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直接往外冲,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一连串的打斗声,好奇心十分严重的我想冲到外面去看个究竟,但是被那只受伤的野人拦下,它似乎要和我说什么,不停地发出一样的声音,可惜我听不懂,但是它的动作告诉我,它不让我出去,我只好回到吴望的身边。
忽然,吴望对我眨了一下眼睛,原来他早就醒了,只是一直在装睡。我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躺在了吴望旁边,耳朵紧贴着吴望的嘴巴。
声音很小,但是我还是听清了。“你先装作很听话的样子,外面的打斗肯定有伤亡,如果我们冲出了洞口,它们也无暇顾及我们,所以只有等它躺下了,我们就一起往外冲,只要我们速度够快,它们是拦不住我们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吴望是否看到。可能是因为有伤的原因,受伤的野人找个墙角躺了下来,位置也离我们逃跑的路线很远。我故作没事的样子,轻轻地坐了起来,一只手抓住吴望的手,一只手放在吴望的大腿上,三个手指头按在上面,接着缩回一个,再缩回一个,当三个手指都离开吴望的大腿时,我们就开始行动了。
吴望借助我手的力直接站了起来,接着我们直接就往洞口跑,野人刚反应过来时,我们已经抵达了洞口,我幸灾乐祸似的回头看野人的表现,那野人只是看到我们跑时,立马站了起来,看到我们已经抵达洞口,停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似的坐下来休息。
它的举动引起了我的不安,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我们既然已经选择逃跑,回头也已经来不及了。吴望虽然受着伤,但是毕竟身体底子好,我刚回头,吴望就已经跑在了我的前面,他一手直接把我拖出了洞口。
洞外有四五十只野人在打斗,我完全分不清哪些是之前的那批,但是我知道,有一方已经呈现出退势。
地上有很多木箭,很明显,这些木箭是攻击这里的野人射过来的,虽然摆放在地上的木箭方向不一,但是总体上是朝着我们,有的木箭直接插进了石头里,这种力量我们是绝对没有的,倘若这些木箭射在了我的身上,我就会被直接射穿,木箭还可以继续飞行。
从木箭的数量上看,对面占尽了优势,因为这里的野人即使算上所有的武器也最多和地上的木箭数量持平。有一些野人身上插了几根木箭,甚至有的已经被射穿,但是没有退下来休息,它们仍然在拼搏。
有几只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知死活。对面也有一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数量还在守护的这边之上,我知道这是在近身作战前就已经丧失战斗力的。从装备上看,这种局面是一定不可能发生的,但是如果考虑到地理条件的话,这也是正常的,毕竟对面是进攻的一方,自然得不到好的地理条件,守护者选择在这里作为窝点,自然有考虑过这些。
守护在这里的野人正在全力的防御进攻者,完全就没有注意到我们,我和吴望也成功的绕过了打斗现场。我们没有停下来休息,而是一直往前跑,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了跑马拉松的感受,最后以受伤的吴望的摔倒结束了奔跑。吴望这一次摔倒又陷入了昏迷,当我跑到吴望身边时,才发现他身上全是鲜红色的血,毛茸茸的毛发已经被血染得鲜红。
我大喘着粗气,不停的责备自己,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发现呢,如果我们早点停下来休息,说不定,吴望也不会流这么多血,也不会再次陷入昏迷,我该怎么办?
当我从自责中醒来,正要用泥土给吴望止血时,更大的事情发生了。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有一方起了退意,而当我们绕过战斗现场时,它们也退了下来,不巧的是,退下来的一方是进攻者,它们看到我们从洞里面逃出来,就以为我们和守护者是一伙的,然后就一直跟着我们,直到我们停下来。从它们的队伍里可以看出它们吃了败仗,它们当中没有一个是没受伤的,几乎全身都布满了鲜血,有的身上还插着木箭,有的腿脚都不灵活。
虽然他们都有受伤,但是仍不是我能对抗的,他们似乎把所有的怨气都在我们身上发泄。
当离我们之间还有一定距离时,它们就直接朝我投掷一根木棍,好在当时我已经从自责中清醒,头一歪,木棍从我的耳边穿过,直接打到了后背的石头,“砰”地一声,篮球大的石头被打碎,碎石反弹到我的身上,我感觉身上断了几根骨头,用手捂着后背,痛的在地上直叫,接着它们一拥而上,有的直接用嘴巴咬我的胳膊,有的用长枪往我身上桶,有的用木棍往我身上砸。
我已经顾不上吴望了,也不知道我的手是不是直接被他们卸下,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把我的身体刺穿,反正只有一阵的疼痛感,就消失了,我完全失去知觉了,紧接着就感觉有很浓的困意,即使我知道眼睛只要闭上,就再也无法睁开,我也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正当我要闭上眼时,眼前出现了两张模糊的脸,这是赵云轩和景文,看到他们我本该兴奋地狂奔,但是困意已经不允许我这样了,我的眼皮完全不受控制的闭了上。
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道我在无尽的黑暗中游走。
忽然,我感觉一阵闷热感,仿佛喘不过气,紧接着一阵咳嗽,在无尽的黑暗中间划出了一条美丽的光线,光线缓慢变大,景文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醒了。”景文转过头道。这发音已经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