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是存在的。但已成废墟。就和它的名字一样,是一座残城。大致上,这城池的毁灭,应该是从内部开始的。”邪凌云分析道,退后了几步,“这法阵如果解除的话,我倒是有点担心,里面的东西会跑出来。”
“里面的东西?”崔钰心头更加的疑惑,一瞬忽而明白了过来,“这种法阵,难道既不能进,也不能出?被人布置在这里,不错,一定是想困住什么东西,既不想有人打扰,又不想放那东西走。相当于是一种蹩脚的封印。”
众人随后发现邪鬼老祖恢复了伤势,才重新集结在城门口,商量进不进去这个问题。
“这什么法阵,真为了困住某个东西?”显然,邪鬼老祖心中气愤,是想找地方发泄这种耻辱,有点不太接受这一点。
在他看来,刚才那肯定就是有人偷袭了他。
可当他再度见到邪凌云的手去触碰城门的一刻,看到了一圈圈力量涟漪散播开来,他才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这个问题。
这法阵十分精妙,范围之广,也实属罕见,不比护山大阵弱。
不,是只强不弱!
如果他能知道这法阵的布置之法,设置在御鬼宗,想必御鬼宗也能更加安全。
君宇也颇为的头痛这个问题。
“我们而今的修为都被压制在灵鬼境这个范围。面对这样的法阵,真的不容易解开。如果真像凌云所推测的那样,我们必须要无视它才行。一旦解除,恐怕会遇到危险。”
“可如果不进去,永远不清楚这里的情况。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处城池。你看看四周,全都是大山。说不定,尸鬼只是隐藏了起来而已。”府恐道出了自己的意思,显然是支持凌云破除这法阵。
直到他们开始争论,邪鬼老祖才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他们不是在争论如何破解法阵,而是在争论破解了法阵之后所带来的危险。
这么说,他们笃定这小子能解开这么强大又诡异的法阵?
然而,邪凌云却是仿佛置身事外的人一样,抖了抖衣袖,再度看向那高大的城门,一个心思也忽而涌起。
他何必要解除法阵那么麻烦呢?
这就好比盗墓一样,为什么一定要从正门进去呢?
他可以建立一个小小的通道,一样可以进去,还不会触动有可能存在的机关陷阱。
但要这么做,光是现在的力量,怕是做不到,得需要大家一同配合。
他陡然看向那御鬼宗宗主,蓦然打断了争论。
“听我说,别吵了。”
他一开口,几个人便收了言辞,相视一眼,马上消散了怒意。
而见到这,邪鬼老祖更加确信了一点——他们并没有在他面前做戏,而是正信服这个少年小子!
他乃是大狱主。
这个身份恐怕也不是他们杜撰的,而是他恐怕真是掌管地府十八层地狱的人。
小小年纪,难道也如同幻阵一样,其实他根本就是个老妖怪?
“大狱主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这么大的法阵,想必一定有十分庞大的力量维持,以我们而今的实力,根本是破除不了的。但,大门不通,可以走侧门,甚至于找小门钻。”邪凌云气定神闲的说,已然是想到了需要三个人同时催动的一种短距离传送的法阵。
很快达成共识,便开始着手布置法阵的事宜。
邪凌云亲自绘制法阵,原本邪鬼老祖是想偷师一番,看到他绘制时的手法,非常的娴熟,更是心底震惊,起了偷学的心思。
但最终,法阵绘制而成,他都没看出端倪来。
因为那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面前悬浮在城墙上的法阵也太过复杂,花纹纹饰都是他从未见过的,即便记住那纹饰,也会马上遗忘,就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亦或者是知道他的意图,邪凌云陡然笑说:“大家不要去看纹饰,这些都是假的。想要抑制住幻阵,用幻阵来对付,也是常理。这纹饰不要过度的去看,以免让自己陷入幻象之中,那就不好了。”
邪鬼老祖一听这话,马上便收了视线,心底腹诽——该死!
这小子怎么不早说?
幸好!
他没有完全记住,不然自己就得陷入幻象之中了。
但明显,所有人听到这话,都不由看了一眼他,那意思就好似在说——他们可没心思看,也只有他得防着!
御鬼宗弟子们忽而也都跟着收了视线,各个人心中起了一抹庆幸。
幸好,他们没有起偷师的念头,不然遭殃的就是自己。
被发现心思,那才叫丢人!
丢人还不算,尴尬也不算,怕就怕事后被他们抹杀。
偷师的下场,他们可都明白的。
在御鬼宗内部,偷师的人是会被宗主施以人彘之刑的。
想想,被人砍了四肢,只剩躯干……最后安入一个小厕里……
光是想想,他们都禁不住不寒而栗。
邪鬼老祖得见他们视线,忽而脸庞红了红,转头装作视而不见。
心底却是愈发的小心谨慎起来——看来,他们就算意见不合,也会因为这小子而冰释前嫌。
他如果想控制整个幽冥地府,势必得先抹杀掉这小子才行。
但这小子好似也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容易对付。
就刚才法阵一事而言,他和他们都似乎是料定了他会偷师。
不过,无所谓就是了。
想要知道法阵,得到布置的方法,只要抓住了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