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兵行军,所见的都是不修边幅的老爷们,哪里有什么姑娘给我哄。”
苏卿言听得一阵同情:原来是见过的女人太少,难怪逮住她就不放手。
于是转回头,认真地建议道:“所以将军就该好好娶一门妻室,这样在外也能有人牵挂。我看上次那位周姑娘就不错,花容月貌,气质端庄,而且对将军又是痴心不渝。”
魏钧瞪起眼,看来他方才那一腔情意都喂了狗,小太后如此冥顽不灵,看来只能强攻为上,于是懒得再多言,只凭心意,压上她的唇凭好好肆虐了一番。
两人本就躺在床上,亲的久了难免擦枪走火,魏钧虽然身有残缺,本质上却是男人中的男人,大掌不安分地往下走,苏卿言被吓得背后都凉了:想不到他都这样了,还真能有不少心思。
幸好这时门口现出个人影,管家弯着腰,恭敬地在外喊道:“夫人,两位姨娘已经在花厅等着了。”
两人这才想起,刚才曾让人去传来府里的两位姨娘来问话,于是苏卿言总算趁他分神喘了口气,立即伸手抵住他的胸口提醒道:“魏将军,要记得先办正事!”
魏钧微微一笑,按着她的唇道:“好,这些事晚上再办。”
苏卿言瞪他一眼,忙将他推开,坐起整理好发髻和衣裙,然后才走到门前对管家道:“知道了,让她们等着,我马上就去。”
管家见夫人脸颊上还留着残红,红唇微肿,再往里一瞥,聂天一副志得意满的神色坐在床边,心里暗自嘀咕着:这下可糟了,看来自己又坏了他们的好事。想不到啊,这聂天倒是身残志坚,大白天的就折腾夫人,实在是令人敬佩啊。
当苏卿言领着魏钧走进花厅时,一眼就看见坐在椅上的两位只穿素衣的女子。
这两位姨娘一位姓范,一位姓许,娘家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嫁给翟老爷后也不争气,都未生下能争宠的儿子,是以翟老爷死后,更是活的小心翼翼,眼看着秦夫人在这府里胡天胡地,却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今日听说夫人要招她们问话,一时摸不清深浅,只穿了素色的衣裳,简单涂了脂粉就过来候着,范姨娘比秦夫人进门的早,今年已经二十有六,膝下只一个八岁的闺女,这时一见秦夫人进来,就站起亲热地拉着她的手道:“夫人今日气色真好,衣裳也配得好,倒衬得姐姐我这张老脸越发没法看了。”
许姨娘没范姨娘这般圆滑的手腕,只是跟着点头,然后娇娇怯怯地向夫人行礼,她生的十分美貌,一点也看不出是三岁孩童的母亲,举止间自有些弱不胜风的娇羞感。
苏卿言一扫那两人的神态,便知她们应该十分怕这位夫人,于是摆出高傲的姿态坐下,挥手让魏钧上前道:“我是有些事要问你们,聂天以后便是我的贴身随从,你们只管听他问话来答就行。”
两位姨娘面面相觑,再看正撩袍坐下的聂天,穿着深蓝色的束腰直裰,身姿朗朗,目如晨星,完全看不出以往粗野汉子的模样,竟像换了个人似的。
难怪听说那正得宠的莲轩,如今只落得个深闺凄怨的下场,要不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聂天这么一打扮起来,气质立马就不一样了,眼神往这边淡淡一扫,阳刚味十足,让那位娇柔的许姨娘突然红了脸,忙端起茶杯,掩饰那一刻的失态。
苏卿言高高坐着,不知为何觉得这一幕十分碍眼,再看魏钧便忍不住腹诽:问话就问话,还非得换衣裳,这里谁也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不知显摆给谁看。
这时,只听魏钧朗声问道:“敢问两位姨娘,最近府里可曾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许姨娘低着头只不停抿茶,范姨娘仰头笑着道:“咱们这府里向来平安无事,哪来的什么奇怪的事。”
她算是没敢说出,这府最近里最奇怪的事,不就是你聂云被阉了以后又莫名傍上夫人上位嘛。
魏钧想了想,又问道:“那你们可认识谢云舟这个人?他经常到府里来吗?”
那两人对看了眼,脸上都有些迷茫,苏卿言一看便有些失望,看来谢云舟和翟府并不太熟,以至于两位姨娘根本不认识他,可他们为何会到翟府来,和谢云舟究竟有什么关联。
这时,魏钧那边却不动声色,又问了些府里的琐碎事,然后突然站起,走到许姨娘面前道:“许姨娘房里的二姑娘,今年只怕有三岁了吧?”
许姨娘面色通红,根本不敢看他,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朝两边闪动,惊慌失措的模样,煞是惹人怜爱,这时旁边的范姨娘将她的胳膊一扒,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态道:“怎么了,被人一问魂都丢了?”
许姨娘这才回过神来,忙支支吾吾地答了,魏钧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才重新回坐道:“夫人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苏卿言正不痛快呢,随意摆手道:“没事了,你们先回去吧。”
等屋子里少了两位姨娘身上的熏香,魏钧用眼神示意苏卿言到暖阁里,然后道:“臣方才观察许久,觉得那位许姨娘神情有些不对。”
苏卿言冷眼瞥着他:“看来,魏将军对那位许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