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抓着她的手。
“你回去吧。”杨春风说。
心说你不愿意我还不愿意呢,你不愿意你跑宫里凑什么热闹你脑袋让门挤了吧。
“当、当……阿~~姐。”
杨春风被小驸马的突如其来的转音,叫的腿一哆嗦,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抿了抿唇, 压住想要上翘的嘴角。
看向邱云绷着脸严肃的说:“你先回去吧。”
邱云这会的脸色完全不辜负小白脸这个称呼,脸色惨白的吊死鬼一样,伸个舌头能吓死一群人那种, 手还保持着被杨春风甩开僵在半空的姿势,不知所措的看着杨春风。
“阿,阿~~姐……”
杨春风被叫的两个膝盖都是一抖, 绷了半天还是没绷住,“噗”的一下乐了,这动静听着跟个叫.春的小猫似的,小驸马整天傻兮兮的,天天喊她都一个调子,今天怎么还学会闹妖了。
杨春风被小驸马这么一闹妖,彻底转移了注意力,无暇再去观察邱云什么表情,什么反应,快步走到门边,一把拉开门,刚要笑着问小驸马闹腾什么,看清楚了小驸马的德行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小驸马冻的正在磕牙,头发贴在脸颊上,浑身上下全都湿淋淋的,衣摆下方还滴滴答答的滴着水。
见了杨春风,一声带着抖音的“阿~姐”叫的杨春风头大如斗。
她不禁仰头冲天上看了一眼,十月十五刚过,今晚的月儿特别圆,杨春风瘫着脸,看小驸马仿若被大雨淋透的造型,又没忍住抬头瞅了眼月亮,她见过晴天下雨,还真没见过有月亮的夜里下雨,况且空气中没有下过雨的湿气,她没听见下雨的声音,借着屋内烛光勉强能看清的一小块地面,也是干爽的。
想都不用想,她就能知道小驸马是怎么回事。
一把将小驸马扯进屋子,转到屏风后面拿了干净的布巾先给小驸马把一头湿答答的长发包了起来,然后粗鲁的上手扯小驸马湿贴在身上的衣服。
邱云还站在桌边不知所措,房顶上和窗户外面的两兄弟,更是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顿住,一口气还鼓在嘴里没送出去,活像两个腮帮子鼓鼓的蛤.蟆。
三个人房里房外房顶一起目瞪口呆的看着杨春风解了半天没解开小驸马的衣带,似乎是反倒扯成了死结,索性“次啦”一把将衣襟直接蛮力撕了开,露出小驸马莹白消瘦,却不失宽阔的胸膛。
而小驸马不光老老实实的让人撕扯衣裳,还在杨春风贴近他胸口的额头上“吧唧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邱云面红耳赤的被自己抽气给噎呛了,咳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杨春风一听邱云的动静,这才想起屋里除了她和小驸马,还有一个外人在,手比脑子快,唰的一下,又把小驸马被她扯开的衣襟拢了回去,还用自己宽大袖子挡了两层,瞪着邱云叫道,“你怎么还没走!”
邱云一辈子没这么尴尬这么狼狈过,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门,脸红的宛若一个煮熟的大虾,跑出门后迟疑了一下,背着身把门严丝合缝的关上,这才狗撵一样,往自己的屋子方向跑去。
房顶上的和窗外的哥俩见了这种神转折,纷纷把嘴里含着的一口气从鼻子放出去,悄默声的纵身跃下房顶,这种情况就非礼勿视了,哥俩收了吹矢,转进夜色去王府复命。
“伺候你的那俩大猩猩呢?”杨春风手上速度飞快的扯掉了小驸马湿答答的衣服。
衣服扔地上,又伸手去扯小驸马的腰带,小驸马全程都老老实实的,冻的嘴唇犯青。
“真能耐哈,你自己往身上泼的水?”杨春风扯掉小驸马的裤子,“你脑袋是被驴夺命连环踢了吧?”
等把小驸马的靴子和裤子都脱了又“啧”了一声,“你瞅瞅,两个蛋都冻成一个了,再得瑟jī_jī蛋蛋都给你冻掉了,看你尿尿怎么办!”
飞快的用布巾把小驸马身上的水迹都擦干,扯着人按床上,拽过棉被裹的紧紧的搂在怀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杨春风脸蛋贴着小驸马冰凉的脸蛋,嘟囔道:“我都赶上你妈了……”
“白捡个这么大的儿子……”
杨春风知道小驸马为什么往身上泼水,她总是能奇异的无缝衔接上小傻瓜的脑回路,上次两个人睡在一起,是因为下雨,小驸马被雨淋湿了,杨春风当时就心一软,让人进来睡了。
这半个多月没下雨,小驸马夜夜都跑来敲她的门,杨春风没再同意和小驸马一起睡过。
没想到这小傻瓜该转的脑筋不转,不该转的瞎转,十月了,夜里就差结冰,穿着两层单衣出去都凉飕飕的,小驸马竟然还往身上泼冷水来找她,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傻,还是傻。
不过他的目的确实是达到了,看着小驸马捂了半天的被子终于红润起来的脸蛋,杨春风实在不舍得再赶小驸马回去睡了。
小驸马缓过来一点,杨春风特地去把耳放的婢女大半夜的折腾起来给人熬了驱寒气的汤药,顺便命人也把屋子里的酒菜撤了,以后她可不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