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居厉声道:“罗新尧,不要在和我装神弄鬼了,你不细想一下,如果我没有真凭实据的话,我会大清早跑几百里地,直截了当找你来的,认清了形势,会对你有好处的。”
罗新尧哭叙道:“福大人,你的话,我真的不明白的,再说对于饷银被劫之事,我真的一无所知,你可不能空口说白话,冤枉好人呀。”
福居斥喝道:“好你个罗新尧,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也,即然如此,那我就让你看个人,来呀,把许府的教头杨凤鸣给我带上来。”
其手下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五花大绑的杨凤鸣便被推押到了罗新尧的面前来。
杨凤鸣看到罗新尧后,随机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便向罗新尧哭叙去,“罗捕头,你就招认吧,他们已经都说了。”
罗新尧诧异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的,少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杨凤鸣指证道:“罗捕头,你是不认识我,可我却认识你呀,那晚你和许老爷,刘管家以及刘也,你们四个在书房所谈的话,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罗新尧猛闻,自禁不住吃了一惊,刹时,忍不住失口问道:“那晚你都听到了些什么?不不不,我没有去过许审环他家的,也没有和他们谈过什么的,你不要信口胡说。”
福居猛然听到罗新尧瞬间改口之现象,自是心喜,原来心中没有底气的他顿时便充满力量,刹时,便坚定了信心也。
杨凤鸣故意恐吓道:“罗捕头,我不是信口胡说,你不想想,假如要不是许大人犯事的话,他们会抓我嘛?你要不说的话,那我为了活命,可是什么都要讲的,免得他们把什么事情,都往我身上推。”
罗新尧诧异地问道:“杨教头,你说什么,那许审环他们已经被抓了?”
杨凤鸣道:“是啊,怎么,罗大人这消息你都不知道啊?”
罗新尧道:“杨教头,我在这盐池县,两者相距二百多路,又怎知灵武的情况呀。”
杨凤鸣道:“怪不得,我就是这盐池人,知晓后,便忽忽逃了回来,我还当已经逃出灵武就没事了,不想,他们还是快马加鞭追到这里抓住了我,早知我就不跑了。”
福居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跑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要抓住你的。更别自以为做事天衣无缝,浑然天成,无人知无人晓的而蒙混过关的,要知蒙虫飞过,还有影呐,别说劫饷银这么大的事情了。”
杨凤鸣祈求道:“福大人,我不是都告诉你们了,你答应的话可不能失信啊?”
“放心吧,杨凤鸣,我福某人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即然答应了你,回来灵武,我自会保你性命无事的。”福居转头便向罗新尧问了过去,“罗新尧,你不说,想顽抗到底是不是,好啊,即然张大人给的这个首名出首者,不仅免其死罪,而且还有重赏的机会,你不要,那就留给刘管家,刘也他们吧,来呀,把他们全家全部带走,到县衙过堂去,我就不信你罗新尧能抗得过王法?”
罗新尧闻声,自是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开口阻止道:“福大人,我真的没有做过任何事的,那些都是他们瞎编乱造,栽赃嫁祸给我的。”
福居冷笑道:“罗新尧,即然你说那些皆是他们瞎编,栽赃给你,那你怕什么,咱们一过堂,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罗新尧哭泣道:“福大人,到了公堂,重刑之下,我能说得清楚嘛?”
福居冷笑道:“罗新尧,你不说那劫饷银之事没做嘛,到了公堂,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常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有什么怕的?”
罗新尧道:“福大人,福爷,对于衙门里面的事,外人不知,难道我还不知嘛,重刑之下,冤情太多了,在说我本身就是一个怕打之人,进得里面,不就全完了嘛,没有的也会承认的。”
福居冷笑道:“罗新尧,即然知道,那就乖乖讲出一切,不就没事了嘛?”
罗新尧抱屈道:“福大人,我真没有什么事,你让我讲什么?”
“好好好,罗新尧,你没事好不好,来呀,把他抓起来,带到县衙去。”福居眼见不给他个下马威,他是决不会说出一切的,刹时,便丢了个眼色给了彭青山去。
彭青山见之,自然明白什么意思,刹时,一步上前,二话不说,伸手抓住罗新尧的脖颈,抡起手掌‘噼里啪啦’便是一通重重的耳光也。而后,心中仍不解恨地怒声斥责道:“福哥,对于这号给脸不要,不知好呆之人,你和他客气,他们还以为你好欺负呐,什么都不要说就是一个字,打,看他说不说,不说,那还是一个字,打。不怕他不说,张大人不是有话嘛,在追查饷银这件事,宁可错杀,也决不放过一个可疑嘛,死他一个罗新尧怕什么,就是死两个也不怕的。”
罗新尧猛然遭打,鲜血立时便从脸上流了下来,他身在公门当差,深知如果进得衙门,那刑罚可比这一通耳光厉害百倍,更知自己这身子是抗不过刑罚的,万一受不过死了,就全完了,心中虽然想说出饷银来,但自还有犹豫不决也。当猛见彭青山挥手还要再打时,自生怕他不分三七二十一打死自己,立时便服软祈求道:“爷,别打了,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好了吧。”
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