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ΑnΑckh
希腊语。命运。
“命运?”苏绮寒轻声说。
“对。”苏黎边用着笔记本工作边说:“希腊语。维克多·雨果在写《巴黎圣母院》的时候在原版序言中说数年前,本书作者参观--毋宁说是搜索--圣母院时,在一座尖顶钟楼的阴暗角落里,发现墙上有个手刻的字:?ΑnΑckh。”说着,他将头从电脑前抬起,语气有些无奈。“这家店的店主就是个变态。”
“变态?”苏绮寒别有用意地一笑,对对面的季淮南说:“这家店的店主不是你?”
“咳......咳咳!”季淮南被一口咖啡呛住,气急败坏地反驳:“开什么玩笑,我会开这种店?”
苏绮寒接过苏黎递过来的蓝山,轻轻地抿了一口。“这咖啡不错,很合我的口味。”
苏黎和季淮南对视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你不是富二代吗,我以为富二代都会热衷于开这种店炫耀自己有文化。”苏绮寒感慨完,眯起眼睛攻击季淮南,笑得像一只偷到腥的小猫。
“绮寒。”季淮南小心翼翼的开口,指节不住地摩擦着杯子。
“你还记得洛随初吗?”
洛随初?
苏绮寒皱起了眉头,很努力的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
“不记得。”
“就是那个,那个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高二时候转来安陵市的转校生。”他挤眉弄眼。
“就是那个因为和你同桌过害得你被全校女生嫉妒的学生会长。”
学生会长?
“你好!我叫苏绮寒,流苏的苏,户盈罗绮的绮,大雪寒天的寒。你叫什么啊?”
“……洛随初。”
“哪个洛随初啊?”
“……那个。”
“洛神赋的洛,随风而逝的随,人生若只如初见的初?”
“……嗯。”
苏绮寒隐约记得,那天之后洛随初的名字流传开来,这三个字已成了他的代名词。而他,在苏绮寒还没来得及将他的名字记入脑海之前便退了学。
后来,苏绮寒追着冷子沐去了英国。苏绮寒记不住洛随初的名字,是因为那段时间里她的世界的所有的主角都换成了另一个人。
冷子沐。
“想起来了。”苏绮寒撇了撇嘴,漫不经心地哼着。
“他回来了呢。”很期待的语气。
“啊,什么时候回来的。”依旧漫不经心。
季淮南凑近了一点,神秘兮兮地说:“五年前,他等了五年。”
“嗯。”她快睡着了。
“你不问问他在等什么?”
“等什么。”
“……等你。”
季淮南饶有兴趣的看着苏绮寒愣住,看着她眉头一点点的聚起,表情满是怀疑。
――和他当初如出一辙。
当初洛随初回来的时候,他们都很惊讶。一次同学聚会后,季淮南问他为什么回来。
洛随初就坐在现在苏绮寒坐的位置上,看着桌上的一杯冰水发呆,半晌,他看向季淮南,眸底是似有若无的疲惫,和莫名其妙的孤寂。
“我回来找她的。”薄唇微启,轻飘飘的话语逸荡在空气中。
“找谁?”
“苏绮寒。”
“找她做什么?”
“……她欠了我一样东西。”
“呵,那你要不回来了,她把什么都丢下出国了。”
“……哦。”
良久的寂静,他又低头看向那杯水,表情像个看起来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孩子。
“……那我只好等她回来。”
一等,便是五年。
“为了一样东西等了你五年啊!”苏黎也抬起头来,“你到底欠了人家什么?”
“不知道。”苏绮寒没好气地回答。她也没想到,洛随初会因为一点东西守株待兔了五年。
真小气。
“那......你要不要见见他?”季淮南的目光越过苏绮寒,似笑非笑地问。
苏绮寒一愣,咬着咖啡匙,满脸纠结:“还是不要了吧?”
“为什么不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