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不可能!”寒荀想也没想就否定了这说法,十分肯定的道:“这一刀她……凶手发了两次力道,一下比一下狠,最终贯穿了心脏,如此刻意的刺杀,怎会是误伤——”
“你说什么?”万俟雪眼色闪过一丝错愕,急声道:“把话说清楚一点。”
寒荀吓得把头低了低,道:“圣尊的伤口只有一处,却是用了两下力道,以至伤口的撕裂有些错位,这说明凶手刺进去的时候力道不大,发现没有得逞后,又发力刺进去!”
万俟雪呼吸微顿,眼神愣住了。
凤舞阳的一句话尤在耳边响起:“伤她并非我本意,我离开的时候把匕首掷在地上,圣尊也还活着,伤得并不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舞阳有动机,也有能力杀了姑姑,可她终究不是心狠手辣的人,那怕是挥出了第一刀,也断不会继续补第二刀。
而在场的第三人纳兹,则是姑姑的心腹,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和忠心,以死明志!
如此说来,除了舞阳说的话,竟找不到一个目击者,就连姑姑的尸体也早已下葬了!
不对!
那滴血!
万俟雪眸色的光芒慢慢凝聚成一点,下一刻她凄然地笑了,甚至把眼泪都笑了出来,女医匍匐在地,一动也不敢动。
姑姑啊姑姑,你为了阻止我和舞阳的感情,为了使我绝情绝爱,为了复国霸业,你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今后,你要我如何如何面对她!
不管怎么样,你做到了,你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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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风和日丽,凤舞阳登上了城墙,目眺远方。
她身穿浅蓝色紧劲的软甲服,将她的身材装扮得挺拔且秀美。尽管她的脸上覆着一方白绸,却隐隐约约可见到她五官精美的轮廓,眉目又甚美,谁都能想象到她清艳绝伦的容貌!
别人只知道她曾被漠北女王掳走,而还美其言为了救他们的元帅而舍生取义,却不知后来发生的事情。
赤国依然每天派来一名使者,将目前与南璃交战的情况作了简述,双方交换情报,确保第一时间对战情明朗。对于凤舞阳主帅,使者特地转达了赤国女皇的贺词,表示有机会想见一下这位大宸的巾帼公主。
基于正在交战期,大宸若失去了赤国这位盟友,同时面对两国,甚至三国夹攻,确实很不利!而赤国亦然,得罪了漠北女王,又与南璃交了战,一旦与大宸闹翻了,必成为众矢之的!
凤舞阳将事情大致说与南境王,他虽然早料到赤国女皇与大宸联盟目的并不单纯,但在当时来讲,不与赤国联手大宸只会走到穷途末路,亡得更快,没想到赤国女皇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是打算先吞漠北,南璃,再把大宸拿下!
南境王叹道:“舞阳,皇伯老了,脑子不太中用!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也许你能替皇伯解答。”
凤舞阳心下一跳,“皇伯请讲。”
“当日你被漠北女王掳走,之后一直没有消息,我们早已预料她会以你作筹码,向我宸索取有利的条件,那怕是三五座城池,也不出奇!”南境王的神情若有所思,又迷惑的摇了摇头,“可是她从未派人来提出任何要求,也未曾亏待过你!”
凤舞阳轻咬下唇,眉睫微微上扬,道:“如今的宸、赤、璃都是从前夏分离出来的土地,她意欲复国,又怎在意三五座城池。”
“如此说来也有道理。”南境王点下头,又道:“你被赤国女皇捉走之后,漠北女王追寻而来,没有对你下手,你们反而一起逃出生天,这又是为何?”
凤舞阳看着皇伯父,尽管她讲起这些天的事情,甚至是在天山雪域上的事,都是小心翼翼跳过她与雪感情纠葛部分,然而,事情的变化恰恰是因感情而变,莫说他有此疑问!
她有时已分不清到底是因敌对关系而无法说出她与雪之间的感情,还是因她们都是同为女子?
也许,这两者都有。
就在凤舞阳微微发怔时,南境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是看穿了赤国女皇的诡计,还是单纯的想救漠北女王?”
爱一个人没有错,她也没有爱错人。上天已经对她们如此不公,她为何还要低下头去!
“皇伯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听她一说,南境王反皱下了眉头,眼神深沉,目光转到了别处,却道起另一件事:“我来到军营里,听到了一些谣言,说他们的元帅公子翎是个女子?”
凤舞阳目光闪动一下,淡淡的道:“侄女以为子翎是个女子,又如何?她这些年来为了大宸征战四方,换取边疆多年的平静。这三年一直协助南境守卫,三番五次击退来敌,整顿军纪,巩固边防,她是男子还是女子重要吗?”
“哈哈,自古巾帼不让须眉,你皇伯虽然对着军人大半辈子,倒也不是瞧不起女人!不管真假,谣言都被我按下来了!”南境王霍然叹了口气,道:“可是琴衣那傻丫头,明明知道公子翎是个女子,依旧对她死心塌地。你说两个女子怎能在一起,这是离经叛道,违背人伦啊!她若一直执迷公子翎,岂不是毁了她这一生!”
凤舞阳听到这里,便想明白了,他是借着琴衣对子翎的感情,折射她对万俟雪的感情。
“自天地初开,没有纲纪,没有伦常,所谓人伦不过是后来人规定的框条。两个女子相爱就是违背了人伦,这又是从何定义?由谁判断对错?”凤舞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