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抬手朝当驾官道,“有奏章出班,无事朝散。”
却见右班中同属前朝老臣,商容,高擎牙笏俯伏在金阶之下,“臣商容待罪宰相,执掌朝纲,有事不敢不奏。明日乃三月十五,女娲娘娘圣诞之辰,请陛下驾临女娲宫降香。”
帝辛蹙眉,尤为反感。当年挟神明来掣肘他的祭祀,除了少数几位世代流传的祭祀宗族,由于根基过于庞大,与如今所有世家贵族已盘根交错,恐动摇国基,难以在一时拔出,其余皆彻底肃清。
稍有心思之人,便明白了这一任君王的态度,站好位置。
若今日启奏的不是商容,他早已命左右将其拖下朝堂。但当初是身为首相的商容出面力保他入主东宫,他再不喜,也要卖他几分薄面。只懒懒的嘲弄道,“女娲有何功德,朕轻万乘而往降香?”隐约想起,那白狐曾也说过,最好不要入女娲宫,他本是满心排斥,倒也多了个不去的理由。
此言自是大大不敬,但帝辛乃是当今天子,又有何人敢训斥与他?
但有人敢,主祭巫师出列,他并未像其他朝臣一般跪拜,只略略一弯腰,便道,“陛下,女娲娘娘乃上古神女,生有圣德。那时共工氏头触不周山,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女娲乃采五色石,炼之以补青天,故有功于百姓,黎庶立禋祀以报之。今朝歌得以四海安乐,当是女娲娘娘补天而令天下尚存,百姓繁衍,此乃福神圣神,今朝歌祭此福神,当佑我大商四时康泰,国祚绵长,风调雨顺,灾害潜消。为天下万民之福祉,陛下何以推却?陛下向来爱民如子,此福国庇民之正神,陛下当往行香。”
言罢,百官同时出列,俯身三拜。
“恳请陛下行香——”
一番慷慨言辞,舍我其谁之势以万民和天下福祉的名义提出,帝辛自不能不管不顾。
他面无表情的扫过百官中唯一不跪的主祭,眼底一片杀戮之气——
“准卿奏章。”
女娲诞辰之日,家家焚香设火,户户结彩铺氈。
天子乘御撵出朝歌南门,武成王黄飞虎纵马尾随御撵,三千铁骑押后,八百御林自前方开路,满朝文武随行。
至女娲宫,文武随班拜贺毕
帝辛站在女娲圣像下,女娲左右各有金童玉女。金童执幡幢,玉女捧如意。女娲圣像隐在幔帐之后,只隐隐看见婆娑的幔帐之上精细的描画彩鸾,沉香宝座之上,雕刻着走龙飞凤,煞是靡丽。
他拈一炷香,折腰一拜,便要离开之时,女娲宫中的祭祀们大惊失色,谏言道,“陛下,怎可对女娲不行跪拜之礼?此乃不敬,女娲乃上古神女,如若不敬,恐会降下灾祸,社稷动荡……”
逼他出宫行香便罢了,还要逼他继续跪拜?
向来高傲如帝辛,心中怒急,恰逢此刻一阵狂风吹开幔帐,现出女娲圣像。
帝辛正对着女娲圣像,果真是国色天姿,婉然如生……
他冷冷一笑,令人取来短刀,几经征战,他身上如有实质的绝对压迫力令全场朝臣噤若寒蝉,竟不敢拦。
他一字一句的在女娲宫粉壁上刻上: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
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
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对女娲不敬?
他便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不敬。
昆仑
原本正是阳春三月,刹那天地变色,风云四聚,诸星晦涩。
“天有异象,恐人间将有一场浩劫……”姜尚面色凝重,一手勾着狐身的苏苏低声道。
她面上一白,爬上姜尚的头用爪子巴着他的发冠稳住身形,仰首望着如血般暗红色的天空。
若说是浩劫,便是……
轩辕坟
“寐喜,似乎有好戏可看了。”玉琵琶千娇百媚的勾着少年的肩膀,一同欣赏头顶这抹浓重的血色……
少年撩起垂至脚踝的辫发,漫不经心的抬眼,“天下大乱也好,到时能趁乱狩猎些大妖怪回来,运气不错,或许还能捕住个地仙,增上数百年道行。”
殊不知,这是场席卷三界的封神之战。所有人,皆无法选择的被拖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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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不想在正文谈,但是老是有童子不看作者有话说,囧。我最后再说一次,本文,是以《封神演义》为背景,颠覆也是在这个大背景的前提之下颠覆,其中关于朕啊,陛下啊,人设啊,官位啊都是来自于此滴。木法子,某鱼还能穿越时空跑到明朝摇着原作者大吼,“你不专业啊不专业!为毛码字不考证好捏。你让我怎么办啊怎么办!”
最后,那个“取”回长乐侍君王,不是错别字。
咳,所以热心又博学的童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