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神。族长分两次将空诸和时桑分别叫过去,无外乎就是叮嘱一些注意安全之类的话语,空诸也是在这时才再一次认识到了族长的唠叨本性。待到一番说教终于结束后,她下意识的重重松了一口气。眼见着时桑也被无奈的叫了过去,心底居然隐隐有了些幸灾乐祸。
周围的人离的都不是很近,有一个身影望了一会儿,犹豫再三,才下定了决心,缓缓来到空诸的面前。
“空诸小姐,”他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脸色涨的通红,往日的从容全然无踪:“我、我……”
空诸也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苏戈温居然会选择在这种时候找她说话。他的反应倒是实在让她觉得有些好笑:“有什么就直说吧?若是要道歉的话,苏柯大哥已经帮你道过歉了。”
苏戈温咬了咬牙,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说话也流畅起来:“大哥说,道歉要自己亲自来才有诚意。虽然我对你的所作所为很、很看不惯。但是你的实力很强,你为族人作出过牺牲,你值得我的尊重。也值得我亲自道歉。”
他向她弯腰,一躬到底,很认真很诚恳的道:“上次是我不对,是我蓄意挑衅。在这里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空诸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坦诚。不过选在这种时候过来道歉也体现出了他的聪明,毕竟马上就要出发了,此去路途凶险,她们总共才这么几个人,要是内部再闹出什么矛盾来,那无疑是自取灭亡了:“没关系,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我早就忘了。”
苏戈温脸色通红,被一个刚刚及笄的小丫头说自己年少轻狂不懂事,这种感觉真是、真是……太特么憋屈了!可偏偏人家说的是事实,他根本就无法反驳。他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突然感到一阵冰冷的目光悄无声息的注视着自己,那眼神中的阴冷寒意,让他机灵灵打个个寒颤。他顿时反应过来,神色苍白的匆匆说道:“空诸小姐,既然误会已经解开,那我就先去休息了。”
空诸无奈的瞥了一眼时桑,她仍盯着苏戈温离开的背影,神色不善。族长这会儿似乎也发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她不得不回头敷衍了他两句,目光轻轻扫过空诸转过来的身子,几不可查的冷冷哼了一声。
身材还没长开呢烂桃花就一大堆?哼哼,宝贝儿媳?刚打发走一对恬不知耻的老小,就又贴上来一个死男人。真的把她好好看紧了,哪儿天要是跟人跑了她可没的地方哭了。嗯……那个家伙怎么处理呢?要不要路上找机会让元清把他给吃了,然后说他失踪了?
想到这儿,时桑微微叹了口气,分别瞪了空诸和苏戈温两人各一眼。苏戈温这家伙了解读心一脉隐藏在各地的势力,有用得上的地方,暂时还不能对他动手。根源还是在那死女人的身上啊。
空诸被她这两眼瞪的莫名其妙,隐隐感觉到时桑此时的情绪波动有些大,却不知道自己又是在哪里得罪她了。
又过了一会儿,族长总算意犹未尽的住了嘴,放过了时桑。时桑走到空诸跟前,扔给她一样东西,淡淡道:“收好了。族长说我们能会得上。”
空诸先是瞅了她一眼,看她面色平静,不像是有生气的样子,不由得在心底暗暗佩服了一番她的演技,这才低下头看手上的东西。
这令牌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纯银打造的令牌上半部是长方形,到了下半部分,变成了一个尖锐的菱形。令牌的正面刻着一柄利剑,剑柄被人用精湛的手艺雕刻成了龙形,龙身栩栩如生,明亮的黑色眼珠显得杀气凛冽,而那三尺青峰则更像是直接从龙口中吐出。剑身上刻着三条深深的血槽,这样的绝世利器一旦入体,伤口恐怕很难止得住血。
这把利剑的外形很有特征,空诸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正是执法队的标志。传说中预言之神的武器,裁决之剑。
空诸把令牌翻到了另一面上。这令牌的背面却是雕刻着一只巨大的竖瞳,银色的瞳孔边缘居然泛出一丝淡淡的红光,有生命般轱辘轱辘转着,和空诸相互对视。绕是空诸冷静非凡,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了一跳,几乎要扔开手中的令牌。
“你连你读心一脉的族徽也不知道吗?”时桑显然是被空诸的反应吓住了,从她手中拿过令牌,很无奈的解释道:“这是预言之眼,是你读心一脉的族徽。我卜卦一脉的族徽是卜卦盘,占星一脉的族徽是北斗七星。相传预言之神成神后,就住在北斗七星中,北斗七星加上预言之眼和卜卦盘,就是我们预言师一族的图腾。”
“可是……她会动。”空诸迟疑的道。她又看了那令牌一眼,那令牌的背面此刻正对着她,眼珠子很明显的在跟着她的位置移动。这可是一个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雕刻的眼皮和眼眶中,就一个鲜活的眼珠在轱辘辘乱转。这突然的一眼下来,怎能不让人感到渗的慌?
“这是一个阵法,”时桑道:“这玩意很稀有,还是千年前的时候三族的大能者汇集在一起铸造出来的。这里面的阵法特别复杂神奇,不但凝聚了大量的能量,可以辅助拿着令牌的人更好的施展自己的能力,还可以自己吸收外界的能量补充自身。估计你族一共也就有三个左右。”
“这么厉害?”空诸惊奇的道。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能够辅助自己读心术的东西呢,而且这阵法还能自动补充自己的消耗,这样神奇的东西居然也能够造出来。<