伊风双手环胸冷静的看着她。站在旁边的小小男孩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突兀的咧起嘴巴哇的哭了出来，伸手拉拉杜伊风的裙摆：“……妈…妈妈！妈妈……抱抱！”
随后被杜伊风冷冰冰的甩过来的一道视线吓了回去，闭嘴不敢在哭出声。
“都闭上嘴！”杜伊风揉着太阳穴，没啥耐心的说：“我现在头痛的厉害。都安静点！你开门……”后面的话是对路珊说的。
路珊愣了下，抿抿嘴巴，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杜伊风等路珊开了门，自顾自的走了进去，路珊犹豫了下咬咬嘴巴，弯腰拉住站在门口的那个1、2、岁模样的男孩，把他领进屋。
杜伊风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的看着她的动作，没说话。路珊在门口站了站，去厨房拿了罐不知道何时放在那里的糖果出来放到男孩手里。然后又安静的站到了一旁。
杜伊风撩起眼皮瞟了她一眼，从包里摸出一盒烟点上。
“你这是在生气吗？”
“…没有。”路珊低头闷闷的说。
“……傻瓜…”杜伊风说。路珊的眼泪差点又滑了下来，撇撇嘴，把头别向别处。
“哼哼…傻东西……”杜伊风笑下，疲惫的闭上眼仰躺到沙发上。
这样子突然又心疼了，路珊上前靠近了几步呐呐的张了张嘴：“……你结婚…过的不好么？”说完自己都想抽自己耳光了。杜伊风睁眼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把手里的烟送到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
“…吸烟对健康不好。别吸了…”路珊上前拿下她唇边的烟。
“……”杜伊风睁开眼淡淡的看着她，然后从烟盒里重新拿了根烟叼在嘴里点燃：“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在讲这句话……你还是没有变。”
“……”路珊想起好像不止一次听谁提起，她与杜伊风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租房子的时候……
“……你一辈子维持这样也是个幸福。”杜伊风说：“笨蛋。”
“……”路珊没说话，转头看旁边安静吃糖果的小男孩。
“……”杜伊风顺着她的视线过来：“我儿子。杜麟。”
“……”
“他跟我姓。”
“…很可爱。”路珊从牙缝里挤出句赞美的话。低头看那孩子，那眉眼同杜伊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一样，小孩子家家的，却妖妖的……
“我要出国了。”杜伊风没啥表情的扔出一句话。路珊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她。杜伊风看她一眼自顾自的说：“今天下午7点的飞机。”
“…出国？”没有任何惊奇意外，路珊感觉自己完全被蒙在一个黑色的袋子里。
“嗯。出国。大概一年两年会回来。”杜伊风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一个工商的存折和牡丹卡推了过来，然后摸摸杜麟的头向路珊示意了下：“你帮我养他…”
路珊张了张嘴，杜伊风看着她的眼：“行吗…我不能带他出去。”
“我…”。路珊想说我没什么经验，话到嘴巴又变了：“他爸爸呢……？”
“这孩子是我的。”杜伊风坚持的说：“我想你来照看他。”
“我…我不懂带孩子……”路珊不知所措的闪躲着杜伊风的眼。
“我会帮你找个保姆的。”杜伊风把存折往路珊方向推了推：“钱我已经留在这卡上了，你用的时候就去取。”
“……”路珊叹了口气，手却不自觉的伸向那孩子的脑袋轻轻的抚摸着。杜伊风看她一眼，在沙发上躺下闭目养神。
“……”
“……”
“我工作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