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把你当干儿子了,你当然就是我们的家人。”
“家人…”傅南生垂着眸子,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似乎还有点红了眼睛。
“不是吧,这么感动呀。”
傅南生伸手揉了揉鼻子,问她:“你真的拿我当家人么?”
“当然啊。”
“那…拉个钩。”傅南生对她伸出手。
“你怎么也变得这样孩子气。”宁疏笑着勾起了他的小拇指。
而傅南生却无比认真:“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不变不变。”
“盖戳。”
两个人大拇指还没有碰在一起,外婆突然喊道:“宁宁,在外面干啥呢还不回来。”
“回去啦。”
“嗯,拜拜。”
傅南生回了房间,背靠着房门,看着自己的大拇指,似乎有些失落。
“还没有盖戳…”他喃喃念叨着。
黑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从他面前经过,不屑地说:“矫情。”
傅南生毫不在意,拎着裤脚坐下来:“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黑猫道:“落子无悔,走出这一步,没有回头路。”
“我知道。”傅南生看着茶几上那枚白条条的虫卵,眸色从温情到冷冽,不过转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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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疏回家以后,外婆将她拉到身边,避开舅妈,问道:“你怎么认识那男孩的?”
“哦,当时他卖房子给我们呢。”
“我看他面相,有点怪。”
狗娃这时候,放下手里的游戏机,凑过耳朵来,偷听。
“是,他的命格被人动过手脚,现在背负一身衰命。”
“难怪。”外婆说:“我看着他,身上冒冷气呢。”
狗娃哈哈大笑:“南生哥成中央空调了,还浑身冒冷气。”
宁疏推开他的脑袋,说道:“南生哥人很好,刚刚还为空手而来感到抱歉,想给外婆送礼物呢。”
“有心了。”外婆说:“不过我总感觉他有问题,你们能少接触,就少接触吧。”
“外婆看出什么了?”
外婆摇摇头:“现在看不出来了,不过他眼睛不够亮,感觉藏着东西呢。”
“南生哥小时候受过苦,心思可能会婉转一些。”
“姐,你怎么尽帮他说话。”狗娃又又又吃醋了,傅南生抢了妈不够,还抢了姐。
外婆说:“总之你当心着些,不是自家人,总要提防。”
“就是。”狗娃立刻接茬:“当心我告诉陆大哥哦。”
宁疏甩给他一个凌厉的眼神,狗娃立刻噤声。
“告诉谁?”外婆问。
“没…没谁。”
“宁宁,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
“狗娃,你说。”
“没有没有!”狗娃也连连摇头:“坚决没有!”
外婆依旧犹疑不信,只说道:“你们都长大了,凡事要有自己的分寸,知道么。”
“知道知道。”
“知道还不快回屋看书。”
俩姐弟一溜烟儿跑回了各自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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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外婆过来以后,宁疏都尽可能减少和陆铮在除学校以外的其他接触。
外婆肯定不会允许她和陆铮在一起,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陆铮那样的家世背景。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要忧心的,现在最重要就是顺利度过高考那一关。
五月底六月初,最紧张的时刻到来,狗娃一天比一天焦虑起来,他三模考,考得还算不错,上一本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了,但越是这样,他的压力反而越大。
如果像初中那样成绩差,烂泥扶不上墙,可能还没有什么压力。
人好了,就会追求一个更好。
最后几天他索性跑到傅南生家里去看书复习了。
不想在自家里听到妈妈的细碎唠叨。
高考的早上,陆铮在早餐店等到了宁疏,本来说让陆简开车到她楼下等着,接俩姐弟去考场,不过宁疏没同意,害怕让外婆察觉。
“怎么现在搞得跟做贼似的?”
“关键时期嘛。”她伸手摸摸陆铮的额头:“外婆过来了,盯我和叶英俊,盯得紧呢。”
“高考完,你可以把我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