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一次的紫东大比,对于紫东宗来说着实是一件大事。除了常年闭关的紫东老祖以外,全宗上下所有的人都要为此忙碌。则毕竟这关系到紫东宗下个五十年还能否在方圆数十万里内掌管一切生杀大权。如果此次大比有天资卓绝之辈出现,那么紫东宗在与青云山之争中将会有更多的胜算。
大比开始前半年,已有陆续大批人马被派向各处分部,或是附庸的宗派,去寻找合适的大比人选。而各地在更早之前,便开始了层层挑选,从中挑出资质较好之辈,推举参加大比。
更有一些当地的修仙家族,寻各种关系,将族中后起之秀强塞进这些备选之人里面。毕竟一旦通过大比,在紫东宗获得天门门人的资格,至少也可保全族一方平安。
或许一族将来的平安甚至延续,就得靠这些紫东宗内的族人了。为此,各个传统的修仙家族都在不贵余力的培养后辈,只昐能出一二天骄,以振兴族门。
如此一来,紫东宗前往各处的使者便成了地方各大势力巴结的对象。这些使者功法修为或许很低,但往往手上掌握着一些进山名额取舍的权力,所以随口要求些宝物、钱财或是美女,都是也是轻而易举之事。故而当安长平一听说已有使者外出宗门时,当场便将脚边的蒲团一踢,冲出房门直奔山顶**殿而去。
“哥!哥!有这等好事你怎么不关照一下弟弟我啊!”安长平一冲进**殿,便四处高声叫唤起来。
“闭嘴,这是**殿,不是你的狗洞!”一声厉喝从大殿一角传来。只见一个宽额浓眉的大汉正端坐在大殿之内,此人身穿一袭紫色长袍,腰捆九色玉带,此刻正仔细查看着身前的桌上放着的一大张羊皮地图,不时用手抚一把脸上的短须,而右手则扶着支笔,不时在上面圈画着什么。
“哟,哥!我的好老哥!你怎么躲这里啊!”安长平挤着个笑脸,便往桌边挤去,一双细缝小眼直往桌上瞄。
“是地图啊!哥!你这是在画些什么?”安长平见紫衣大汉没有理他,便大大咧咧地往他身边一站,小声叫道:“哥,你是**殿长老,这次大比的使者,你给弟弟我安排一个差事吧。”
紫东宗下属十殿,除了山门的英华殿负责大部分使者人选外,每殿也有额外多个使者名额,以方便各殿各自交好的势力和家族。
紫衣大汉一听,头也不抬,一边地图上画圈,一边说道:“长平,你也年近四十了,如今还是在精魂中期打混。你这样的使者出门,不怕丢紫东宗的脸吗?”
安长平一听此言,便把脸一拉,一屁股坐到桌边,低头不语。嘴里嘀咕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过了半晌,安长平见紫衣大汉不理睬自己,便又挤了个笑容,悠悠说道:“哥,那你安排个偏僻的小地方让我去嘛。再说了,有紫东宗这块大招牌,就算我是一个凡人,他们不也得把我当神仙供着嘛!”
“我早已跟你说过多次,你既然修仙无望,不如回族里打理各种大小事务,在凡人里你也是人上人,总好过在这里被人白眼,连带着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一起抬不起头来。”紫衣大汉收起笔,面带着一丝怒力,抬头瞪向安长平,显然是说地有些动气了。
“那不行,凡人就是凡人,怎么比得过神仙!只要有哥你在,我在紫东宗就能过得赛神仙!”安长平把嘴一撇,满不在乎地说着,似乎并不在意紫衣大汉的怒气。
“唉!”紫衣大汉叹了口气,显然他这个弟弟是他的软胁,“算了,哥哥我挤个空额给你。但你得记得遇事不可过分,不可强取财物,更不可行有害风化之事。这些你可能答应?”
“哥,你就放心吧。弟我会守规矩的,我也是想为紫东宗多找些人才嘛。”安长平见哥哥答应了此事,心里一乐,满脸更是挤满了笑容,一双小眼眯成了线。
“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弟弟!”紫衣大汉摇摇头,便又在地图上细细察看起来。
“成平,你把此物收好。”看了半天,紫衣大汉从从虚空中拿出一块玉牌来。此玉牌通体青紫,其上刻有各式云纹,正反面却是各留有一块空白。紫衣大汉将双手将玉牌往面前地图上一按,几个古朴小字便浮雕般显现出来。
安长平拿起玉牌念道:“竹山?这是什么地方?”旋即又翻到背面念道:“紫东宗纳才使者,紫东宗**殿安长安。”
这紫衣大汉正是安长安,紫东宗**殿长老,掌管全宗上下刑罚,一身法力深不可测,就算紫东宗主对其也是礼让有加。
“长平,你收好此牌,有我大名在此,应可保你方圆万里无虞。”安长安顿了顿,转而又说到:“此次**殿的使者名额也已用完,我看这地图上还有竹山一处一直没有安排使者,那就刚好就成全你吧。”安长安顿了顿,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正声说道:“不过竹山位置极偏,深入紫东宗极西雾海障气之中,从图上来看应有好十几万里之遥。重要的是竹山平日从未与宗内有来往,具体情形我也不太清楚。所以此次出行也不可太过招摇,你可明白?”
“我明白!”安长平将令牌往怀里一收,便大步朝殿外奔去。想着即将要享受到的美酒、珍果、还有任自己摆布的各色美女,安长平激动地心猿意马,连自己洞府也不回,便直奔山脚晶舟坊而去。
安长安看着弟弟飞奔而出,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略一思索,便开口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