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到花园,六处楼阁,一个演武场,再绕过一个巨大的人工湖,沿着一个林荫小道,再走了近半个小时,走的他腿都软了,这才走到了他爹的住处。
他也发现这两父子的住处一个坐南朝北,一个坐东朝西,两个极端啊,他估计了一下,这路程得有三里左右。
他也彻底推翻了原本的夜问天患了臆想症的想法,这特么确实是豪门贵族啊,这么大,还在帝都,在中国,首都皇城这一套房子得要上亿吧,他可没那么舍得,买得起是一回事,住不起啊。
他也明白了,看来他离真正的土豪还是有差距啊,钱还是很重要啊。
“笃笃笃”
“进来”
腾龙将军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其年约四十,正值精壮之年,也是腾龙国明面上仅有的几位武王强者之一,性格沉稳,一向从容淡然,喜怒不形于色,胸中自由沟壑。此刻他看着推门而入的夜问天,刚强坚毅的轮廓尽是无奈之色。但是心底却是暗道怪哉,这臭小子几时进我房门学会了敲门了?
夜峰是一个官宦子弟,后来他的父亲也就是夜问天的爷爷,因为被人陷害,被流放致死,而夜峰和夜狂却在他爷爷的保护下活了下来,而且两人性格大变,学习家传功法,毅然决然的踏进军营。
而后在一场战役之中两人所在的一个小队被困荒漠,两人却意外的得到了三枚果实,服下之后功力大增,成功的突围了出来,一路过关斩将,十年如一日的兢兢业业的杀敌,终于成为了腾龙国仅有的两名护国将军之一。
能从一个流放的罪民,摇身一变成为护国将军,可见一般,试问有几人能够在那流放之刑中还仍旧没有放弃,而且没背景,没实力,一步步靠着自己的双手坐到这个位置。
从一个安逸的官宦弟子变成大将军,所用时间不过二十多年,不可否认有时势的原因,但是能做到的恐怕也只有寥寥几人而已。但是这份奋斗史便足以自傲,但是看到他唯一的儿子却是满脸的无奈,还有眼底的恨铁不成钢,和那近乎消失的望子成龙…
其实夜峰也经常问自己,以自己能够统率三军的铁血手腕,和那些优良基因怎么还会造就这样一个简直是人渣的子嗣!文不成武不就,读书犯困但也罢了,毕竟我们是将门,但是你特么好歹有点将门虎子的样子啊?一提练功,简直那速度都快赶上我这武王高手了。
别家子侄要么勤学苦读,早已是小有名气,要么武道有成,登堂入室,起码也是武士五级以上啊,就只有这个逆子,逼着学了三年,才sān_jí,一年一级啊,搞得跟武师一样真的是够了,找个老师教读书,奉茶就下药,最可恶的是还把老师扔妓院去了,简直是他叔父可忍老子不能忍啊。
但是不得不说的是,这样一个百无一用的人,其他方面却是天资聪颖,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啊,几乎所有夸耀的词用在他身上都不过分,什么吃喝嫖赌,坑蒙拐骗简直是出神入化,真是老子英雄儿怂蛋啊…
夜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一子一侄没一个成器的,这样早晚得破落啊,我辛苦挣得家业啊,想说把一个是自己的儿子,根本就是当耳旁风,另一个吧又是以夜问天马首是瞻,这怎么说啊,他能怎么办?打?打了还得浪费老子丹药,骂?纯粹是放屁一样…
“你说说,你为什么没事儿和那几个人跑到魔兽森林去?去了也就算了,老子死活逼着你学的战气竟然全部没有,老子真是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啊,虽然你之前只是一个武士sān_jí的战者,但是你现在狗屁都不是了,什么不是了!”
夜峰咆哮一般的发泄着,说完却是失落而又颓丧的靠在椅子上。
“额…”夜问天抬着头,看着暴怒之后,眼里失落甚至颓丧无比的夜峰,心却莫名的揪了起来。心底也有些疑惑,又有些恍然,因为他终于知道了那个倒霉的夜问天为何死亡了,他的记忆里有他和几个人约好出去寻花问柳的画面,只是莫名的那些画面变得模糊了,看不清面貌,似乎是那个夜问天也不愿想起。
此刻他的心底是又惊又怕,惊的是那个夜问天恐怕死因没有那么简单,怕的是夜峰让他说出那几个人的名字,其他的事记忆力都很清楚明了,他可以从容应对,但是这件事恐怕就说不过去了。
好在此刻夜峰因为低落的情绪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也没兴趣问他那些人是什么人,因为夜狂已经告诉他是蒙面人。
“呃个屁啊。”夜峰一拍桌子,金刚怒目的看着他,他尴尬的一笑,在夜峰看来却是十分不顺眼的,看着似乎气就不打一处来。
“混账东西,还有脸笑,几个人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不是老子沿途派兵暗中保护,你还能在这里跟老子嬉皮笑脸的,恐怕早就见阎王了吧!你就不能让老子省点心吗?”
夜峰的话也让他印证了自己心中的推测,果然是有人故意下黑手了,不过他低着头却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您老人的暗中保护?那个倒霉蛋早就在和阎王撸串了,不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投胎啊,他灵魂被我反噬了,算了,反正估计他也投不了什么好胎。
夜峰看着有些反常的夜问天,有些狐疑,心道:平时我这样劈头盖脸的说他,他早就夺门而出了,或者跟老子互掐起来了,今天怎么这么听话?看了看夜问天灵动的眼珠,眼皮狂跳,阴谋!绝对有阴谋!难道又在老子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