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兵队取得了令人惊讶的战果,短短的交锋,消灭了十余名山贼,自己毫发无损,主要是得益于团队作战和纯熟的突刺,面对着高速的突刺的多个枪尖,无论山贼武艺多么高强都无从发挥,加上山贼们临阵并没有以命换命的勇气,看到枪尖刺来,首先想到的不是继续攻击,而是防御,但在单位面积上宪兵队的攻击力和攻击点具有绝对优势,双手难敌四拳,山贼的悲惨遭遇也就难以避免了。
“全体列阵!”看到宪兵队光顾着呕吐失去了阵型,朱慈烺不禁大吼。在战场上方阵乱了阵型是非常危险的,这个时候如果有山贼不顾一切围攻过来的话,宪兵队就会陷于困境的。
宪兵队恢复了阵型,向着东面压了过去,零星遇上的山贼就像浪花拍上了岩石一样消散在宪兵队的脚下,到后来,山贼们看到宪兵队的阵型像见到了恶鬼一样,远远地就逃散了。
这个时候,南门外骑兵队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五十多人的高速冲击,只一个回合就把匆匆集结起来的十余名山贼骑兵给冲垮了,当陈坦公率队回头进行第二轮交锋的时候,骑在马上的山贼只剩下三人了,魂飞魄散的三人夹杂在溃兵中不顾一切地往南跑,陈坦公见状命令骑兵追击,不管扔下武器跪地投降的山贼,只要是抵抗的或者是逃跑的山贼,都遭到了骑兵无情的杀戮。
有十几个腿快的山贼终于跑到了北川河边,不顾河水湍急,也不管自己水性如何,争先恐后地跳入河中拼命往南岸游去,有几个在水中挣扎了几下沉入了水中,剩余的六七人好不容易上了岸,一头趴在岸边草地上,忽然觉得气氛不对,一抬头就看到了李庚那张贱兮兮的笑脸,接着一只皮靴在眼中急剧扩大而来。
战斗结束后,第一时间统计战果和损失,花亮带来的五十名骑兵,除了投降的12人之外,其他的全部被消灭,损失方面,宪兵队没有损失,只有一名倒霉鬼扭伤了脚脖子,骑兵队两死三伤,好在受伤的伤的都不重,休养之后应该可以康复,朱慈烺安排了几个斥候监视扬风寨方向的敌人之外,让其他骑兵队和宪兵队的人员休息恢复体力,受伤的骑兵送回岭下村休养,战死的两名战士先入殓。
打扫战场的事情就交给了新兵蛋子们,当这些新兵们看到满地都是尸体和鲜血,断臂残腿、各种碎肉和内脏随处可见,大都吐得天昏地暗,在上级的喝骂声中勉强进行着打扫,有的甚至边哭边打扫。打扫的工作实际上不轻松,首先在远离基地的地方挖了一个深坑,各种尸体和鲜血清理干净都埋入深坑,死伤的马匹交给了食堂处理,武器和金属盔甲都收集起来交给了吴老爹的技术组当废品回收,山贼们随身携带的金银财物统一上交给李士淳的户部局,然后在宋应星的指导下,户部局的杂役在基地四周各处撒上了生石灰,天气炎热,尸体处理不当万一发生瘟疫,事情就大条了。
联合参谋会议正在召开紧急扩大会议,除了正式成员之外,各排长、队长都参加了会议,讨论一号基地面临的严峻形势。消灭了五十名精锐骑兵,扬风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其拥有五百多名兵力的实力也是一号基地需要严肃面对的现实,如果应对不力,搞不好全军覆没都有可能。参加会议的成员大多表情凝重,皱着眉在苦苦思索对策。在陈坦公把了解到的扬风寨的兵力情况介绍完毕后,朱慈烺没有贸然做决定,而是让参加会议的成员自由发表意见。
陈坦公作为多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战将,主张摆开兵马与对方大战一场;卢象观也倾向于抵抗作战,但希望把没有战斗力的新兵和后勤队先撤回到岭下村;李士淳和宋应星觉得兵力相差悬殊,不行的话还是先撤离基地比较稳妥;李庚等几个排长和队长大部分主张打一仗。经过激烈的辩论,最后大家都充分发表了意见后,不由自主地大家都看向了朱慈烺,是时候让联合参谋会议主席拿最终决定了。
朱慈烺沉思了片刻,首先开始分析了敌我兵力对比,“扬风寨原有骑兵百名左右,这次被我们消灭了一半精锐,还剩下五十名不到,应该不是我们骑兵队的对手,比较棘手的是有近四百名步兵,比宪兵队人数多十倍都不止,而我们的新兵尚未训练,一旦上阵用处不会太大。所以以目前兵力而言,我军处于劣势。”
“所以我在想利用一种战法,既能消耗敌人的士气和兵力,又能赢得时间来训练新兵,提升我军的战力。”
其实朱慈烺想到的就是特种兵最擅长的袭扰战,利用夜色派出精干小分队潜入扬风寨中,进行暗杀和骚扰,打击敌人的士气,使敌人短时间内无法集结兵力进行报复。
当朱慈烺把想法说出来之后,得到了大多数成员的支持,之后迅速制定了基地近期的行动方案:由朱慈烺、陈坦公、李庚和其他武艺较好的没有夜盲症的成员共二十人,组成了夜袭小分队;由卢象观负责新兵突击训练,从新兵中挑选出六十名素质上佳的加入宪兵队进行方阵训练,争取在短期内训练出能够上战场打仗的百人战阵;剩下的新兵由杨国柱、朱邦彦、蒋家汝、卢象同带领进行常规训练;由宋应星的工部局利用废旧金属尽快制造出足够的长矛,首先供应宪兵队的百人方阵使用。
到了下午申时,在操场上集合了全体新兵,首先由朱慈烺向大家说明了当前的形势及基地的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