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妈被噎了个无语,嘀嘀咕咕地说,“我没说不帮忙带啊,天天现在不就是我每天带着的吗。”
陆良鋭赶紧又卖乖,“谢谢妈。”
陆妈最吃这一套了,她也就是嘴上说说,哪能真生气,更何况一家子和和气气的,这才是她最愿意看到的。
儿媳妇,没娶回家前,看学历看长相看气质,真娶回来了,看的就是人品,看能不能过日子了。陆妈和全天下所有的婆婆都一样,觉得自己儿子哪儿哪儿都好,就想找个十全十美的人来配,最初在知道和筱白的学历家世时候,她是有些犹豫的,谁不想锦上添花呢,可儿子不喜欢就喜欢这个人,陆妈担心惹着陆良鋭不高兴就把不满全咽下去了。
好在结婚后,和筱白还算相处得来,对生活上的琐事儿话不多,怎么样都行,没见闹过脾气待人也客气。陆妈还是对她挺满意的,更何况要不是和筱白,陆良鋭不可能和他们坐在一起和和气气地吃饭,单是念着这点,陆妈就不能冷落了和筱白。
忙点就忙点吧,只要他们好好的。
陆良锋状态不太好,一个晚上都没说几句话,发呆时间比较多。他见小侄子的次数不多,好在陆和旭知道是自家人不怎么认生,坐在叔叔的膝盖上,晃着小脑袋咧着嘴巴灿烂干净地笑。陆良锋戳他脸上的梨涡,“你怎么也有一个?”
陆和旭睁着大眼睛愣了一下,咯咯地笑,他还听不懂话,只看得懂大人的动作,以为是在故意逗他玩的。
陆良锋看着陆和旭的笑,还有他脸上越来越深的漩涡,他怔楞楞地发呆,心思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提到下班时候那组去售房部闹事儿的客户,和筱白原本地复述了一遍。
“你同意了?”陆爸问。
“客户情绪挺激动的,不时说出消极的话,担心他真的会做冲动事情。”和筱白补充,“只是这一户办理,提前领钥匙。”
晚上有些凉,陆良鋭抱着陆和旭,把他婴儿服上的帽子戴在头上,一手抱着他另外一只手护着他的头,往他们自己家走去。
“爸是不是不高兴了?”和筱白问陆良鋭。
“嗯。”陆良鋭说,“金塔没有这样的先例。”
和筱白看过金塔的案例,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实在不能调和的前提下,是会在友好合作的酒店,帮着出了婚礼用的场地,算是安抚客户的情绪,在延期交房违约金上加了一些,算是息事宁人了。“后果很严重?”
“一期有五百多户,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其他客户知道了能提前办理领钥匙,会集中来提前领钥匙,场面会混乱不利于管理,影响施工进度与交房仪式的如期举行。”金塔是大公司又是专业做房地产的,在管理和经营方面,就有严谨的章程可寻,哪一步该做什么是严格有章可循的。不像荣辉,不专业公司对待这种突然事情,就有特例。
“如果有其他客户办理领钥匙,也没什么特别大的问题吧。”和筱白说,“越是拖着客户不让他们领钥匙,越是累积不满,倒不如敞开了让他们领钥匙,对现场不满意,反而会缓和一部分客户的情绪。”
“既然说了就做吧。”陆良鋭说。
和筱白有点怵陆爸,“爸那边……”
“你老公给你兜着。”
和筱白这才放心了,甜甜地说,“谢谢老公支持我的工作。”
“金塔是我爸创立起来的,他是第一次做房地产就做起来了,一路顺风顺水就以为金塔的所有方面都是完善的是不可改变的,其实我觉得,能变变未必不好。”陆良鋭说,“换个花样也行。”
和筱白挽着陆良鋭的手臂,想起家里的另外一个人了,“陆良锋怎么了?看着有点蔫啊?”
“受了点伤,问他不肯说。”几个月前,陆良锋突然说要出去学习,今天说第二天就要走,一大摊子丢给陆良鋭,说是金塔他已经帮着管理这么久了该让陆良鋭管着了。壹号公馆是今年的重点,陆良鋭不能撒手,总部那边又不能没人坐镇,他才让和筱白去壹号公馆那边照看着的。
“他是不是失恋了啊?”和筱白问陆良鋭,“他前阵子不是给天天寄了玩具吗?是从哪里寄来的?他不是去学习是去旅游了?”
“不知道。”陆良鋭说,他对陆良锋的态度一直有些冷淡。
和筱白掐他的手臂,“他是你弟,对他的事情,你怎么一问三不知的。他寄件地址怎么有些熟啊!”一时又想不起来。
这时候刚打开门,陆良鋭单手抱着儿子,另外一只手拧开门后把和筱白拉进来,摁在门后,“那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都知道啊。”和筱白一点不怕他,提醒他,“你别把儿子摔着了。”
“看不起我。”陆良鋭牢牢抱住儿子,腿压住和筱白,低头咬她的唇,“去洗澡,待会儿收拾你。”
“不要吧,好累啊。”和筱白软软地说。
陆良鋭拉着她往浴室方向走,打开门把和筱白推进去,又关上门,“洗快点。”
“我偏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