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秋坐在夫子对面,心中思考着夫子话中的意思,子秋不知夫子是何时调查的她的过往。
连对她略通武艺都知晓并且毫无疑问的掐住了她的七寸,她的母亲。母亲缠绵病榻,她曽经私下向宫中医女请教医术,本以为凭自己资质,这医术是难不倒她的,却未曾想到她太过高估了自己,认为自己靠着自学武艺,可以在几位养尊处优的纨绔及其侍从的围攻中不落下风,便认为
自己资质斐然不同于常人,无意中在琼玉楼顶看到夫子与淳公主在比武,一时好奇,就想下了楼躲在一旁细细观察。
未曾料到,刚下到一半,一个不明物体从眼前直射自己飞来。
自己当即闪身躲避想让那珠子撞到柱子上,可那珠子最后居然在柱子前停下,朝着自己飞射而来,这时子秋明白了这下面的两位是发现自己了,又躲闪几下,发现这珠子还穷追不舍,抽空向窗外一撇。
感觉距离还是在自己接受的范围内,不疑有它当即翻身而下。
一个蹲身落地,随后站起,就见夫子与淳公主对坐在石亭中齐齐笑着望着自己。子秋内心一阵气闷,正想跑回自己的秋雨阁泻泻火,刚一动作,那淳公主就又放出了几个珠子阻挡子秋,子秋无奈看着淳公主与夫子。
淳公主不急不缓地抿了口茶水方才问道:“你可知当前诸国局势?”子秋脱口而出:“各大国纷纷自立为王,积蓄实力,各小国则寻求周边靠山,大战一触即发”。
淳公主手中摇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团扇继续问道:“可知为何出现此种情形”。
子秋抿了抿唇张口“诸侯势大,王室衰微”。
“那王室为何衰微至此,你可知晓”,听着淳公主最后的问题,子秋先是思索片刻,随后摇了摇头。
淳公主道含笑道:“你能知道这些,已属不易,那王室衰微至此,其一是因现任君主太过失德,其二则是守护那王室的仙人,早已不知去向,不然这世道何至纷乱至此”。
子秋瞪大了眼睛看着淳公主,那淳公主望着子秋又抿了一口茶水方才接着道:“各国大都有供奉仙人,不过那王室的仙人修为最高才让那王室存留至今,而今各国仙人不知为何竟消失了大半”。淳公主故意停顿了下,子秋心中明晓轻声道:“所以才造就如此局面”。淳公主颔首:“孺子可教”。
子秋当即拜谢淳公主与夫子,跪地叩首并对其致以感谢,后躬身拱手问道:“淳公主告诉子秋这么多事,这些与子秋有何干系,还请公主明示”。
公主抬手示意子秋请起,目光幽深望向远方“有些事你虽不可知之过详,但了解一些也无妨,我戴国仙人如今也了无踪迹,只我一人勉力支撑,原还是可以的,可南海不知为何突显魔气,之前失踪的仙人正与此有关,各国现在蠢蠢欲动,戴国国小,仙人在,它国不敢欺辱,如今却危在旦夕,而你资质尚可,可愿随我修仙保我戴国”?
子秋听了这一番话,难免怔住了,刚想开口拒绝,就对上了公主的慑人视线,一时之间踌躇不定。公主似看出了子秋疑虑:“你娘,我会派人照顾,这你大可放心,修仙一事不比别的,需得你自愿方可,看你神情犹豫,再容你三日考虑,三日后,如若同意,子时到琼玉楼,我自会带你离开”。
子秋颔首,拜过二人后,转身离去。来到了母亲的宫室,又与母亲商讨了这些事,看着母亲疲惫的神色,守在母亲身边直至母亲完全睡熟。
看着母亲鬓角的斑斑白发,脑中却又回想出淳公主的话,说是会照顾会照顾母亲,可隐含的意思又何尝不是在威胁自己,她知晓自己知道这些事后或许有躲的念头,于是把母亲提了出来,是呀自己凭着三脚猫的功夫自然照顾不好母亲,而凭她所展示出来的武艺,君上的尊敬与讨好,这位公主也绝非善类。
这些都她故意显露出来的,难道就是为了震慑周边蠢蠢欲动的诸国,或是震慑自己,而且她告知自己的事,就更证明她身份的不凡,淳公主到底是人或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