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方才挨的一拳完全可以避开的。可自己不想躲了。
激怒别人,不是我最擅长的吗。
“她是因为我而死了,并且是我眼睁睁看她掉下去。”卡卡西淡淡道,“也是同样我,没有救她。”
“住嘴!”千决盛怒不堪,冲上前就将他按住,左右手轮番出拳,狠狠打向卡卡西。
路过的行人三三两两停下,看着两个忍者奇怪举动。
“可有什么意义呢…”千决的拳头停在半空,他听到卡卡西说,“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她…已经…死了…”
最后一拳没有落下,千决重重放下卡卡西的衣襟,擦了擦眼角,默默离开了。
卡卡西躺在地上。
望向布满深邃星辰的夜空。
脑袋空荡荡的。
身体空荡荡的。
心,像是被掏空了。
并且很痛。
我想要保护,脆弱善良的你。
我却…没有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梦见这篇文的200w积分,变成2000w。醒来之后发现现实如此残酷。求2分!!
☆、九月
九月
公寓被翻的亂七八糟。
臥室里,床底一個鐵盒,被仔細的封好。以為翻到有價值的情報,真紀妙月興奮地拆開。
盒子里靜靜放置著夏日祭的照片。
上面印著的男人,笑如暖風般溫柔。
像被一盆水從頭到腳被澆個透徹。妙月嬌好的面容如幽靈一般,對著照片里的琉司自言自語,「謝謝你讓我有機會拔掉旗木君心中的一根刺呢…這麼多年了,終於。」
隨即照片被撕扯成碎末。
空荡房间回响着细小的笑声,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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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嗡嗡地发胀,全世界都在旋转。
卡卡西起身擦擦嘴角,以为被揍一顿会好受一些。
可身体上的痛觉并没有减轻内心的苦痛。
他掏出钥匙开门,眼角不经意扫到发着微光的绿色。
门口不知什么时候放着一个纸袋子,似乎放了很久,里面瓶一创药,装的满满的。
往昔的一幕幕排山倒海地汹涌而至,卡卡西觉得头快要痛的裂开了。
从那天出行任务到今天,第一次回家。
地板上蒙着浅浅一层灰尘,随风挥动着的窗帘,泛着暗沉色泽。
什么都不想做。
他拖着重重的步子走进卧室,深深嵌进床里。
桌子上,相框里的照片,映着幽蓝一片的花坛,前面一高一矮两个人。她提着纸灯,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突然,啪地一声,他烦躁地将相片放倒。
夜很静,淡淡的烟云弥漫于天际,很难分辨得清月亮的形状。
第一次注意到她,什么时候呢。
一次偶然经过她楼下,无意抬头瞥过。他的最爱,亲热天堂,正被她端着。她趴在窗台上,半张脸掩在书后,只露出对长长的睫毛,日光映着的面颊有如珍珠般笼着柔光。
在脑海中那朦朦胧胧的画面里,她侧颜如暮色那般静默安然。
那日,他想着,读着成人书籍睡着的,也就只有她了罢。
庆祝会的那晚,在梦中听到她的低语。而被迫忆起旧时遗失的往事,仿佛无数的刺戳入心底,覆盖在记忆表层的冰块瞬间被击溃,密密麻麻数不清的画面急不可待要钻入脑子里,他的头颅几乎要爆裂。
因为那是一段被自己刻意遗忘的回忆。
发现她真实身份时,有那么一瞬间,心中的喜悦竟多于忧虑。
难怪,难怪。
难怪与她在一起时会那么自然地让一系列不自然的事情,任由其发展。
她的头发很软,身体很轻,睡眠很沉…
…
卡卡西望向悠远的星空,看着太久,眼睛开始酸涩。
腹部伤口的伤痛仍然在时不时发作。他皱眉起身,脱下外套,腹部裹着的绷带渗出了一些暗红。
要是她在,一定会扑过来要求治疗吧。
旗木家,到自己这一代,已经只剩下他一人。
父亲去世后,他生前的挚友真纪岩守时常来照顾他。
后来,真纪岩守去世。卡卡西与真纪家的交情,仅限于每年一同祭拜叔父。
常常一同去的,就是真纪妙月。
流言是世界上最易滋生的事物。七岁,父亲离开的那一年,他就把人言可畏四个字领悟的刻骨透彻。
曾经这世间,他最不屑于理会的,就是背后的流言蜚语。
可当琉司出现的时候,他又一次恐慌不已。
她身份太特殊危险。
刻意与她保持距离与生分,就是不想让真纪家的人发觉异常。
因为这个家族之所以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