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晟一口水差点从嘴中喷出,愣了好一会神才反应,“恬适,今日我总算是看出了你的美。”
“哦”
“给不给不知道,只知道你想的是真美。”于清晟起身,伸手整理芈恬适那有些杂乱的衣领,“今日晚膳去酒楼用。”
“好啊!”芈恬适随之起身跟上,“家常便饭终于能换口味了!”
春香楼品味独特,一直适用于大众,从黎民百姓至达官贵人,都是最佳的选择。而富贵楼,听名便知是富贵人家光临之处,属城中最豪华的酒楼。
这也是芈恬适第一次来这种所谓的豪华酒楼。
“清晟怎会想到来此处?”芈恬适也是奇怪,怎么说,这也属于竞争对手,说来就来。
“恬适,说得其言,今晚便靠你了。”
“啊”芈恬适还未反应,已被于清晟推入一间雅间内。
“皇兄来了?”
芈恬适定睛一愣,便见芈宏昌一人坐在饭桌旁,定神收拾脸上的疑虑,说道,“皇上怎会在此处。”
“朕听闻皇兄要与朝中大臣喝酒闲聊,也想来凑个热闹。”
于清晟啊,于清晟,你这一天到晚挖坑埋雷,到底是想炸死敌方还是炸死友方。
“本只是对酒当歌,皇上若要来,提前知会一声便可。”芈恬适也不顾他眼光,随意找了一处坐下。“这些菜可是皇上点的?几位大人今日也是慢了些。”
“那几位今日怕是来不了,朕便请皇兄一人。”芈宏昌笑道,为其斟上一杯酒,“皇兄甚少入宫,今日朕特地带来宫中果酒给皇兄尝尝。”
“劳烦皇上。”自萧妃事件后,芈恬适也学乖了,对于别人给的东西,都要小心谨慎一些,等芈宏昌喝下,芈恬适才缓缓拿起抿一口,“不知萧妃近日如何。”
“做出那般之事,便罚她日日在宫中抄写律法。朕也为她向皇兄道歉,别放心上才好。”
“既然皇上如此说,过了便过了。”这件事,芈恬适也就头几天生气,现在基本都快忘了。
于清晟真的很耿直的秉承能做绝不多说的思想教育,你芈恬适既然这么容易相信人,就给你来一刀,疼了就知道长记性了。这一刀剐的芈恬适是深深刻在心中,起码对陌生人,都会先远离三分小心谨慎了。
所以,萧妃是属于于清晟坑中埋的那颗雷,对于一颗雷,自然没必要计较太多,对于清晟,更是计较不起来。
“皇兄,朕每日担心朝中有人不忠,担心见不着第二天的太阳,担心他国范进朕无力反抗。”
“有何可担心的,卖肉的若是天天担心瘟疫,卖布的天天担心下雨,种田的天天担心不测风云,对于你而言这些事微不足道,对于他们而言便是齐天之事,若天天担心这担心那,还怎么过日子。”芈恬适虽然很想吃桌上的菜,可担心之余,只拿起了角落里的一小盘瓜子嗑了起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芈宏昌微愣,继续笑道,“皇兄名恬适,倒真人如其名,随遇而安。”
“皇上也是。”
宏昌,宏图昌盛!芈宏昌看向芈恬适,显得耐人寻味,这是讽刺朕将国家管的如此糟糕,不配此名么!
芈恬适嗑瓜子的动作越发快速,肚子饿了,这皇帝怎么还不走!
“皇兄,朕宫中还有奏折未看完,便先回宫了。”
终于要走了?芈恬适满心欢喜,却又不露声色的起身,“恭送皇上。”
等芈宏昌一走,芈恬适赶紧走出雅间去寻于清晟。她应该就在隔壁雅间吧,想着,芈恬适推门而入,除了满桌的饭菜,却是空无一人。
芈恬适疑惑的走出门,拦住一名送菜的小二,“小二,此雅间可是一名身着蓝衣的女子包下?”
“此雅间是一名身着素蓝衣的绝色女子包下。”
果然是于清晟了,芈恬适赶紧问道,“她人在何处?”
“应该在雅间内才是,小的也并未见过她出过门。”
难不成上茅厕了?芈恬适疑惑,谢过小二,走入了雅间。
这一桌子,除去两盘素菜,都是自己爱吃的,这么多菜两人定是吃不完,等会还能打包。
芈恬适一边等待着于清晟回来,一边有一口每一口的吃着。拉肚子了么,怎么这么久。芈恬适起身来到窗边,夜幕已降,都已渐渐看不得路上的人。倒是这酒楼生意兴隆的不行,灯火辉煌的不行,这窗下得马圈,一辆辆马车停靠着,这窗开着,也不怕熏了味。
窗户开着?于清晟那洁癖精,怎么会容许身边有异味,更别提开着窗户。芈恬适随即一激灵,紧张的在房内来回查看,若是不仔细看,定是看不见某一处桌边撒有的细小粉尘,芈恬适紧皱眉头,抹过粉尘,随即来到窗边,伸出另一只手抹过窗栏,看似同样的粉尘,闻着带有一丝香气!
芈恬适紧握双拳,夺门而出,生怕粉尘从手中洒落。
“刘梦梵,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芈恬适冲进医馆急切的喊道。
刘梦梵早已习惯了这人的雷厉风行,不紧不慢的拿出一张手帕将芈恬适的粉末,擦到手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