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们这般模样,暗自叹了口气。
不多一会儿, 徐妧出来了,这小姑娘从来都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直拽着她:“怎么,我听着有人叫你去猎场了?还说要骑马?你怎么不去?去啊!”
二人往出走, 徐椀被她这副猴急的模样逗笑了:“人家不想带我, 去干什么。”
徐妧狠狠摇了她的手:“我想去我想去,阿蛮你想想办法, 叔父最疼你了, 你去求求他, 让他带咱们去行不行?我想骑马啊啊啊,你不想骑吗?我都听见了,说有温顺的小马呢!”
怪不得她一直坐不住,原来是听见卫衡的话了,惦念着骑马。
徐椀失笑,被她拉扯着晃着,赶紧站稳了:“官府的人来过之后,小舅舅就出去了,估计因着这个事,又有的忙了,我看他这两天心里有事,就别找事了。”
徐妧更是跺脚了:“阿蛮那!你比我还小,怎地竟说这样的话,我真想扒开你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什么了,你想干什么你又不说,人家怎么知道啊!”
徐椀顿住,竟是被她惊到了。
没想到被一个孩子说到了心坎里,竟是无言以对。
不过:“那你刚才怎么不和大舅舅说?”
当然了,其实徐妧只是想去玩而已:“我爹那迂腐,听着我要骑马还不打我,怎么能让我去啊,你说你要去,哭着闹着要去,肯定就依你了!”
徐椀被她逗得直笑:“有那么灵?我不会哭闹,要不,你去试试?就说我又哭又闹想去猎场骑马。”
徐妧一副你这主意不错的样子,拍了她让她在园子口那等着,噔噔噔就跑回去了,花桂和抱琴都哭笑不得站了一旁,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第二次了,因为肯定不能得逞都笑成一团了。
园子里的树都光秃秃的了,快入冬了,到处都是萧瑟。
徐椀回头张望,约莫着在心里数了十来个数,果然,房门一开,徐瑾瑜拎着徐妧的脖领子就出来了,这小家伙还蹬着腿,她爹给她往石阶下一放,回头一关门,不管她了。
徐妧不甘心,又扑身回到房门前,挠门拍门:“爹!真的是阿蛮想去骑马,她想去不敢说的啊!”
徐瑾瑜始终没有开门,也不知在里面吼了她什么,徐妧恨恨一跺脚,恹恹地,回来了。抱琴上前拉过她手,直扯着走:“快走吧,小祖宗,让夫人知道你这般闹个没个模样,还指不定怎么罚你。”
徐妧叹着气,慢腾腾地:“我想骑马,我想骑马~”
徐椀笑笑,快走两步,撞了她的肩膀:“你找个人装扮成马儿让你骑比较快,想也知道大舅舅怎么能让你出去玩那个,上次我还听见他跟别人夸你呢,说是喜欢抚琴,性子恬静乖巧什么的……”
徐妧无语望天:“这是我亲爹。”
走了自己园子边上,摆摆手,两个人分开。
徐椀和花桂一起也回了自己的屋里,洪珠喂了小白,这猫儿一见了主子,摇着尾巴晃了过来,平时总爱抱着她晒晒阳阳,今个看了它,也就逗弄了两下。
许是昨日吓着了,今日特别困乏,也没什么精神头,倒了床上就睡。
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了多一会儿,花桂拍着她,直叫着她。
徐椀不想动,就哼哼着,问干什么。
花桂揪着她的耳朵,问她想不想去骑马,真以为还在梦中,徐椀肩一动,赌气道:“没爹没娘的,骑什么马,谁管我那个。”
花桂一把将她推了起来:“睡糊涂了罢,怎个没爹没娘了?”
说着拿手巾强行给她擦了脸,又推了她:“想要去骑马,那就快醒醒,你舅舅前院等着你呢! ”
骑马?
诶?
徐椀一下清醒过来,赶紧穿鞋:“什么时候了?他怎么知道的?”
花桂嘻嘻地笑着,捧了她的小脸直揉着:“你小舅舅顺风耳,千里眼,一下就能看见你心里去,赶紧的吧,说不定出门就有惊喜呢!”
徐椀洗了把脸,特意换了方便行走的衣裤,到了前院,徐凤白果然在。
他一身青衫,身上光是挂了两块玉,就站在厢房窗下。
花桂推着徐椀上前,左右看看,好像就她这一个孩子,有点不敢相信:“小舅舅,真的要带我去骑马吗?”
徐凤白轻轻颔首,对她招手,这就要带她走了。
徐椀走了他面前,声音低低的:“那能带表姐去吗?阿妧特别想去的。”
今日的小舅舅似乎更近人情,听她这么一说,就让花桂去叫徐妧了,那小猴儿正是烦闷,听说要带她去玩,乐得一蹦三尺高,噔噔噔就跑了来。
徐瑾瑜在厢房瞧见了,不忍再看,关上了窗。
带两个孩子的话,生怕出什么意外,徐凤白就叫花桂跟着了,一行人这就往出走,出了大门口,马车就停在门外,年轻的男人抱剑而立,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徐椀呆住了:“爹!”
发自内心的不敢置信,然而赵澜之是活生生站在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