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青点点头,便放她出门。
九娘在出门之前,顺手把灯熄了。
关上门,九娘来到二楼,敲了歌伶柳公子的门。
柳公子生了一张清秀可人的脸,皮肤细腻柔白,比女子有过之无不及。他疑问:“大当家寻我何事?”
九娘推他上楼,“小子给我到七号雅间伺候贵人,务必把她伺候舒爽了,忘记愁闷烦恼。”
柳公子脚步一顿,涨红着脸说:“大当家真不厚道,你怎可叫我去伺候一个男子……我并无龙阳之好!”
九娘凑近他耳边,语气暧昧,小声道:“谁说她是男的了?能伺候她,是你的福分,快去!”
柳公子闻言一喜,想到那人竟是个绝色娇女,心中荡漾,不用九娘催促,便加快脚步去了四楼,之后还跑了起来。
九娘瞧他按耐不住的猴急样儿,哼了声。本来这等好事也落不到他头上的,毕竟她后院养的男歌伶当中,他的容貌不算顶好的,比他出色的大有人在。只不过,其他人都是开了荤的,就他还是个干净的童子身。
如此安排,可见九娘是真心为虞渐青好的,不会弄个乱七八糟的男子伺候她。
但九娘想岔了,干净的男子伺候固然是好,但在床.上,怕是经验缺少,只会让渐青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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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三号雅间里,席牧大发雷霆。
识穿戚芷蓝的卑劣手段,已经是喝下酒水,药效发作之后了。他虽然是一介武人,但他到底是王室中人,这等肮脏之事也不是没有见过。
只是他私心里相信戚左相那样明智贤良的人,不可能教导出这种女儿。而南山亭的逾越,他可理解是她对他爱慕至深,情不自禁,以为训斥之后她便会知错。谁知她不但执迷不悟,还变本加厉!
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你可知本将生平最厌憎哪些人?”
她扑过来抱住他的裤脚,大家闺秀的风度尽失,哭喊道:“将军我错了!求你原谅我,不要讨厌我,我只是、只是太喜爱你了,太想嫁给你了。将军,原谅我……”
“本将最厌憎浪荡、奸佞、心机深的人。”他对她的忏悔恍若未闻,看着她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你真让本将失望,明天我会上奏陛下,取消婚事。”言毕,他大步出了门。
戚芷蓝听他最后一句,终于顿悟了。原来,他之所以还愿意赴她的约,便是还视她为未婚妻。可恨她脑子犯蠢没有想到,而今计谋败露,退婚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她趴在地上,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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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牧只觉得身体紧绷,如拉到最强盛的弓箭,蓄势待发。节节攀升的体温让他头昏脑涨,望着那高高的楼梯,他吐出一口浊气,调头往最后那间厢房疾步走去。
他需要靠自己解决。
摸进昏暗的房间,他倏地闻见一股酒气,隐约见到红帐内伸出一截皓白的纤纤玉手。
鬼使神差地,他走近床榻,扯开床帐,扑面而来的女子馨香让他全身血液沸腾起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握住那女子凉滑软腻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她的手很凉,慰着他的滚烫,很是舒适。
不知道她的身子,是否也一样清凉呢?脑子一片昏沉,他默默想着,不由解开衣衫,露出铜色的健壮身躯,压覆上去。
一边品尝她泉水一样甘甜的唇,一边抽去她的衣带,往帐外抛出。
渐青仿佛身处于水深火热当中,被那股强劲蛮狠的力量冲撞着,难受地呜咽出声。
半梦半醒间,依稀听到附在耳边说道:“你不要怕,我会对你负责,娶你为妻。”
那边,柳公子吭哧吭哧地爬到四楼来,兴冲冲地要推门而入,却被里面传来的声响阻止了前进的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无下药,不狗血。
无阴差阳错,不玛丽苏。
☆、追寻
天色灰蒙蒙的,还未大亮,一条纤细的人影步履匆匆,极为小心地穿过四楼的回廊,最后绕进七号厢房。
她蹑手蹑脚地来到床前,看着掩得严实的红帐,微颤着手慢慢地拂开。
这时帐内伸出一只玉手,握住了她。
粉衣女子在看到帐内人露出半边香肩,细嫩的脖子上印着斑斑驳驳的红痕,她不由捂住嘴巴,眼泪如豆不断滑落。
哭够了,她赶忙捡起地上的衣衫,帮她穿戴整齐。
渐青下了床,每行一步,便牵扯到底下的疼痛。双腿更是酸胀,走起路来颇为艰辛。
阿颜帮她换好衣裳后,蓦地亮出银针,挥开红帐,便要往床上男子刺落。
眼看银针的方向对准致命的穴位,渐青一惊,拦住她,对她摇了摇头。
阿颜急恨,瞪着她,不肯罢手。
为什么不让她杀了这个强占她身子的男人?
渐青低声道:“他不能杀。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