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来想借着谈照片的事情当面和你赔个不是,没想到你这么忙。”
在飞机上。
南望听见这四个字,忽然就觉得有点淡定不下去了。
那人以为她没有想起来是哪一次,幽幽地提醒了一句,“市的航班。”
南望哪里真的用得着他提醒,实际上因为耳朵的缘故南望已经有两三年没有坐过飞机了,就连她从d市搬来m市,选择的都是陆上交通。更何况那一趟航班差不多是南望经历过的最难熬的航班了,她自然印象深刻。没想到她那时候捂得那么严实,还是被程修谨认出来了。
不过以当时情形来看,被吓到的人可能不是她而是程修谨吧?
这算是强行赔礼道歉?还是程家大少准备以自己的绅士言行来感动她,叫她知道自己当时是多么吓人?
说起这件事南望有点难以启齿,本来平静如水的心中也起了波澜,脸上微微有些热,“不好意思啊,当时模样有些邋遢,就把挡板升起来了。”
事实上那个时候他们应该还不认识,就算她没拍他的照片,以南望的个性也做不到顶着一张面膜在飞机上和隔壁的人聊天。如果能重来,南望觉得自己一定不会选择中间的座位。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这算是认识了吗?
“是我太冒失了。”程修谨好像没有因为南望当时的无礼举动产生任何的不快,一面开着车,一面从后视镜中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说道:“我见你后来没有理我,以为你被吓到了。”
后来?
南望仔细想了一下,后来她一直在耳鸣,难道后来程修谨真的隔着挡板和她说话了?
“我耳朵不太好,当时带着耳塞,可能没有听到你说话。”南望解释了一下,从后视镜里看到那双眸子闪过一丝笑意,又觉得自己这解释得多余。或许程修谨并没有跟她说过话也说不定。这件事现在想起来就变成了薛定谔的猫,除非那只猫自己来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耳朵?”对方好像有点兴趣。
南望并不以为意,这事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医生说天生不适合坐飞机。”
那人没再问下去,只简简单单地“嗯”了一声。
话题到这里就断了,程修谨没再说话,南望也就没有再开新的由头。
她并不是隋安若那种健谈又开朗的个性,和人交流的时候对半是对方主导话题。虽然程修谨似乎并不像她之前预想的那么狂狷邪魅,反而态度温和十分客气,看起来温文尔雅,可南望仍然觉得他们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就算现在因为两张照片联系在一起,以后应该也没有什么交集。
在这种心理下,南望更加不可能主动滔滔不绝了。
车子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南望住的是酒店式的高级公寓,地下停车场一位难求,她便叫程修谨直接在楼下停了车。
南望要推车门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从上了车好像还没有跟程修谨道过谢,又扭回身,态度十分真诚恳切,“今天真的麻烦程先生了,什么时候有空,我请您吃饭。”
南望说这话的态度虽然诚恳,可也就是随口说说,程修谨这样的人,每天说不定有多少饭局,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哪里看得上她请得这一顿饭。
可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了,那人听到她道谢,转身朝她笑了笑,又听她说要请他吃饭的话,竟然点了点头,说道:“好。”
南望呆了一呆,没当真。
“南望?”程修谨见南望懵懵地坐在后座上没动,微微蹙起眉叫了她一声,很快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我直接叫你‘南望’,不介意吧?”
南望机械地摇了摇头,不可否认,程修谨的声线是南望非常喜欢的那种类型,“南望”这两个字从他口中念出来,好像都和别人念出来不太一样,有点主观地好听。南望只是没想到程修谨会主动做出类似结交她的行为,毕竟对于程修谨来说,结交她并没有什么必要。
程修谨是不会被南望的脑内剧场拖累他的行事节奏的,见南望对他的提议没有异议,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时间不早了,你快上去休息吧。”
南望从车上下来走出几步去都没有听见身后车子发动的声音,心道难不成他也住在这儿,好奇地转回身去看,就见程修谨连安全带都没解,仍然安安静静地坐在车子里,见她忽然转身停了下来,朝她摆了摆手。
南望被他唇边那抹无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