褂挂起来。
“月晨,你做了一下午手术了,累不累?我帮你捏一下嘛。”
江月晨还是不说话,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伸了伸手去摸桌上的杯子,温若敏已经倒好一杯水塞在她手里。走到江月晨身后,温若敏手指一轻一重地揉捏着她紧绷的肩膀。
“月晨,不生气了,我真不是黑社会。我和老莫是高中同学,我真没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
江月晨“呼啦”一下站起来,转了身去瞪温若敏。温若敏一愣,抬着双手不知所措。呃,这是什么情况?我貌似没说错什么吧?
只见江月晨深呼吸几次,忽然垮下肩,嘴里吐出两个字:“回家。”温若敏如获恩赦般,捡了江月晨的包包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地走出医院。在医院门口碰上莫克明的小弟跟她打招呼,都被温若敏一一瞪回去了。
伺候了江月晨吃完饭,临睡前江月晨去洗澡,温若敏跟在她身后想洗个鸳鸯浴来着。谁知江医生忽然停下脚步推了温若敏一下,反手就把浴室门甩上。“嘭!”一声巨响震得温若敏浑身抖了抖,鼻子几乎被浴室门拍成了平面。摸摸鼻子,哎,江医生这气可生得够久的。今晚恐怕又要睡客房咯。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温若敏越想越不甘心,自己连哄带骗地讨好她都三天了,这个高冷的江医生还是一句话不愿和她多说,凭什么呀?她不就有个混黑的老同学么?不就年轻时一起喝过酒打过架,呃,看过他砍人么?她也没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呀。嗯,几年前给小语报仇那件事不算。老莫的小弟管她叫一声大姐那是……对,她自己也不知道为嘛老莫要让手下弟兄管自己叫大姐,反正叫也叫了那么多年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呀!不行,一定要找个机会问清楚!
趁着江月晨上厕所的时间,温若敏摸进卧室躲在门后。等江月晨进了门,温若敏急忙跳出来锁门、抱老婆、丢上床!江月晨被温若敏突如其来的动作吓懵了,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压在床上无法动弹!
“死流氓,走开!”江月晨咬了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毫无杀伤力的字。
“不放!今晚不跟你说清楚我就不放!”
“你!”
“好了,别气了,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温若敏看江月晨气红了眼,也放软了声音。索性把她抱着,下巴抵在江月晨额上。江月晨稍微挣扎了一下也不动了,静静地任由她抱着。
“我和老莫真是高中同学,念书的时候我俩交情还不错,上大学以后就很少见面了。他原本也是学画画的艺术生,但不知后来为什么却弃笔从戎~”
“正经讲,学画画的弃笔我勉强能接受,混黑也叫什么从戎,是你没文化还是我没常识?”
“咳,好好好,遵命,老婆大人!咳咳,反正老莫就是那样莫名其妙从一个艺术生变成了黑社会头子。大学毕业那会刚好遇上高中班长从国外回来,于是就组织了同学聚会,我们就又见面了。以前高中的时候我们就老称兄道弟的,那次聚会就找回了联系方式,偶尔他也找我吃个饭喝个茶什么的。噢,对了,他以前追过我,后来知道我喜欢女人之后还酒后撒泼,竟然质问我为什么宁愿爱女人也不爱他。我一生气就把他揍了。呃,当时下手有点儿狠,把他鼻梁给打歪了。后来吵也吵过了,打也打过了,从那日起,他见着我就像见着老佛爷般供着,再不敢招惹我。
几年前小语出了事,你也知道小语那性子,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绝不会牵扯太多。可周芹那人心眼儿那么多,就算小语不追究了,可万一她咬着不放怎么办?所以我就找了老莫,请他帮忙看着周芹。老莫也是个讲义气重情义的人,当时就让弟兄们上门查了房,周芹才肯消停。当然,我没让他打人,只是稍微警告一下。其实老莫这人心地挺好的,除去他黑道的身份不说,他倒也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唉,若敏,你交什么朋友是你的自由,但是黑道的人,还是少来往的好。我父亲……我父亲就是给黑道逼死的……我……”
“嗯。好。我答应你不会参与涉黑的事情,就算被欺负上门也会第一时间找警察蜀黍。但是老莫帮过我和小语,我总不能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
“你自己看着办吧。”江月晨放软了态度,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许是太累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温若敏长长地舒了口气,宠溺地亲吻了江月晨熟睡中微张的红唇。她现在能理解付语蘅说的关于“对的人”的论断了。以前无论她交过几任女朋友,每当双方生气吵架时,她脑中第一反应是“分手吧”。但是面对江月晨,她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各种各样哄她开心的法子,甚至她还会害怕江月晨对她说“分手”。
原来,这颗逍遥了这么多年的心,终于也想安定下来了。温若敏咧开嘴,心满意足地收紧抱着江月晨的双臂,甜甜地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