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怨气大增,怨气不知不觉间便滋养了懵懂无知的阴灵,于是便形成了恶灵。
所以说,子母棺十具有八具最后会成为凶棺,埋葬在同一个棺材里的母子大多会变成恶鬼,为祸一方。
可古时,偏有许多人却不明白这个道理,当有妇人难产死后,便会好心的用这种方便埋葬,说什么让他们母子团聚。
而刚才悬崖上的那具子母棺却又与寻常的子母棺不同。孩子都四五岁了,里面的产妇显然不是难产而死。
那对母子死前怨气很大,都是死于非命,所以棺材里的怨气才会那么浓烈。
而且看棺材外的锁链,当初埋葬这对母子的人应该心里有也数,知道这具子母棺多半会出问题,所以才会用施了法的铁链把棺材束缚住,以防那对母子的恶灵为祸人间。
可……成也铁链,败也在铁链。
这铁链不但锁住了母子的恶灵,同时,也锁住里棺材里浓浓的怨气。
僵尸,以怨而生。
怨气得不到疏散,最后直接把棺材里的子母孕养成了僵尸。
赵萱摇头,感叹世事无常!
真不知该说什么好,那铁链功劳其实挺大的,要不是它锁住棺材里的怨气,那子母悬棺附近后来下葬的人,说不定最后都会被子母棺里溢出的怨气影响,慢慢成僵。
到时,此方绝景,便真成绝景了。
客轮行使出那片悬棺峡谷后,没多久便到达了山市郊区的码头,赵萱与嬴政下了船后又换乘客车,在天色渐黑之前,总算是到达了山市。
高来封的战友名叫周荣华,是个三十多岁,体格健朗的男子。他算着赵萱两人到达的时间向单位请了假,在两人到达山市汽车站时,便等候在了车站外。
早上的时候,他接到高来封的电话,知道来人是一男一女,男的那个特征很明显,留着很长的头发。
赵萱与嬴政刚下车,周荣华在人群中一眼就寻到了两人。
没办法,嬴政那头比女人还要长的黑长直着实打眼,谁看见了都会偷偷打望几眼。
看着两人年轻的面容,周荣华有些没底。
这高来封也真是吹捧过头了,这么年轻,就算真有本事,那想来也不会厉害到哪里去。他这里的麻烦,连那些上了年纪,道行高深的和尚道士都没辙,这两人怕也不行。
周荣华倒是没有怀疑高来封请来的人是骗子,毕竟,他和高来封战友多年,知道他这人从不说假话。他以为嬴政与赵萱虽有本事,但本事也大不到哪里去。
他压下心底的猜疑,搓了搓手,装作刚认出两人的模样,大步流星地走到两人身边,探出手,很客气的道:“这位就是赵老板吧,我是周荣华,高来封的战友,麻烦赵老板不辞辛苦,走这一趟了。”
“周先生,你好。我是赵萱,这是殷振。”赵萱看着来人,伸出手客套地与他握了握,跟着介绍了一下二人的身份。
“你好,你好。两位路上辛苦,我先带两位回家休息一下。”周荣华在听到嬴政的名字后,微有愣神,暗道:这人的名字怎么与嬴政同音。
“行,那就先去你家吧!”
赵萱笑眯着眼,往周荣华身上观看了几眼,出声附和他的话。她也不和他客气,他们来山市就是为了处理他的麻烦,当然是要住进他家。
周荣华夜夜被噩梦骚扰,额眉间虽有郁色,但精神气还不错。
他与高来封同样是从部队转职回乡,家里父辈出力,在山市谋了一个市公安局副局的官位,妻贤子孝,家庭和睦。
许是官职在身,有正气护身,让邪物没办法袭身。赵萱暂时倒是看不出什么来,只有详细了解过,她才能下定论。
而且此时天还没黑,就算有什么东西,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接近他。
更何况,他的麻烦是在梦中,也不知道他梦中的那个小孩到底和他有什么因果牵连,才会如此夜夜找上他?
赵萱倒没有怀疑出现在他梦里的孩子,是他已逝的血脉,或是丧命在他手上。
因为周荣华周身正堂,虽然眉间有些煞气,但那些煞气皆是他自身带的,并不是阴煞。这应该是他在当兵之时,手上沾了血,所以才会形成这种煞气。
周荣华与赵萱客套了两句,便开车带着两人回了家。
周家住在市公安局的旁边,家里只有夫妻两人,他们的孩子在周荣华连续噩梦不断后,便被他妻子张芬送去了父母处,让孩子暂时跟着爷爷奶奶住。
遇上这种诡异的事,说不怕那是假话。周荣华上有父母,下有妻儿,自然有所惧怕。他怕这个梦,最后会牵连到亲人身上。要不是他妻子死活不同意,他都已经搬出这个小区,自己去外面租房子住了。
也因为心有牵挂,所以他并没有阻止妻子四处寻人,做法请神。不但没阻止,私下里还多方配合,希望能把噩梦驱散。
周荣华带着赵萱两人回到家时,天夜逐渐暗淡,妻子张芬已经做好晚饭,正等着他们回来。
张芬见到赵萱与嬴政,立即从沙发上起身,强颜欢笑,热情地招呼两人。她似乎没有休息好,脸色看上去很疲倦。
也是,丈夫遇上这种不可思议的可怖事情,她能休息好才怪。到现在还没有崩溃,依旧不理不弃的守在周荣华身边,已经算是胆大了。
赵萱笑眯眯地与她客套了几句,便随主人家坐到了饭桌上。
饭桌上,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