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儿,家里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亲戚?还是你朋友?”
“朋友……我不知道他会来。”从见到陆良鋭开始,和筱白就不淡定了。
舅妈说,“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下去看看他们吧,人家是冲着你才大老远过来的。”
和筱白从婚房里出来,与孙母走了照面,或者说是孙母一直在等着她。
孙母把另一个红包递给和筱白,“下车的红包应该是这个,刚才我着急给错了。”
“哦,是吗。”和筱白把红包收了,塞进了和谷雨的包里,另外一个红包她也没还给孙母。她就不信,给出来的,还怎么要。
今天孙家办喜事,一楼的门面店没开。和筱白从楼上下来,就看到了陆良鋭,不是她寻找得着急,而是陆良鋭太容易看到了。除了陆良鋭还有七个男人,个头和他差不多,全部精短的寸头,统一的黑西装黑色鞋子,个个都是模样极好又撑衣服,如果再把墨镜一戴,绝对的吸引注意力,跟重大场合负责安保的一样威风凛凛的。
加上陆良鋭,这八个人,虽然是站着,都是脊背挺直,带着明显特征地站着。
和筱白过去,陆良鋭手里已经被塞了不少烟,他被一群人围着,“你怎么出来了?”
“你怎么来了?”和筱白仍是觉得震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昨晚没有和你说吧。”
“我想知道的就一定会知道。”陆良鋭这才认真看和筱白,她今天穿了双低跟银色的鞋子,浅色的连衣裙虽然仍是无袖,领口那里却是很严实的,她脖颈里带着条极细的项链,吊坠没在正中间。她化淡妆、人看着清秀淑雅没有一点咄咄逼人的气势。
“你们什么时候走?”和筱白问他,她不是要赶他走,其实这会儿她的心情很激动,很想哭。
陆良鋭手里夹着别人点的烟,他没处放就放在嘴里咬着,抬手转着和筱白的项链。项链的链子短,他的手指头穿不进去,只能用指肚拨着。
和筱白觉得痒,缩着脖子。
“歪了。”陆良鋭说,“已经来了,吃过饭再走。”
“嫂子好。”
其他几个男人本来聚在一起在说话,看陆良鋭的动作,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俩。都是年轻人,面面相觑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双脚用力合并,发出叭的一声,中气十足地喊,就跟训练时候一样声音嘹亮。这几个人看着比陆良鋭应该小一些,可能与和筱白差不多,他们每个人都比和筱白高,这嗓子就跟立体环绕的一样。
不少其他人瞧过来,有和家这边的亲戚,也有孙家那边的。
和筱白这样厚脸皮的被他们这样一闹,脸有些烫。
陆良鋭斜一眼那几个闹事儿的人,“左转弯、齐步走、背过身去。”
那几个人配合极了,手臂举到两肋骨的高度,队伍整齐地转身过去了,和他们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和筱白更不自在了,“你让他们转过去做什么?弄得我们要做什么一样。”
“那我让他们转过来?”
“陆良鋭,你很烦人知道不知道。”
陆良鋭脸上的憋着的笑,“我今天知道了。”
这些车标,和筱白全部认识,每台车的具体价格她不能清楚地说出来,大致估算了下加起来的价格,她不安地问,“这些人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车子是租的?”
“他们是退伍的兄弟,小胡是做汽车租赁的,他们听说我妹妹要结婚,来凑凑热闹。”
“谷雨是我妹妹。”和筱白纠正他。
陆良鋭说,“我对别人说,我是谷雨的表哥,你待会儿记得喊我哥,别穿帮了。”
“美得你。”和筱白说着,还是觉得应该谢谢他,“谢谢你和他们。”
“他们几个闲着也是闲着,给他们找点事儿做做。”陆良鋭勾着她的手指头,却说,“你进去吧,别谷雨找你了。”
“那,我进去了。”和筱白说着,却没走。
陆良鋭把手里的烟集合到一只手里拿着,他握住她的整个手掌,“我见过谷雨,我没有妹妹,是把她当成妹妹,就算我们是普通朋友,我既然知道了她今天结婚我都会来的。更何况她是你妹妹,我和你一样,希望她能幸福,我今天来没什么目的,只是想给她撑撑门面,省得别人小瞧了她和你们家,让她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可幸福的面子,是她自己挣来的。”
“我知道。”和筱白低着头说。
“回去吧,都是自己兄弟,他们既然肯来就不嫌麻烦,你不用觉得愧疚。”陆良鋭又说,“你只要需要我,我为你做什么事情都是值得的,更不用觉得愧疚。”
“好,我知道了。”和筱白笑着说。
陆良鋭看她笑了,跟着笑,“我怕的就是,你什么都能做得好不需要我了。筱白,不用什么事情都自己撑着,你做不到的告诉我,我帮你解决,家里有男人。”
“嗯。”和筱白鼻子酸酸的,又有点想哭。
“别哭,哭了我会忍不住亲你的。”陆良鋭低头,看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