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外。
“废话少说。大名鼎鼎号称从未落败过的战神公子翎,今天也会落败到本宫的手上,看来你那战神将军的名头也该改一改了!”
公子翎的嘴角一抿,保持着一贯的自信神情,冷笑说:“女王喜欢便取去好了,凭着你大漠之王的本领,这天下还有什么你是得不到的?噢!对了,尚有一人你是永远都得不到,哈!”
万俟雪盯着笑得狂妄的公子翎,本就有一团火隐着多日不发,现在又被戳中了死穴,那还忍耐得住,哼叱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本宫就叫你再也笑不出来。”
众人眼前一花,女王的身影已不在马背上了,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掠至公子翎眼前,举掌向她胸口疾劈。
公子翎呼吸一滞,瞳孔微缩,手中的长樱枪急转横扫,虽护住了心脉,但仍被那强大的掌风击翻下马。
万俟雪冷嘲道:“大将军,尽管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吧。”
公子翎沉着运气,手中樱枪随着那道鬼魅般闪动的身影点打。诡异的是,明明击中了,却如同像打在棉花上,力道卸尽,只见那虚影一晃,半点边儿也沾不到!
然而,还手尚且吃力,要想避开万俟雪的攻势,更是难上加难,她的周遭仿佛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围绕着,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那些靠得太近的漠兵纷纷又移离三丈远。
万俟雪手中并无兵器,凭着一双玉手,和那套无与伦比的手法就已做到无懈可击,取人性命亦是随心所欲的事情!
“大将军,你就只有这么点本事么?!”万俟雪弹指一挥间,指力击中公子翎的肋下三寸。
公子翎急退数丈方稳住步伐,不至于后仰摔倒,“哗”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
万俟雪的武功远比她想象中高深得多,能以气驭势,一旦出手杀气无处不在,甚至让你有一瞬错觉,那呼吸的空气都成了她手中的利器!公子翎暗叹一口气,自认为身手已是上佳,却也走不满三十招,当今世上还有谁是她的对手?
万俟雪失望地冷讽:“这就不行了?大将军的战斗力是否太弱了点呢!”
公子翎抬头望天看了一阵,今夜的星子出奇的多,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这是舞阳最喜欢的星子,不知今夜她有没有抬起头来看一看满天的星辰?
万俟雪只见公子翎仰首看天,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偏偏没有兵败的落寞,更似没有听到她的说话,冷说:“大将军没遗言要交代?”
公子翎幽幽地叹息一声,将手中长樱枪随地一掷,虽然落得个败仗,身上的英凛之气丝毫不减,双目直视着她,“今天落在你手上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漠北女王踏着姿态优雅的步伐,在离公子翎丈余的地方停下,明明两人差不多的身高拔度,仍让公子翎有种在仰视她的错觉。
万俟雪凤目掠过摄人的寒光,精致的面纱银罩下透出冷冷的笑声,“你以为死了事情就结束了么?”,话犹未已,倏地出手一拂,隔空将公子翎银翎头盔击落,一头青丝泼散下来,将她中性的柔美模样显露无遗,“你死后你的尸首将挂在城门外,让大宸的子民瞧瞧,他们的大将军落得个怎样的下场,让大宸的兵将看看,昔日不败的战神……原来是个女人。”
“你……”公子翎额头上冷汗如浆涌,一下子慌了神,瞄到周围的漠兵对她露出女儿身的模样指指点点,有甚者轻蔑的大笑,万俟雪口述的景象仿佛重现眼前,灵魂如坠入深渊。
万俟雪看到公子翎凄然的神色,快意地一笑,“真是可悲呀!你女扮男装沙场从军,为大宸守着这天下,那昏君又能给得了你什么?你纵然有赫赫功劳,连个一品军侯的官位都舍不得给你,为了一个性别他可抄你全家。历史是由活着的人书写的,你死后,公子翎三个字在大宸的史册上将被抹去,一笔不留!”
“哈哈!”意外地,公子翎还能大笑出声,还笑出了眼泪,笑罢静静地看着万俟雪,“我技不如人死不足惜,我只是替浅歌感到不值,她可知她爱的人是如此冷血残暴么?”
万俟雪浑身一震,凤目定定地看着公子翎,连呼吸都放缓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浅歌爱她?怎么可能!还是她听错了?
公子翎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续而冷道:“倘若她知道,还会那么死心塌地的爱着你吗?!”
万俟雪来不及细想公子翎说的真话还是她的阴谋诡计。
一声巨响,那道城门前的吊桥直挺挺地砸在地上,伴随一阵呼天抢地的呐喊声传来,城里跑出一支千人精骑,由班隆领头,直奔这边来。
本来胜券在握,战鼓又停息了下来,敌军的总指挥都出了来拼死一役,漠兵以为城里再无他人,也没有再多理会了。谁知,这个时候奔出一支精锐的铁骑,似不要了命般杀进来,均慌了神,垒起的外围防线很快被冲散。
班隆的坐骑狂飙过来,大喝一声,二百多名英勇的骑士向着漠北女王疾冲。
只见万俟雪淡定自如,在百人骑军中身影飘忽不定,没人看得清她是如何出的手,仅眨了几眼的功夫宸兵就已死伤大片!
公子翎大吃一惊,正想提枪再与万俟雪一战。这时班隆已来到了跟前,翻身下马向她面前跪地一拜,“将军,你快上马撤退吧,大宸可以没有我班隆,但万万不能没了将军啊!”
“我……”
“大将军,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