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年前,我发现了一寸金的事情,才有了后面。”
“我的目的,就是要除掉上官家,为母亲报仇,我的一生都是为了这个目标。”
上官言回忆起过往,眼眶红了起来,沙哑着嗓子问道:“这样的我,你可能接受?”
看着他沉浸在悲痛中的眼神,听着他凄惨的身世,萧莹绣脸上早已泪痕纵横,为他心疼着。
听到最后一句,她却愣了愣:“你说……什么?”
“我并非不接受你,而是怕在这血海深仇之下,不能照顾好你。知道了这些,如果你还愿意……”
“愿意,我当然愿意!”萧莹绣一把就抱住了他,嚎啕大哭起来。
不知道是为自己的心意终于有了回报,还是说为他心疼,泪水就是止不住地往下落。
上官言被她这一抱差点摔倒,晃了两下才站稳,伸出一只手来,将他抱进怀里。
这瘦弱的身躯,这几天一直照顾着他,承担下他所有的起居饮食的事情,并且毫无怨言。
他想象不到,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是如何做到这些的。
为了他舍弃公主之位,令他对她的印象大为改观,也未他曾经想过她心机深沉而感到惭愧。
半个月的朝夕相对,加上她日前天天的守候,他又怎么会动心?
他虽身负仇恨,可他也有心。
此刻将她抱在怀里,他才感受到自己空荡荡的心中有了被填满的感觉。
原来他想要的,不过也就是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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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莹绣下午便写信送进宫里,跟鹤卿枝和萧君祈报告这个好消息,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终于跟上官言在一起了。
鹤卿枝看着那信笑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萧莹绣终于打动了上官言,也不枉萧君祈和萧莹绣之间的一番心思。
更验证了她这个红娘眼光还是挺准的,没有强行扭瓜。
“娘娘,萧宛如来了。”如柳进来报信,一句话就让鹤卿枝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来做什么?就说本宫病了,不见。”
半个月了萧敏行都没再闹什么幺蛾子,萧宛如也没出现在眼前,烈风啸没走倒是真的在云岐游山玩水起来。
这一切都让她十分满意,却奈何这萧宛如非要在此刻冒出来惹人嫌。
如柳正想出去回了萧宛如,一转头却见萧宛如已经自顾自地走了进来,脚上铃铛清脆作响,惹得鹤卿枝一阵烦躁。
如梦看了看鹤卿枝,请示她的意思,鹤卿枝只能摆摆手,让她先退了下去,留冷眉在身边便可。
“见过皇嫂。”
萧宛如行了礼,鹤卿枝却没叫起,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抬眼问道:“萧姑娘,不知找本宫何事?”
萧宛如只当她是忘了,自顾自地就站直了身子坐到了软榻边上,笑道:“无事来看看皇嫂罢了,先前听说皇嫂病了,宛如没敢来叨扰,前几天皇嫂又忙着,这会儿听说皇嫂难得空下来,就赶紧来看看。”
“这是我自齐州带来的血燕窝,特意送给皇嫂补身体的,希望皇嫂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