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不一样呢?
小厮很同情的看着许世清,没想到他往日那利索的嘴上功夫到了关键时刻就掉了链子。
“你去查查看,到底是哪家的小娘子,还有,她说许的是哪家人?”许世清对小厮说道。
小厮很快的点了点头。
主仆一路上无话,当赶到芳庭院的时候天色已暗,屋内灯影绰绰,两人进了屋里,一众人正在厅里候着,陈满芝微怔皱了眉问道:“出了何事。”
元姨娘神色激动,上前抓着她的手,“您出去后,下午夫人就遣了人送了文房四宝过来给铭哥儿,说是为过几日上学准备的,铭哥儿拿了东西,哭得不成样,方才你还没来我先让他回去练字了。”
“这样?”陈满芝惊讶。
元姨娘点点头放开了她的手,拿着帕子擦拭了眼角的泪,“千真万确。”
“那是贾姨娘送来的,方才都来过了,您不在又回去了。”周妈妈指着罗汉榻上的几匹布料对陈满芝说道。
陈满芝看了榻上一眼:“贾姨娘也是有心的。”
“她跟奴婢一样,对今日之事也是翘盼已久。”元姨娘笑道。
陈满芝颔首,早上她在姜府婆子面前,演了一出嫡女庶子在继室之下日子寒酸的戏码,本是要借婆子的嘴给后宅妇人多加些消遣,让她们大肆宣扬,没想到沈氏竟然这么快就猜到自己的意图。
这事她本来并不是抱有很大希望,只是结局倒让她意外,果然的,触及到自身利益沈氏就着急了。
“只是还说了从明日起就要恢复晨昏定省,让孩子们都过去请安。”元姨娘神色微暗。
这些年沈氏虽然没有要求孩子去请安,可她们三个姨娘每日的晨昏定省却少不了,她知道沈氏在晨定时候如何刁难,沈氏这样要求只怕是对今日四娘子的作法恼怒了。
陈满芝挑了眉梢,沈氏知道后宅妇人的消遣,也知道自己的手伸不到姜府耐何不了那婆子,而且她定不会因为这件事去找姜夫人,要不然就坐实了自己苛待庶子庶女的行为。
“且去吧,看看她想做什么。”陈满芝看着元姨娘,又吩咐六娘七娘:“明日万一沈氏要对你们发难,且先忍着。”
两个孩子点了点头,陈满芝遣了念平去跟贾姨娘道了谢,又留了元姨娘她们在芳庭院用膳,膳后,她们几人散去,周妈妈便支着念平去了厨房忙活,而后她立刻俯身对陈满芝低声道:“娘子,上次的事有些眉目了。”
“如何说?”陈满芝看着她。
“老奴曾瞧见画溪拿了东西去给外院一个叫明路的小厮,那小厮是刘总管身边的,而且那小厮好像还给过流杉两回东西,具体什么东西,老奴没看清。”周妈妈道。
“你可看清楚了?”陈满芝蹙着眉,她们两人怎么会跟外院的小厮有联系?难道是私相授受?可那小厮是刘总管的,刘总管是沈氏的姑家表兄,她们两个总不会跟自己的表舅有什么首尾吧?
“是,老奴看清楚了。”
“刘总管这人如何?”陈满芝抬眸看着周妈妈,一个表兄管家,想必是左膀右臂吧。
“他有两子一女,夫人老爷很是信任他,为人谨慎又有些狡诈,听丫鬟们议论过这人私下生活比较混乱。”周妈妈道,“具体的老奴并不是很了解,不过能得老爷跟夫人信任的,想必手腕也是有的吧。”
陈满芝蹙眉沉思半响,心里隐隐有了想法,只是现在她手上,并没有什么可用的人。
“娘子觉得刘总管有异样?”周妈妈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神情忙问道。
陈满芝点点头,再道:“我母亲的嫁妆现在都在沈氏手里了吧?”
“早前老夫人手里还拿了一些,大部分应该都在沈姨娘手里,只是这些年不知道进账如何?”说到林氏的嫁妆,周妈妈心底里一阵阵恼怒,林氏刚去时候,林家曾经要求把这些嫁妆替管,可是陈仲海拒绝了。
“我写个方子你拿去给吴妈妈,告诉她这是明目的方子,对老夫人的眼睛多少有些好处,然后你再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陈满芝走到书桌边写了药方递给她。
她开的方子不过就是加了桑叶的枸杞菊花茶,老夫人双目混沌,神色黯然看似郁结难舒,故而用此茶清肝明目。
“娘子,咱们以后还是少弄点这些东西吧,老爷若是知道了,会不高兴。”周妈妈犹豫道。
“对于我,父亲这些年从未高兴过,现在也不必顾及他。”陈满芝冷道。
周妈妈接了药方,看着她神色似乎有些不悦,便不再言语。
过了戌时,梳洗毕,陈满芝坐在案桌后,手里拿着那画,近看,远看,平看,皆一无所惑。
原主年幼时,因惊吓而失了心智,据周妈妈所细诉的各种反应,在医学上来讲,陈满芝觉得这是一种强烈的心理创伤而导致的精神障碍疾病,那么她在第一时间所记录的东西也很可能反应出她之前的所见所为。
“难道是我想多了?这画画就是无意所为?”她将东西搁下,从案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