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周考卷怎么一点没做?”一个长脸男孩儿凑到李意天的桌边,一脸的悲痛欲绝,“意天,你变了!”
他叫蔡振东,是李意天同学,是个自来熟性格,但成绩一般,比李意天差了不少。
李意天高中时被人称作学霸,加上长得不错,曾收到不少情书和告白。可他天性淡漠,鲜有笑容,对亲人朋友之外的人十分冷淡,除了蔡振东这样自来熟的人受得了他,其余的人都觉得他是一块儿名副其实的大冰山,冻得人瑟瑟发抖,不由自主的习惯远离。
眼下是距离高考还有100天的高三下学期,学业无比紧张,每周只有6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不谈,每周日的上午和晚上还要到学校进行周考,面对题海战术如疾风骤雨般的摧残,这对祖国的花骨朵而言不可谓不惨。
好学生一向认真周考,坏学生一向认真补觉。
李意天原本属于前者,但重生归来后的他完全不在意这些身外琐事,全部心思都放在那个繁华都市下的神秘而未知的世界,于是开了自身先河,成为了后者。
蔡振东自诩和李意天颇为熟稔,见到李意天做出这等破天荒的举动,上前开了个玩笑。
李意天看着他,脑海中忆起十年后的那个依旧滑不溜秋的网吧老板,面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我有点不舒服。”
,起身:“我去请假。”
“靠!”蔡振东丝毫没在意李意天请假的举动,反而满脸震惊地高喊,“你刚刚对我笑了?认识你两年,你这是第一次对我笑!难道你喜欢男人?”
这句话在教室内引起哄堂大笑。
有人打击他,笑说:“蔡振东,看看你那张比马还长的丑脸,李意天喜欢一匹马都不会喜欢你。”
李意天径直走出教室,到办公室找到班主任,说是肚子疼请假。班主任对平时学习好的学生颇为纵容,对李意天这个规规矩矩,除了性格冷漠外便没什么坏毛病的好学生更是放心,细心叮嘱几句,大大方方的签署请假条让他提前回家。
李意天离开学校,走在去体育馆的路上,脑海里回忆起几个小时前林子轩的动作,体内又缓缓催动起那股如春蝉般蛰伏不动的暖流,心情激荡难耐。
“华山燕门剑派!”
他想起这个林子轩反复提及的字眼,心说:“听名字应该是位于华山境内,即是说在西州的华市。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现在琐事太多,有高考、父母等多方面因素,无法即刻启程!只能再等时间。但是……最迟高考结束,必须前往。”
最迟高考结束便前往华山,完成林子轩的遗嘱。
这是他的决定。
他自信三个多月的时间内,凭借林子轩的传功足以让他小有成就,届时前往华山无论遭遇什么样的情况,都算具备一丝自保之力。否则,或危机,或埋伏,或变数,他凭借什么去应付?
很快,他来到体育馆,小跑两公里热身后微微气喘,这才开始照着林子轩传授的基础炼体术,做出一个个古怪的动作,对周围人投射过来的奇怪目光不闻不问。
这一个个连续的动作似狼似虎,如蛇如龙,浑然犹如四不像的动物,怪异中微带丑陋,使得不远处练习足球的青年们面带嘲笑,还争相讨论起这个动作究竟丑到什么地步。
李意天当然无所谓这些足球小将的嘲笑,或说无知者无畏,无知者无罪。如果他们知道传授这套炼体术的是什么人,肯定不会有这样表现。
这些动作对他这个从未经过任何锻炼的普通人而言十分困难,甚至无法连贯的做下来,但他意志力极强,尤其是重生一事让他的心智前所未有的成熟。
他清楚自己该做出怎样的努力,更清楚自己只有付出汗水才能成功。
坚持十分钟,身体微微颤抖。
十五分钟,颤抖得愈发明显。
二十分钟……三十分钟,他已经快要崩溃。
然而就在他即将崩溃的刹那,他体内的暖流,或说他唯一可以动用的五年真气,开始在他的身体当中如龙蛇般游走,补充着他消逝的体力。
他的意念坚定,见此心中一喜,站的更稳。
时间飞快流逝,一个小时后他浑身无力,身体微微痉挛的瘫倒在体育馆的地板上,如同一只流尽鲜血的死鸭,累到动一只手指头都觉得困难。
但是这般付出并非毫无收获。
他体内单薄的真气竟随之微微增长一丝。虽然微不可查,但这一丝进步已足以让李意天欣喜若狂。
当然,以李意天眼下的能力,不可能这么轻易修成真气,得亏林子轩临终前对他的照顾,否则仅是感悟天地、修成真气这一关卡都难成,何谈修炼?
这时,周围早已看呆的一群人纷纷围上来。
“小兄弟,你这是在练习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竟然坚持了足足一个小时。”有一个人惊叹地说,“看上去可不一般啊。”
李意天一面催动真气缓解疲劳和疼痛,一面淡淡地答:“健身操。”
“健身操?”这人狐疑,“哪有健身操的动作这么古怪的?”
李意天说:“这是2008年的新版健身操,可以缓解精神疲劳,增强身体素质,产生净化内心的作用,效果堪比瑜伽,你去网上一查便知。”
“这样吗……”这人点头,一脸满足了自身好奇心的表情,转身离开。
见终于将这人糊弄走,李意天松了口气,慢慢站起来,准备坐到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