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到了她的面前,也看见了那锦盒:“霍征来过了?”
她点头,嗯了声,指了指这诡异的大长盒子:“送了我这个,就走了,说是要出远门,两三个月回。”
顾青城脸色更沉,他一手按在盒子上面,一手在盒子下面摸索着,不知触碰到了哪里,再一用力,盒子竟然像个大抽子一样抽出来了。
怎么也没想到,机关竟是这样开的,徐椀啊的一声,真是又惊又喜,可她一低头,却是笑不出来了。
长长的锦盒里,放着那件金丝喜服,摆头位置,还有凤冠首饰。
她目光往上,看向了顾青城:“他……他这是干什么去了?”
他已然转身:“我去追他!”
说着,疾步走过。
第148章 圈地为王
顾青城匆忙来了, 又匆忙走了。
锦盒还开着, 徐椀怔怔看着这件喜服, 伸手抚过,那日看见时候, 就特别喜欢, 上面的金丝线都是双面的, 凤凰展翅,当真和她想的一样美。虽然是折住了, 但是能看见上面精美的图案一角, 领口处的巧妙盘扣, 伸手拿出来, 这喜服可不是一般的重,叫了洪珠和洪福一起抖了开来, 这才看见上衫衣摆处, 点点都是小珍珠。
裙褶下,压着一双红鞋, 头顶的凤冠下,还有锁着红石的盖头。
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伸手拿起来,鼻尖竟是发酸, 泪意就涌现了出来。
才一打开, 一封书信从中掉落了下来,盖头和喜服都放了一起,让洪珠和洪福再重新放好, 这就走了窗边,打开书信,里面寥寥几句话,潦草得很。
他从小读书,写字本来不这样的。
她见过许多时候,他也有安静时候,拿着一卷书,下笔时字迹清秀。
低头看着,伸手捂住了口鼻,才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掉下眼泪来,霍征在上面只写了两句话,旧事已成新事遂,哪个敢说短命鬼?出海走商去也,赠卿喜乐,愿一生安好。
只字不提喜服,这分明是送了她嫁衣,愿她一生安好,他却是远走出海了。
虽然是今生不同于前世,但看着这身喜服,怎不难过。将书信塞了怀里,转身就往出跑,到了外面,顾青城早就没有了影踪,让洪运赶了车出来,上车,先奔了霍家去。
几日不来,霍家大门紧闭,咣咣地敲了,只有两个看护家院的小厮还在。
说是夫人让人送回青城了,问起霍征,只说许是在铺子里,家里不回了,就让人看着。
急忙又赶到最近的铺子里,当然也是不在。
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一走了之,问了也是才知道,铺子里的掌事都安排好了,问了又问才有人说是从南城门走,这会儿应该是出城了。
洪运又赶车往南边来,徐椀心急如焚,掀开窗帘往外看着。
街上行人人来人往,往事历历在目,她甚至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候,他那副混账模样,他怎么能这样走,让她心底如何能安。
到了南城门,赶紧下车。
郡王府的车也在,顾青城才回身,她就到了他的面前:“霍征呢?追上他了吗?”
他轻轻颔首,也是叹息:“他自来傲骨,也留不住。”
徐椀望向城外,城外的官道上面,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说什么了,他要干什么去,出什么海,他这是想要干什么啊,我都去了他府上了,他娘都让人送回青城了!”
他垂着眼帘,反手握了握她手:“他想逆天改命,他说他会活着好好的回来,海上海盗盛行,他要开辟出一条新的商路,成者加官进爵,败者则葬身大海。”
徐椀胸腔当中闷着的这口气,梗在嗓子眼当中,一下失声:“为什么,为什么啊!”
顾青城见她神色,放开她手,扶了她两肩往回走:“没事,我已经让高等派了人紧跟着,你且宽宽心,他已有防备,不会有事的。”
她脚下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去险地,我希望他成家立业,希望他娶妻生子,我以为他想开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倔强,但凡有点闪失,可让别人怎么活呢……”
他二人是一样的愧疚,顾青城叹了口气,放开了她,才牵起她的手,高等匆匆赶了来,他之前才安排了人跟着霍征,迟来一步,到了主子跟前,急忙附耳。
只几句话,顾青城脸色顿变。
他拍了徐椀胳臂一下,见她回神了,下颌才往她家车上点了点:“回去罢!”
说着转身要走,徐椀见她这般模样,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你哪里去?”
高等额角上都见了汗意,定是出了大事了,她心如捣鼓,莫名地气虚起来,焦虑令人心浮气躁,四目相对时,顾青城一步上前,拥住了她。
大庭广众之下,他一低头,薄唇轻轻在她额头上面沾了一下,随后立即放开了她:“回府里去,别出来乱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