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不肯停歇,许苏就这么被顺顺溜溜吃干抹净。
所谓恃伤行凶,这就是了。
……事后的女人遍身红痕娇懒无力,而男人则一脸满足,揽着女人软香的身子,摸捏着小pp道:“小乖,以后就踏实做我的人,知道没?”
许苏带着点儿报复的扯了扯男人的头发当作回应。
手劲不算轻,只不过那只是她觉得。
男人哼笑,下流话喷涌,“现在不是外人了吧?原来外人和内人之间,就差这么一杆进洞。”
许苏疲累得很不想动,也没精神跟他口舌相争,觑着那脸凑得够近,一口咬在他下巴上。
可惜又舍不得真用力,咬得慢舔轻噬十分磨人。
韩端一个耐不住,挺身又上了身……
……折腾到最后,许苏彻底软成一滩泥,无声无息昏睡过去。
——而韩端,却久久没有睡着。
这女人实在是太难追太难搞了,这前前后后费了他多少精神。
如今终于服帖地搂在胸前,韩端跟完成一件大事似的,心里一阵轻松惬意。
他看着女人沉静的睡颜和满身的痕迹,嘴角翘了翘,用手指顺着女人身体曲线一路滑下,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想,这是我的女人。
他知道许苏其实还没有准备好,但她体贴着他的伤,依着他没有认真反对。
韩端心里泛起甜蜜。
——我的,内人。
。。。
韩端其实很适应黑夜,窗帘遮挡得一丝光都不见的夜里,他有时可以睁眼到天亮。
因为睁着眼,恶梦便不会来临。
今夜虽不同,但他仍睁着眼睛沉在那片黑里,许久没动。
当□□余韵散尽理智寸寸回归,韩端忽然对自己的连用强带哄骗生出些愧疚来。
他是最瞧不上男人在身体上欺负哄骗女人的,但对她,他就是这么做了。
才指责过周继,让他别动这歪门邪道的心思,但转头他自己就这么干了,且当时做得毫无负担理所当然。
他这行为,可真够婊的。
想到他们终有一天会横眉冷对图穷匕现,韩端更是一点儿睡意也无。
他干脆起身,默默走去阳台,点了支烟。
不是不和她身体接触,让她死心塌地爱上自己,本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爱上他,同居,抛弃,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但他希望是她主动的,是她被他吸引而沉陷其中不能自拔的,而不是这样仗着身体的伤携恩图报似的得逞的。
他对自己说,我那时候就是真的想留下她,想和她睡。我是情之所至,不是耍手段纯为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
他想,我是真的把她当成了女朋友了的。
——然而最终,也没能自我安慰成功。
隐在烟雾里,他悻悻地想,我是怎么了?爱也不纯粹,恨也不纯粹,我怎么这么浑?
····
第二天许苏醒得比较迟,韩端早已穿戴整齐坐在外间了。听到动静进来,看着她笑:“早!”
许苏莫名被笑得心虚脸红,含糊“早”了一声,就又鸵鸟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韩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在床边坐下,将枕头拿开,连人带被子捂进怀里,开口嗔怪道:“苏苏,你都不关心我。”
“啊?”许苏还带着初醒的懵懂,那点儿扭捏被韩端忽然甩出的怨夫腔调冲得不见踪影,她茫然地问:“怎么了?”
韩端象个对家长无理取闹的小孩儿,嘟着嘴道:“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以前没有家属签字。”
噢,这事儿啊。
许苏道:“我是想问啊,不过想着家家都有自己的经,总有些事不足为外人道嘛。”
象她自己就是,虽然有家,但她这么久不回去,也并没有谁真在意。
如果她生病,没特意告诉家里或者不专门要求,也不会有谁来探望陪护的吧。
象这些家里的种种,她也不太愿意跟人提起。
韩端却听得脸一沉,危险地眯起眼,一字一顿问:“还说自己是外人?”
许苏瞬间脸红透,缩着脖子想往被子里钻,发现被子抽不动后,便头一扭钻进男人怀里。
韩端看着许苏那红透的耳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咬了咬。
——闹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正色道:“我爸去世后,我妈就病了,这些年她连自己都照顾不了……”
他忽然想跟她说说家里的事情。
好像提起曾经受过的凄惨,能让他心绪平定,能减轻些面对她的负疚似的。
有种“你看我们过得这么不堪,都是拜你们所赐,所以你也休怪我今日作为”的自我分辨据理力争感。
至于对她,他已经决定不再纠结。
情是情恨是恨,如今她是女朋友,那就认真做个男朋友,好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