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来,陈雁瑶起身对沈氏道:“和许家的亲事母亲自己去推掉吧,许十郎是个什么人您没打听过吗?”
成新妇,首要交落红的帕子,得公婆的承认,再去祠堂祭拜,这才算完整,以许十郎的性子,就算在拜堂之前能瞒下,那么之后的事呢?
“这亲事本主是父母之命,许夫人怎么由得他乱来?”沈氏也起身,“早前许夫人那边本就相中的你,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陈雁瑶淡道:“他的性子若是尊父母之命,怎么年十八了还未娶?”
“那是许夫人对他太过宠溺,若知道陈秋蔓是真正个什么货色,许夫人不可能由着他胡来。”
“就算这样,只要陈秋蔓还未嫁,那许十郎不还一样惦记着?”
“这还不简单,我……”沈氏顿了声,突然笑道:“你说的是,是我没想到这点。”
“母亲还是仔细再想一想再决定吧。”陈雁瑶说完直接出了门。
沈氏挑眉,想到明天的事,她提笔写了信,而后又想到丫鬟刚才禀报的话,心里不由一阵烦躁,最近怎么这么多事?
陈雁瑶出了春晖院,远远就见杨姨娘从芳庭院方向出来,她止住脚步等了些时间,看着缓步而来的那人,笑道:“姨娘这是去四妹那里?”
“大娘子。”杨姨娘见了礼,“听说四娘子有些医术,奴婢便去求她请了个脉。”
“姨娘病了吗?”陈雁瑶有些不信,这个女人在这节骨眼上去找陈秋蔓,当真是为了治病?
杨姨娘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尴尬,“奴婢身子一直比较虚。”
她的话说得很含蓄,不过陈雁瑶听出了意思,“姨娘胆子倒是挺大的,四妹以前如何你难道不知道吗?何况她一个未出阁的娘子,又怎么会医治妇人之病?”
杨姨娘袖子底下的手捏了捏,笑道:“大娘子说的是,奴婢只是去了个脉,没敢拿药。”
“那就好……”陈雁瑶抬眸,就看到小厮扶着陈仲海一瘸一拐的从垂花门进来,她绕过杨姨娘,上前问道:“这,这出了什么事?”
陈仲海和小厮二人面上青肿,紫红一片,口鼻都有渗血。
“我们今儿回家路上,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群人,直接拿着麻袋往我们头上套,接着直接一阵毒打……”
杨姨娘从身后走近就听小厮说完这话,“那报官了吗?”
小厮看了陈仲海一眼,摇头道:“老爷不让。”
陈仲海紧紧抿着嘴,他缓缓迈步,一早上朝,三科给事中莫名其妙的参了他一本,这些本不是什么大问题,谁知道大学士胡进非揪着他不放,太后就允了自己休沐几日。
这胡进原是废太子的老师,现如今又是小皇帝的老师,他当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他,而下朝回府的路上,又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顿,那些人不仅是打,最重要的是还对他进行了搜身。
陈仲海满眸清冷,他知道那些人搜身是为了什么,今天所发生的事,若说与伯府无关,他自己都不信。
“你母亲呢?”他问陈雁瑶。
“母亲应该在前厅。”陈雁瑶看着陈雁海,转头对杨姨娘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杨姨娘点头,疾步离开。
陈仲海由小厮扶着缓步回了书房,他坐在案桌后沉思,片刻后从屉格里拿出木盒端放在面前,双目盯着它,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
良久,他唇角一扬,桀桀一笑,那青紫的脸,狰狞一片,屋内的光线陡然一暗,他抬头,沈氏从门外直接进来,他将木盒收好,放回屉格里。
“这怎么回事?”沈氏直接在一边的位置落坐,“为什么不报案?这殴打朝廷命官,重是死罪。”
“不需要。”陈仲海冷然道:“我知道是谁干的。”
沈氏噌的一下起身,“到底是谁?”
陈仲海微微后靠,找了个舒适的角度,“最近谁找我的晦气难道不是很明显吗?”
原来是伯府!沈氏气得甩袖,他们这是在逼迫!
陈仲海看着沈氏,“我让准备的钱呢?弄好了没有?”
第94章 要钱
沈氏眉头一皱, 前两天刘家业刚从自己手里借了一万两,刚才再来又委婉明言要再借三万两,眼下陈仲海一开口就要五万两, 莫不是觉得这钱是地上随便捡的?
“还没有, 五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她缓道,“还没准备。”
陈仲海闻言, 直接起身,“都快一天了, 为什么还没准备?”他顿了顿, “是没有钱?”
沈氏沉吟, 缓道:“现在账上,没有那么多现银。”
“林氏的那些田庄铺子,七年的收成五万两现银都没有?”陈仲海冷道, 疑惑的看着她,“你私吞了?”
沈氏心里咯噔一下,即刻道:“老爷这话什么意思?”
陈仲海冷笑,“最好没有, 别以为林氏这事能成为你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