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一面跑去乾清宫找王体乾禀告说发生了什么事。
要知道王体乾这货跟魏忠贤那是好得快要同穿一条裤子, 同样不待见张皇后。王体乾一听居然出了这种事儿,当场就感到整治张皇后的机会来了,连忙亲自去找了正在锯木、做家具的朱由校,向他禀告了交泰殿发生的这幕惨剧。
由于十分厌恶张皇后,王体乾自然而言的偏向了李成妃,三言两语就将张皇后塑造成了一个善妒,虐待后宫嫔妃的恶妇。
朱由校一听自己又死了个儿子,自然而言对做出如此恶事的张皇后越发不喜起来。朱由校匆匆赶到交泰殿, 一进大殿, 就见张皇后哭得梨花带雨的道:“万岁爷,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朱由校没理她, 直接去了偏殿。刚一进门,就见李成妃满身血污的抱着已经没了气的二皇子,朝着他扑来, 字字血泪的哭诉张皇后的恶行, 更明晃晃指责她行事恶毒, 不堪为后。
已经从王体乾口中知道事情经过的朱由校,知道这事就是张皇后的错。怒不可遏的朱由校当急怒问张皇后到底想干什么。
张皇后哭着辩解道:“万岁爷,臣妾根本就不知道李成妃还在外面啊,明明范慧妃已经走了, 李成妃怎么还留在殿外呢!”
朱由校并不相信张皇后的哭诉。他人虽然不怎么聪明,但也听出来张皇后所说的辩解满是漏洞。不知道李成妃还在殿外,既然叫了其他嫔妃进殿,怎么可能不知道李成妃还在哪儿呢。分明就是故意磋磨人吧。
这个时候,朱由校开始庆幸杨令月张皇后在宣布恢复请安时,就以龙嗣为重,任凭旁人说她恃宠而骄,也坚决不出翊坤宫,精心养胎。也庆幸范慧妃不像李成妃那么蠢(诚实?),看事情不对就果断了回了宫,不然也早产的话就是连夭折三子,如果真是这样,朱由校想,他是真的会哭的。
只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朱由校刚庆幸完,启祥宫的宫娥就一脸焦急的跑来说:
“万岁爷,慧妃娘娘回宫就见红怕是要早产了。”
一旁还在哭着的张皇后一听这话身子一僵,心更慌了,不由暗中祷告慧妃能平安产子,且所生子嗣不会像李成妃所生二皇子一样薄命。
朱由校接着又去了启祥宫,去了时候范慧妃还在痛苦的呻~吟,显然还在为能顺利生下肚子的孩子而努力。
朱由校在启祥宫坐了一会儿,惨叫声不断入耳,让他心慌意乱之余又有点害怕。随着时间流逝,朱由校不敢在启祥宫再待下去,便让王体乾留在启祥宫守着,自己坐着龙撵去了翊坤宫。
此时翊坤宫的杨令月已经从冬果口中知道了李成妃早产经过,却并不知道先回宫的范慧妃也因为寒气入体早产了。她见朱由校突然来了,且脸色难看,不免心生疑惑的问:“万岁爷你怎么来了,成妃妹妹还好吗?”
朱由校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没有跟杨令月说李成妃的事儿,而是说起了早一步回宫的范慧妃也早产了的事。
范慧妃居然也早产了。杨令月心下诧异,口中却宽慰朱由校道:“慧妃妹妹所怀麟儿要比成妃妹妹的大上一月,再加之慧妃妹妹的身体要比成妃妹妹的好,想来就算早产,皇子也会平安无忧的。”
李成妃所生的二皇子之所以一落地就夭折了,一来是因为李成妃中了秘药,身体变差,二来则是腹中胎儿受此影响也变得虚弱,堪堪在肚子只待了七月的缘故。至于范慧妃所怀子嗣月份要比李成妃的大上一月,八个月的孩子所有内脏器官都已经长得差不多了,即使生下来因为秘药的关系体弱,但想来应该不会像李成妃所生的二皇子一样落地就夭折了。
想到此处,杨令月不免有些为朱由校可怜,当皇帝这么三年来就没有遇到过顺心的事,不止从小奶大自己的奶娘不省心,就连皇后行事越来越没脑子,居然做出历史上崇祯帝的那位周皇后对田贵妃做过的事儿,怪不得野史会说这妯娌好得像亲姐妹,敢情都是一样的货色啊!
杨令月像哄宠物似的哄了一会儿朱由校,正当朱由校恢复过来,在跟杨令月讨论那种清漆最好闻时,原本守在启祥宫的王体乾突然进来禀告道:
“万岁爷,慧妃娘娘已经生了。”
“生啊,是男是女!”朱由校高兴的问王体乾,却见王体乾面色难看,有些犹犹豫豫的说:“是公主,只是一出娘胎就没了气息!”
一听这话,朱由校傻眼了。而杨令月呢,先是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自己猜错了,然后就虚伪的在心里默念了一段往生咒,随后才摸着肚子一脸惊奇的道:
“宝儿在动。”
朱由校一听这话,立马回过神,来不及纠结‘宝儿’是谁,便被杨令月拉着手,放在了腹部上。这个时候,腹中的胎儿像似有心灵感应一般,用力撞了一下肚子。那力度即使隔着肚皮,朱由校也能清楚的感受到。
“是在动。不过宝儿……”
“宝儿是臣妾取的小名。”杨令月笑得温柔的道:“(太医)院正不是说了吗,臣妾这胎多半是公主,所以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