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加了两三味,乃是我霍家独家秘方。”
郑尚宫从来小心谨慎,回头瞥了眼徐椀:“此事事关重大干,我得先回宫里再说,皇后进宫在即,方子我可以先拿走,还有些熏染好的衣料,可偷偷送进宫里,这两日也好赶制一些。”
徐椀点头:“姑姑说的是,那就先回吧。”
郑尚宫见她并未多问,拿了香袋,也让人送了衣料到车上去,这就转身了,外面时候真是不早了,霍征送着她们,却在后面等着徐椀。
少女脚步不快,到了他的面前了,见他仍旧歪着头的,没个正经,狠狠瞪了他一眼:“别傻笑,下巴要掉下来了。”
霍征伸手入怀,一把摸出个香袋来,与他身上挂着的不同,也和送给郑尚宫的也不同,这个香袋偏大一些,上面针脚特别蹩脚,拿在手里也沉甸甸的。
一边并肩往出走,一边递给徐椀:“这个送给你,匕首不让带的话,总想送你点什么,但是又不知给你什么好,知道你有很多好东西,一般的看不上眼,这是我亲手做的,做了之后才发现,其实女红也没什么了不得,很简单。”
徐椀看了两眼,哭笑不得,没有接:“算了,你自己留着吧,你个男人做什么女红,以后可别干这种事了。”
霍征哪里肯依,非让她拿着,直往她怀里塞着。
她加快了脚步,更是想甩开他:“别闹,姑姑在前面都听得见,你留着,日后送给喜欢的姑娘。”
她说什么都不要,少年握紧了在掌心,也不和她争论。
马车停得不远,高等一直在外面等着她们,瞥见他们这般模样似乎多看这边两眼。徐椀不以为意,推了霍征到前面去。
少年自然明白,他赶紧提灯上前,到了前面给郑尚宫引路。
到了车边,郑尚宫先一步上了车,徐椀对霍征摆手,示意让他回去,她提着裙摆,最后上了车,车帘才一放下,车外的少年就叫了她一声。
“阿蛮!”
“……”
徐椀只得掀开窗帘,霍征手里还提着灯笼,看着她笑:“没事,许久没有看见你了,想和你说说话,知道你没有闲余的空,就想告诉你,让你放心。家里的一切都好,我替你守着呢,都很好。”
的确,他一直有关注着,只是不敢上前。
徐椀嗯了声,心里特别感激他:“好,我放心,你多担待一些,欠你的,日后再找平。”
少年点头,对着她摆手:“没事,那走吧,快些回去,有事让人通个气就好,我在外面等着你。”
许是等这个字眼,打动了郑尚宫。
女人靠在车壁上,挂起了灯。
徐椀也是看着车窗外的霍征,对他摆了摆手:“你也回吧,回吧~”
他没有动,光只看着她。
临别了,他笑意早消散个干干净净,夜色当中,能看见他的脸,三分清俊,三分痴痴。
她叹了口气,放下了窗帘,不再看他。
马车渐渐驶离,才转身过来,就对上了郑尚宫的笑眼。
徐椀莫名地心虚:“姑姑笑什么?”
高等就在车外,郑尚宫声音低得很,往她身边靠了一靠:“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似乎是顾将军不知道的呢。”
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徐椀扬眉:“什么?姑姑说的秘密是什么?”
郑尚宫肩靠了她肩上:“将军可知,这宫外还有这么个小子,日日记挂着你,我见他总是偷偷看着你,他心中有你。”
徐椀耳朵有点痒,曲膝环住了:“姑姑别胡说,我和他才认识没多久,他这个人吧,特别混……”
还不等她说完,一个大一些香袋就吊在了她的眼前,比平常的香袋要大一些,光看上面纹理,知道之前霍征送她的那个。
顿时皱眉:“这……这怎么在姑姑这里?”
徐椀耳根发热,像是被人捉住小辫子一样,又结巴了下。
郑尚宫可是笑了起来,她将手里的香袋放在她的膝盖上面,还特意伸手轻轻按平整了一些:“当然是刚才那小子特意求了我,让我好好带给你的。”
她伸手来拿,郑尚宫往上一拿,让她拿了个空。
徐椀神色略变,更多的是窘色:“姑姑,就还与我吧,临走时候,他说要送我的,我不想要,以后还要还他的。”
其实她也是怕郑尚宫拿了顾青城的面前去,他小气得很,指不定要干出什么事打压霍征。她有顾青城这个依靠,也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霍征就是其中那个变数,现在事未成,不想让人半路折了去。
郑尚宫握住了,两只手捂着放了后背处,让她拿不到:“我就是好奇,看着将军可大有非你不娶的架势,你比他小了能有六七岁的吧,我看你和刚才那少年差不多大,他叫霍征?看样子很喜欢你,是真心的呢。”
徐椀更是窘:“将军与我之间的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讲得通的,我和霍征,清清白白,我不知他喜欢我是不是真心,人心是容易改变,希望他早日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